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川崎司对那一百亿也是相当的感兴趣,应该说这世界上几乎就找不到几个对一百亿不感兴趣的人。
那可是一百亿啊,不是此时躺在他那空荡荡的校服裤子口袋中仅剩一个的100日元钢镚,也不是家里二楼他卧室抽屉里作为他这个月零花钱的所剩无几的千元日币。
川崎司几乎都能想象堆积成山的100日元钢镚相互碰撞交织成一首清脆悦耳的交响曲,空中还飘着无数面值为千元万元的花花绿绿的纸质钞票为之伴舞。
100亿日元,能买多少甜品啊,有了这100亿日元,平时那些垂涎已久但是价格标牌让他不得不退避三尺的甜品也可以完全不用顾忌地大量批发回家,他似乎都能看见糖分大神微笑着给他打开了糖分世界的大门。
乌间老师设计出来的这种专门针对暗杀黄老师时所要用到的训练技巧,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十分专业而且合理的,虽然目前来说对那只谜一般的黄章鱼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日积月累这样积少成多下去的话,假以时日说不定就真的能够成功将他暗杀掉。
但是,川崎司对此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是说看不惯乌间老师那张面瘫脸,面对着他就连吃甜点都有点变味所以想和他对着干什么的。
不想练习这些暗杀技巧,完全是因为这些技巧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练习过无数遍了啊!
别说滚瓜烂熟的程度,现在即便是叫他闭着眼睛练一遍,他都能一个动作不差的把这些动作原原本本地耍一遍出来。
就如同看到甜点肚子就会饿一样,看到这些动作的下一秒,川崎司的脑袋里就会自动闪现出接下来的动作招数。
用印象深刻来形容这种情况似乎已经不太恰当了,或许用本能来形容此种行为要更加适合一点。
谁能告诉他川崎悠在他小时候告诉他说这是广播体操一样的东西,为什么上了中三之后就变成了所谓的暗杀技巧了。
难怪他以前每次做广播体操的时候,周围的同学总会用一种“爸爸他的广播体操和我们不一样的”眼神注视着他。
亏他还一直坚信他做的这些才是标准动作并且将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了中二。
搞半天,原来他坚持那么多年的广播体操一直都是所谓的暗杀技巧,突然有点心疼当年那个硬说他的动作不正确结果被他胖揍了一顿的小胖子同学,原来当时他真的不是因为他抢了他午餐的芝士蛋糕之后故意找茬。
那么问题来了……
川崎悠的广播体操理念又是谁向他灌输的?
想想看,川崎悠比他还要可怜,将这一套所谓的暗杀技巧当成广播体操并且一直坚持下去最终还将这一理念传给了自己,他不仅比他多了八年的误解,还多了一个带着另外一个人一起误解的行为。
川崎司已经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事实告诉川崎悠了,毕竟是坚持了那么多年的理念,但如果不说,估计川崎悠一辈子都会把那个当成广播体操来看待……
就好像在他面前同时摆着一杯巧克力巴菲和一份牛奶布丁,他必须只能从中选择一份出来一样,巴菲和布丁于他而言都是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到底要不要告诉川崎悠也是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
所以说二选一真是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一种选择方案。
就在川崎司纠结于这件事的时候,体育课就在他的纠结中过去了,万幸的是,虽然他脑袋里此时已经快纠结成了一团可以打一条秋裤的毛线,他的身体还是做出了相应的动作,即便相当的漫不经心,但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做出来的动作僵硬一点而已,在一群同样肢体僵硬的新学者中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
直到一阵风刮过,走在他前面的蓝毛少女突然出声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业君。”
然后川崎司就像是把脑袋中纠结起来的那团毛线打成的秋裤套在了腿上一般,瞬间清醒。
经过和邻居家的红毛少年友好相处的这几天之后,川崎·真打/手·司已经形成了只要听到“业”这个字,即便是睡觉也会马上清醒如鸡的状况。
过一阵子他再把“业”的发音设成他起床的铃声,然后……
爸爸再也不用担心我早上赖床结果上学迟到了噢耶……
个鬼呀!
那个站在校舍的高地上一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这群人,手上还拿着一杯草莓果汁的红毛家伙是谁啊!为什么会和那个天天拿甜食引诱他帮忙干架的红毛少年长得那么像啊,难道他现在已经升级成只要听到“业”这个字就会将那家伙的脸自动带入到别人的身上去的情况了吗?
这绝对不妙啊,绝对是大写的不妙啊!
只见那个红发少年笑得一脸纯良地跟蓝毛美少女打了声招呼,然后在川崎司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直接略过他,欢快地跑向身后的黄老师。
川崎司收起那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在心中比了一个大大的v,他就说肯定不是那个红毛的邻居,他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跟他完全扯不上边的纯良笑容,更别说一脸欢快地蹦蹦跳跳了,这两个属性放到那个红毛的身上他都能吓出一身冷汗。
不过两个人长得还真是很像啊,不仅外貌像,身高似乎也差不多的样子,就连经常喝的草莓果汁的牌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回去是不是应该和他说一说,今天在学校看到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男孩子,是不是你失踪多年的双胞胎兄弟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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