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拱桥,谢知非同楚留香来到长生院的院子正中,如今江湖威名赫赫的紫衣侯正站在那里:“一别经年,谢庄主同十年前的容颜一般无二,而我却老了。”
随着谢知非走近,紫衣侯忽然问道一阵香味,这种香味便像是盛夏的银杏叶一样淡雅,若不是武林人的鼻子灵敏,只怕这味道紫衣侯也是闻不出来。
谢知非眉头总是往眉心收拢了一丝,紫胤落下个消息回去之后便一直没回来,系统在诱惑他收徒久久不得之后这些年一直挺尸装掉线,对系统节操不放心,对系统身后的神位更不放心的谢知非这些年一直没有收亲传徒弟。
眼看了过了十来年也不见紫胤回来,从最初好奇紫胤回去做什么到担忧紫胤可是出了什么事,谢知非在见到紫衣侯那一身偏紫的衣服后便想到了天墉城一成不变的紫色,不禁多看了两眼:“你应该知道,为了名剑大会,我不会出手。”
紫衣侯点头道:“我知道,名剑大会的准则是公平,若谢庄主出手了那便是违背了藏剑山庄绝对公正的原则。”
得到紫衣侯的回答,谢知非温和了许多:“你这时候应该去找其他几位武林前辈。”
白衣人是名剑大会的擂主,也是当年被丐帮坑得一脸血并推动名剑大会五五队改变规则的东瀛武士。
在上了九阶之后,白衣人得到借阅名剑大会最高武功秘籍的机会,学到了从别处学不到的剑法,从那以后白衣人回到东瀛,隔了十一年后白衣人再次出现,一个一个的挑战中原武林高手,寻求武道极致。
紫衣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胡不归找到,并育白衣人在海上比武。
两人都是江湖如今一等一的高手,要想分出胜负并不容易,紫衣侯在同白衣人比武时明白一个道理:他们两人之间如今是平手,无论谁要获胜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然而再给白衣人五年,他绝不是白衣人的对手。
在明白这一点后紫衣侯便同白衣人做了七年之约,在这个有谢知非压了众人一头的情况下,白衣人思索之后欣然允诺。
从海上回来后紫衣侯便直奔藏剑山庄而来:“这江湖已经许多年不曾听到夜帝和四圣他们的消息,许多人都说他们已经死了,因为江湖出了这么大的事,若他们还有一口气在便一定会出来,但是到现在他们依旧没有出现,可见已经死了。”
楚留香笑了笑,不可置否:“……”
紫衣侯长长的吐了口气:“但我知道没有,他们所求于我们不同,十多年年中原武林的兴衰为了自己的武学传承,江湖的这些事或许能牵动他们,然而现在他们除了超凡入圣,其他的什么也不会管了。”
“没错。”谢知非诧异的重新打量紫衣侯,赞许道:“没错,他们所求的是踏破虚空与天地共老,江湖中的恩恩怨怨自然不再是他们所追求所落目的地方。”
紫衣侯终于露出了微笑:“所以我来找谢庄主。”
“你用三年的时间成为名剑大会第一位上九阶的擂主,学得天下一百九十三家秘门剑法,获得名剑大会第一把神兵长生,将各门派剑术中之精萃熔於一炉。”
谢知非凝视着紫衣侯的眼睛,一句句说出这个人这些年的辉煌成就:“你的剑法可谓是登峰造极,江湖少有比拟,连薛衣人对你也是赞不绝口,夸你在剑法上已胜于他。”
紫衣侯无异于是名剑大会以来最闪耀的新星,无数江湖高手在他面前都要黯然失色,俨然有江湖第一人的架势。
然而这样的紫衣侯面上却露出了让人难言的苦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所谓的登峰造极不过是其他人不曾见过山峰的极致,一叶蔽目,为自己所见便是最高峰,殊不知那不过是峰的起始。”
楚留香叹道:“你能想到这里已是不易,当年我与少爷曾谈论过你与白衣人”
紫衣侯‘哦’的一声,转目看向谢知非:“竟还有这事?”
谢知非点头缓缓道:“兵法有云,贵精不贵多,武功亦是如此。”
“白衣人是名剑大会第二位上九阶的擂主,他所学剑法虽不如你杂,但他秉去他物一心奉于剑道,精剑法一道力争至其极致,须知武学之路到了尽头之后通一法而通万法,他日白衣人成就必然在你之上。”
说到最后,谢知非静静地看着紫衣侯的眼睛,落下的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十一年前白衣人不如你,然而如今你与他必是平手。但不需两年,他剑法必然在你之上,只需五年,他的武功定然在你之上。”
“竟是如此……竟是……这样……”
紫衣侯怔了半响,忽然仰天长叹:“我与白衣人在海上战了许久,不分胜负,无论我们中谁要胜得对方都要付出死的代价,因而我们两人停了手定下了七年之约。”
谢知非疑惑问:“你想让楚留香替你赴约?”
紫衣侯忽的笑了起来:“谢庄主如今的收费我可出不起。”
十年前谢知非收费算得上是天价的话,随着名剑大会的开展以及从薛笑人那里得来的刺客组织的运行,日进斗金的谢知非在被楚留香再欠了两次债以后追着天下闻名的香帅跑遍了整个大江南北讨债。
当楚留香被谢知非在华山捉住并胖揍了一顿后,闻名天下的楚香帅便成了藏剑山庄的一员,日日做工还债,楚留香的出收费自然也由谢知非来定价,贵的离谱。
思及此,一旁看热闹的楚留香摸了摸自己依旧俊朗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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