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住了的谢知非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感慨的是他知道的欧阳少恭。要知,这可是活了数千年的狐狸,手上的血债无数,强行被欧阳少恭送去轮回的人少说也是几百上千。
欧阳少恭吁了口气,手放在古琴上快速拨弄两下,一首从太古弹至如今的琴曲响起。
随着这首琴曲的响起,欧阳少恭似乎看到了数千年前淡薄的自己,以及这数千年的苦痛挣扎,那些痛苦在眼前重现:“掌门,可愿听一个故事。”
现在不是谢知非想不想听,而是谢知非不听面对的,很可能就是一个暴走的欧阳少恭。
想到欧阳少恭暴走会是什么情况,不希望自己心血万花变作废墟的谢知非立刻正襟危坐,神色庄重,像是在听一场关乎三界存亡的报告会:“……少恭请讲。”
欧阳少恭低头拨弄琴弦,平稳毫无波动的语调说出了自己的过去:“昔太古之时,火神……”
这边的谢知非战战兢兢的听欧阳少恭将自己的过去,那边的息妙华在随南薰同紫胤一同出来后,半路上遇见了通过阵法从明珠海过来交换物品的鲛人。
万花同明珠海之间,因谢知非的缘故,关系紧密。自从有知晓万花这处可以易物之后,明珠海众人若想要陆上的事物,不从别处去,只管来万花这边换,而万花若想要海中的事物,也只需差人往明珠海报信。
往往这时候来的,便是明珠海鲛人带来万花诸人所需的事物。
息妙华同南薰和紫胤告了一声罪,便离了两人,同远道而来的明珠海的鲛人交谈起来。
没了息妙华,南薰反倒是松了口气。领着长庚走至花海,再让长庚去花海之中寻屠苏,直到长庚走远见不到身形之后,南薰这才对同她一并的紫胤说道:“谢掌门分明知晓一些事,紫胤,你说……”
南薰看向紫胤,那双漆黑的眼睛无声的询问:可否害屠苏之人,便是谢知非。
如果说万花之人均可疑,在紫胤眼中,有两人人可以排除。
一个是息妙华,一个便是谢知非。
想到东海之时,谢知非明明有一瞬间似乎心魔缠身,却依然很快镇定下来救死扶伤。
仅是如此,便已足以胜过许多证据。想到明珠海,便会想到玄霄,一个不计后果救人不计性命为长庚续命的人,一个能让玄霄安稳的待在一个地方的人,让紫胤无法怀疑谢知非:“我相信他。”
南薰默然片刻,看向繁花盛开的花海:“谢知非那一身肃杀之气,绝不会是一个在凡间籍籍无名之人。可我太华观却查不到任何与他有关的信息,即便往前数百年,也未曾有过这么一个人。”
“南薰!”紫胤眉间拧了起来,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在紫胤看来,每个人都有秘密,可大可小、可紧可松。有秘密不代表这个人不可信,更不代表这个人藏有祸心。因此,即便紫胤在东海的时候便知晓谢知非身上有一个很大的秘密,然而依旧将可以抑制心魔、修复心境的玲珑玉剑赠与谢知非作为信物。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长庚已经从花海中找到屠苏,并将屠苏领了过来。
看着远远随长庚过来的屠苏,这孩子比在天墉城上要活跃许多,紫胤对南薰说道:“你应该相信他,他是一个值得你相信的人。”
长庚与屠苏快至,南薰已不好再继续这番话题。
如此,南薰只得无声叹了口气,说道:“我且信你,屠苏是你弟子,你自会比我上心。说来,你给他铸的那支笔,铸好了没?”
紫胤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你怎知道。”
见紫胤看向自己,南薰立刻解释道:“我可没查你。”
只是如同她和紫胤这般,即便不查,微小些末也会被人知晓,更何况紫胤还有那么一个老来少的掌门。想到天墉城掌门一本正经的脸,偏偏昆仑法会上见一个掌教便要说紫胤炼笔的事,南薰憋笑道:“这几百年你只铸剑使剑不问其他,这是你头一次铸剑以外的兵器。你那掌门见人便说,自然会被我们知晓了去。”
紫胤:“……”
远在万里之遥的天墉城掌教修为有成,做了天墉城掌教几十年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天墉城掌教瞥了眼下面担忧的陵越,道一声‘无碍’心里却开始想,莫不是谁在想我?说起来,紫胤去了万花这么久,怎的还未回来。
与此同时,万花这里,作为万花老大的谢知非刚刚听完欧阳少恭的人生历程,没学过心理学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导的谢知非,在息妙华领着鲛人来之后,松了口气。
在听完鲛人关于明珠海的事,想要离开此地的谢知非抓住一个小细节,皱眉担忧道:“怀绪生病了?”
那鲛人柔美,又加之崇拜谢知非,见到谢知非看着她,便面红耳赤,美艳不可方物。
想到那些关于人与鲛人只见的故事,再见谢知非风清俊朗不同于自己见过的诸多海族人类,即便明珠海有各种规定,这鲛人却依旧忍不住将一个心投在谢知非身上:“是的,这是怀绪大人自己说的,都好久没出现了。”
修仙诸派有公约,青丘国、明珠海这般的精怪聚集地也有各自的规矩,很少有项链互通还感情特别好的,类似谢知非同明珠海关系那么好,允了万花与明珠海之间建起一传送通道的,可谓是仅此一家。
来往不过一个阵法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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