钱贵因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在审判的那一天,法庭的观众席上,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艺术家坐在最后一排,他随身携带的绘画本上有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父亲拉着女儿的手在河边漫步,血染夕阳,他们父女俩就好像会手拉手一直走下去,走到天尽头。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坏人,只有在寻找公平之路上的迷路人。他们想的很简单,你打我一巴掌,我却把另半边脸凑上去让你打的事他们干不出来,反抽回去才是他们心中的公平,只是很多时候,他们心中的公平不是这个社会所谓的公平。如果你只是个矮矬穷,被个位高财大的人抽了一巴掌,那么,对不起,不能还手,请把另半边脸也贴过去吧。如果你执意坚持自己心中的公平,那么,红牌,你犯规了,滚粗。所以啊,不要和我说公平,在权与钱出现的时候,公平就已经被瓜分吃掉了。
那个只上过两年学,字都认不全的父亲也知道死刑的意义是什么,杀人偿命,应该的。那个红色跑车的主人也是杀人偿命,应该的。
在押解进阴暗牢房的那一刻,他闭上眼想,死了好啊,活着有什么意思,死了就能去找女儿了。
他问押解他的狱警:“我会上天堂吗?”
狱警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说:“不会,那么残忍的事你都干的出来,一定会下地狱。”
“那真是可惜了,我女儿在天堂等我。”
在仰望教堂尖顶的时候,他曾想到过一个词——天堂。
杀害霍海的凶手找到了,霍海的尸体碎块也相继打捞到,拼凑起来的尸体狰狞可怕,独独缺了右手。陆仁嘉嘴里叼了根烟,没有点燃,这里不允许抽烟。他问过钱贵,霍海的右手在哪里,霍海说,扔掉了。他不是傻子,霍海的话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谎,显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局里的领导认为,既然杀害霍海的凶手找到了,那案子已经破了,事情就该告一段落,就此结束,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一次,陆仁嘉不打算听从领导的意思了。
张起灵、黑瞎子、胖子他们也和陆仁嘉想到了一块儿,事有蹊跷,还需再查。
先来想一下,超方房地产公司的工地已经停工一个多月,霍海虽然是主管,但停工期间完全没有必要赶到工地,而且,按照霍海的性格,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工地?别忘了,霍海的家人说霍海是出国了,而不是到漓水县,霍海没有对他的家人说谎的理由。
霍海为什么会到漓水县?他在工地究竟发生了什么?
再来分析一下钱贵,钱贵只上了两年学,一张报纸,连字都认不全,在工地搬运水泥,平时老实巴交,从来不和人吵架,他这样一个人怎么懂得把犯案痕迹抹去,而且杀人之后碎尸,是他能够想到的吗?
“王萌萌,钱贵的手机你查得怎么样了?”在陆仁嘉还没有行动的时候,四个人已经从钱贵的手机着手调查了。
“别叫我王萌萌,听的一身鸡皮疙瘩。在联系人里有一个人很可疑,备注是‘一样的人’。”
“有办法查到‘一样的人’的身份吗?”
“手机已经停机,‘一样的人’估计是在路边卖杂货的店里买的手机卡,没有办法确定他的身份。”
“那你有办法找到卖手机卡的店吗?”
王盟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去找陆仁倚帮忙,或许有办法。”
这张卡是联通的,县里卖联通卡的杂货店不多,调查起来不算麻烦,嫌疑确定在了一个叫达江友的人身上。当黑瞎子找到达江友时,他说一个月前手机被盗,就是这张卡的号码,那破手机他才花了两百多,加上卡里快没钱了,所以被盗他也没多在意。达江友真的只是出来打了个酱油,线索断了。
要怎么样才能找出那个“一样的人”?消失的右手会不会在他那里?
张起灵一行四人又一次来到了名为“孔府菜”的小饭馆,来吃饭。下午三点多,整个小饭馆里只有他们四个顾客。
胖子托着下巴喃喃道:“为什么备注会是‘一样的人’?他们一样在哪里?”
“一样在经历?”王盟有些无精打采地说,一点线索都没有让他觉得心很累。
“哎~我们来作个假设吧。假设那个‘一样的人’和钱贵一样有过丧女之痛,他看到钱贵很可怜,然后就想到了自己的惨痛经历,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他决定帮助钱贵,他用偷来的手机给钱贵发了一条信息,然后又教钱贵如何复仇。”
胖子讲完之后,一片寂静。其实胖子讲的完全合情合理,只是···没有证据。
“喂,给点反应好不好?胖爷我作假设编故事很辛苦的!尊重一下别人的脑力劳动成果好不好!”
“好···好···”敷衍之声伴随着有气无力的掌声从两处分别生起。
“小哥,你也出个声呗,他们两个虽然毫无诚意,但也意思意思了。”胖子在竭尽全力调动因苦于没有线索而颓废的气氛,但怎么看都是在作死。
“好。”这敷衍的语气简直比之有气无力那两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胖爷受伤了,胖爷决定不说话了,胖爷决定用肥美的红烧肉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四个人来漓水县也有十几天了,按理在钱贵认罪的那一天就可以离开了,毕竟人家警局觉得,事情已经解决了。
那天,张起灵把整个案子报告给了吴三省,同时,他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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