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虽然不屑于回家叫人,但毕竟觉得一声不吭就拉哥哥下水不太像话,别别扭扭地依言回陷空岛去了,临行前嘱咐殷鸿和盼儿保护好大人和先生,万一有情况也别让展昭动武。
☆、流年不利
待白玉堂走后,包拯有意上街微服私访碰碰运气,展昭拦道:“不瞒大人,这一路有人跟踪我们进城,情况不明还是小心为上,等卫队到来再出门吧。”
“估计不是雍王的人就是宸王的人,他们至今没有动手,应该是想看大人如何行动。”公孙策眯起凤眼道,“观察大人的或许不只他们。马丹听说两位王爷涉及此案,不紧不慢地撇清自己,却不觉惊疑也不觉好奇。学生猜想他已被某个王爷收买,今日未曾透露丝毫线索,有可能是在等着看我们选择从哪位查起。”
“先生是说,大人选择查他的主子,他就会对大人不利,若大人要查对家,他就会顺水推舟提供证据?”展昭会意。“可是此人颇圆滑,会不会在脚踏两只船?”
“这还真有可能。” 包拯沉吟道,“两位王爷都想给对方泼脏水,但当年双煞的真主子只会有一个。那位真主子心里有鬼,大约不仅在盯着我,对马丹也很不放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今日马丹的表现肯定并未令他满意。”公孙策微微一笑,“那伙人没来找大人麻烦,说不定会先去找马丹呢。”
几人一合计,夤夜展昭让殷鸿和盼儿留守,自己换了夜行衣去盯着马丹。毕竟包大人身边不敢离人,而展昭的轻功最好经验最丰,两人虽然担心也只得应了。
摸到了马丹的居所,见院外有不少人巡逻把守。这些人哪里入得了展昭的眼,他提个五六分内劲儿,施展燕子飞一瞬就落入院内隐藏在花丛间,连树叶都未掀动一片,院外那些守卫自然连个黑影都没看着。进得院内却见一片空寂,马丹似乎把人都清退到外间守着去了。他并未就寝,而是点着灯在书房徘徊,发愁的气息隔着窗户纸都透了出来。
马丹徘徊了半宿,展昭也蹲了半宿,蹲得腿都麻了的时候,终于见一个黑影闪进院内推门走进了书房,忙悄无声息凑上前偷听。
“王爷的话你一贯阳奉阴违。”那黑衣人语气含怒,“让你造的证据呢,为何不拿给包拯?你做事就这么打折扣?”
“证据已经准备好,下官是想先看包拯如何抉择啊,这不也是王爷的意思吗?”马丹辩解道。
“这包黑子硬气得很,只怕梗着脖子要查真相呢。王爷已嘱咐我见事不好就把他做掉,但上上策还是借他之手除掉那位。”黑衣人低声道,“你还不赶紧给他递线索?早点结案省得夜长梦多。”
好吧,果然又是准备做掉包大人的。展昭伏在窗下听着,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感叹开封府尹怎么比传奇话本中的玄奘法师还遭人惦记。
马丹的语气里满是为难:“下官已依言烧了尸首,放了嫌犯,压了消息,如今还在钦差面前编话圆谎,已是冒了欺君的风险。若做得再过,就算钦差敢整那位爷,那位爷想要料理下官还不容易吗?”
“你不要想做墙头草。论起欺君,你申报治匪治灾的款项,有多少是王爷打点帮你批下来的?可你却一笔钱款孝敬两家,还当王爷心里没数吗?”黑衣人斥责之后又缓和了语气,“助王爷把那位拉下马,自然保你安全无虞,日后荣华不可估量。若你还这般做派,这松江知州换一位来做也费不了王爷太多手脚。”
马丹诺诺称是,将黑衣人送到门口。房门一开,两人一声没吭就被展昭飞身上前点住了。
展昭先抠出黑衣人槽牙上□□,虑及府衙内可能有王爷安插的人在通报消息,拎着两人仍运起轻功悄声回到包拯客居的小院。
把人扔到屋子里,早有王朝马汉上前绑缚了。展昭向包拯禀明所闻,便解了二人哑穴让包拯问话。黑衣人忠心为主,自然咬紧了牙闭口不答,马丹哪里想到包拯身边有展昭这等人,被逮了个正着也无从辩驳,只好连称被逼无奈,却也不肯说出黑衣人是哪个王爷的人。包拯知道他还心存侥幸,大概想着王爷或许能除掉自己保他无事,遂令王朝马汉持钦差印信将他收监,待天亮庭审。展昭怕有闪失,让殷鸿跟着他们以防万一。
三人押着马丹一出门,那沉默了半天的黑衣人猛地挣开绳索骤然起身。只听“砰”地一声,屋里顿时满是迷烟。
盼儿提防他夺路逃跑,飞身去守屋门,展昭却听得利刃破空之声,连忙抽剑护卫包拯。他尚未痊愈,慌忙之下内力有些滞涩,感觉自己出手比往日慢了几分,心下惊惶不已。
一剑挥出听到黑衣人痛呼倒地的声音,他稍稍安下心来,才忽觉自己右臂一痛,意识到是被那人短剑刺中了,看时已血流如注。
“说,你是谁的人!”盼儿见展昭受伤,抬手一掌拍在黑衣人腹部,厉声喝问。那黑衣人中掌之后竟疼得翻滚惨叫,大叫了一声“宸王”,忽然跳起身抓住盼儿的剑刃就往脖子上抹,被盼儿惊慌推开,倒在地上没气了。
几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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