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觉得自己是像是逃出基地的。
他中午说出那些话,已经把力气用尽了。
这是他第一次,壮起胆量试着以朋友般的平等关系与袁朗沟通,但是失败了。
袁朗无动于衷,依然是那副陌生的模样。
成才先觉得委屈、生气……
然后,开始恐慌。
近一年的时间,成才熟悉了a大队的每一个人、每一棵树、每一块砖。
还有袁朗,日积月累的接触,让他慢慢发觉这个人除了令人敬畏和尊重的地方、还有特别人性的一面,于是除了把队长当做目标,成才也真切地希望成为他最重要的朋友。
可是,当成才以为已经了解、正在慢慢走近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恐慌正由此而起。
就好像对于老a的所有认知,就在顷刻间完全颠覆了。
他突然意识到,从五班转到这里后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件大事或小事,或多或少都有袁朗的参与,在这个过程中,袁朗已经成为他的a大队生活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而现在,这个部分被抽离了,一切都失去了平衡。
就像一幅完整的画面,突然失去了最重要的颜色,当下就显得苍白失真。
不安,深深的不安。
很久都没体会过的不安。
不安到想要逃走。
慌乱无措中,成才没来由地想到了和薛林在五班的那一次聊天。
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够让人真正地感到安宁?
成才,想要去看海。
秘境 14
次日早晨,火车离预计到达时间还有一小时,车窗外下起了雨。
离目的地越近,雨势越大。
成才坐在硬座车厢,一宿没睡,此时却依然没什么困意。
他盯着车窗,看着密集的雨滴不断地拍打在玻璃上,绽开,然后被风吹成奇妙的纹理。
窗都紧闭着,可成才却觉得好像闻到了雨水中海的味道。
列车缓缓驶入站台,鸣笛之后,车轮转动的节奏越来越慢,终于停在几拍不太悦耳的刹车声,所有机械的声音都安静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人群吵吵嚷嚷,搬行李下车的杂乱声响。
成才看着大家忙忙碌碌,依然坐在座位上。
他没什么行李,所有的东西加起来只一个背包,就扔在在座位下面。
人们排着队、你推我搡地纷纷往下走,待车厢差不多空了,成才才呼出一口气,拎起他的背包站了起来。
走出车门,脚还没落地,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抬头一看,不远处的站台上,薛林提着一把往下滴水的伞,正冲他挥手。
成才忙跑过去,两人单手拥抱了一下,拍了拍对方的背。
脸上都是老友重逢的喜悦,成才先开了口,“好久不见了。这么大的雨,你还来接我,我又不是自己找不到路。”
“老班长来看我,我怎么能不来呢”,薛林伸手想帮他提包,成才挥手拒绝了,直接把背包上了肩。
薛林也不再坚持,而是笑道,“你倒好,我昨天婚礼,你今天来。”
“对不起啊,我出任务才回来,没赶上”,成才有些抱歉, “本来以为来不了了,结果队里给了几天假,我就说来看看吧。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儿,你来我就很感谢了”,薛林带着成才走向出站口,“就是不赶巧,这两天都下雨,说是要起台风。”
“台风?”成才一愣。
“昨晚看到的预警信号,还好,只是黄色预警,问题不大,否则交通受影响你都不一定能来。”
“哦”,成才茫然地点点头,对于台风,他确实没什么概念。
“没事儿,台风来的快去的也快,按这个势头,也许过了这两天就都好了。你打算住几天?”
“我请了五天假,算上路上的时间,应该后天回。”
“这么短啊”,薛林叹道,“也是,部队上有个假不容易,但愿天气能快点儿好起来,我好带你四处转转。”
“不用麻烦你,你还上班呢,我就是来看看你和嫂子,剩下时间我自己四处转转就好,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丢不了。”
“那可不行,不是认不认识路的问题,好不容易班长来了,好歹我得请一天假陪你。”
两人检了票,走出车站,外面的雨下的正扎实。
成才四处张望,薛林拉着他就往出租车乘车点去。
成才见状急忙拖住他,“不用坐出租了,我们坐公车就好。”
“没关系”,薛林继续走,“我现在也是拿正式工资的人了,出租车咱还坐的起。而且这么大的雨,坐公车倒来倒去,既不方便,两个人也不见得能省到哪儿去。”
见他这么讲,成才也不好再推拒,只好跟上。
两个人在停车点排着队等车,薛林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穿着常服的成才,“还是军装看着顺眼啊。你好像更结实了啊,还瘦了点儿?”
成才也上上下下看了看穿着军绿色短袖t恤的薛林,“你发福了。”
“结婚的男人哪有不发福的?”薛林摸着肚子,“有老婆天天喂着。”
“行,你就显摆吧”,成才乐了。
“哎,说真的”,薛林岔开话题,“你真不打算去住我家?”
“不去,你新婚燕尔的,我去凑什么热闹?”
“好吧”,薛林叹了口气,“反正我家也不在海边,知道你想看海,就按你的要求办吧。”
成才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我主要是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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