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卫问芙呐呐点头,嘴角化开了笑:“我明白。”
脸上的血迹一一拭去,留下痴愣的卫问芙,她再次将手帕洗干净,回来给她擦拭。卫问芙抹着脸惊道:“南琴…我脸可有伤?…我只觉着背疼得很,我脸上可还有伤?”
眉头紧锁,担忧起来。
冬南琴生气:“你命都不要了?还在意脸作甚!”
如往常嬉笑,卫问芙捏了捏自个的脸说:“女为悦己者容,我担心成了大花猫,南琴会不要我了!”
“谁说要你了?”
嘴角始终溢着笑。
…
立桦镇鸦片源被烧毁,窑子一夜之间也没了,简直大快人心。卫司令铲除土匪,又烧了鸦片馆,功劳甚大,赵将军亲自令人颁发锦旗。
冬自旗暴毙身亡,镇长位置空缺,暂由卫司令继任。
卫问芙趴着睡了一觉,神经好了不少,睁开眼冬南琴正坐在床边替她换药。她自才清醒,身上□□,连贴身衣物都被脱尽,她脸顿时烧烫起来。
“你怎把人的衣衫脱尽也不吱一声?”
冬南琴轻轻为她上药,闻言脸色一变,手按在她臀部的鞭痕上。疼得卫问芙龇牙咧嘴,她这才笑道:“是这样吱声么?”
时光荏苒,岁月无痕。冬南琴微微在心中感叹,亦然想起初识时,她也意外负伤,躺在这。如今与卫问芙身份互换,倒也奇妙之极。她不仅乐了,对着卫问芙弯着眸子笑。
“你…哼…”
伤口的疼痛上药微微的凉,冬南琴指尖轻触微微的瘙痒。卫问芙侧眸看着她,冬南琴俯下身侧脸线条柔和,那双眸子更是好看,朱唇紧抿着。她问道:“南琴,昨夜你在海边所讲可是当真?”
冬南琴媚眼一弯,笑道:“讲了什么?”
她回头,埋在臂弯里。蹙着眉头,脑海有些模糊,那时神智不是很清楚。难不成都是她在做梦了?卫问芙失落得要死去,说:“是我做梦了!”
“哦。梦见什么?”
“梦见在海边被一只尖嘴猴腮的妖怪咬了一口!”卫问芙话音刚落,背后伤疼得她一叫,见冬南琴手按在上头,神情极为不友好。顿然醒悟,她双手撑着床沿跪坐起来,抓了衣衫穿好。
冬南琴拧眉:“都伤成这样,性子也不改改,趴回去,否则我可要生气了!”
她三两下将衣服套上,将散乱的发丝扎在脑后,跑去镜子前照了照。脸果然没有伤口,就是额间磕碰了一口子,不过不碍事,不影响美观。卫问芙满意的揉揉脸,不顾伤势,跑过去揽住冬南琴的腰身,将脸靠在她肩上,笑道:“姐姐可别生气,我听话就是。”
冬南琴见她凑近,心口跳得厉害,往后退几步撞在桌上。那人也不收敛,逼得她整个人坐在桌面上。
“给点糖,才听话。”
卫问芙将她手锁在身后,抵住她的唇。
“唔…”
舌尖轻巧探入唇间,启开贝齿,与之嬉戏。吸允着唇瓣,手扶住她的腰,得到回应吻更深。
秀子拿着换洗衣衫推开门,见状,惊楞,吓得手中的衣衫掉落,她大叫:“南…南…南南南南…”
啪的一声将门狠狠的关上。
冬南琴从柔情中回过神,娇羞咬着唇,狠狠朝她腰间拧了一把。
修养几日,卫问芙可以下床走动。冬南琴摇头,床上呆着都不老实,这次还得了。
见了锦旗,卫问芙笑弯了腰。
“这幅锦旗应当提上南琴的名违才是,卫昉哪受得起?”
在后廊内堂,喝着茶,吃着点心。
卫竹添油加醋将冬南琴那日的计谋说得龙飞凤舞,先是拦下了大批鸦片,挑拨赵将军跟东郊蒋天立桦冬自旗之间的关系。将鸦片送到和田鬼子手中,赵将军的人立即禀报。一向吃大块肉的赵将军一听气得胡子都直了,拍马屁他拿第二,谁敢称第一。
怕被抢了功,夺了现在的位置。赵将军火急火燎令人烧了立桦镇这块大肥肉,冬自旗没了本钱,定如缩头乌龟。而蒋天有枪有人,如若谈不拢定也是除之后快。赵将军的人刚到山寨脚下,便遭到蒋天的袭击,他唯有斩草除根。
“妙,妙哉。料不到我家南琴博学多才,在谋略上还是一把好手,这借刀杀人计谋用得太妙!我说,南琴有军师风范不?”卫问芙乐不可支,看着冬南琴的眸子泛着光,充满着柔情,她信步过去,一把抱住冬南琴,在她耳边说道:“委屈你了!抱抱!”
冬南琴一把推开她,吃了一半的点心塞进她嘴里。抿起嘴角从她臂弯里蹲下溜开,坐回椅子上,看着手中的茶盏,心里甜如蜜。
晓得她委屈便好。冬自旗跟蒋天给了她足够安心的理由,只是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只是为了这人,她晓得她委屈,一切都值得。
卫竹见她两这说不出哪不对劲的样子,干巴巴的吃着苹果,凑到秀子旁边,低声问道:“你有没有觉着她两怪怪的!”哪里怪,卫竹却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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