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好卡,才拣了十万块!”
胖胖的声音。
“我才倒霉呢,一分钱都没拣到──还差点挂了!”
小鬼说,我知道他们还在说《风魔》上的那出婚礼,在“冰原”冒险是要带足血瓶的,因为不光是打怪pk要掉血,人只要一进入“冰原”就会进入“寒冷”状态,自动掉血──按种族的不同每10秒种所掉的血量也不同。(兽人所掉的血量是最少的,因为他们有毛皮御寒。)
不过现在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了……小三已经“自杀”,风魔的一切对我而言,已成过去。
“……是人妖吧?”
“什麽?”
“我是说和孙诗结婚的那个女牧师──不会是人妖吧?”小鬼问,这个话题很敏感,原本抱定决心不参加他们话题的我也从床上坐起。
“你丫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损了小鬼一句,他夸张地往後跳了一步,怪叫道:
“靠你个死jb!在床上也不吭一声──你要吓死我啊?!”
“赵君,你的龟息大法越来越厉害了,一早在屋里连个气都不出一声──怕怕怕怕~”
胖胖故作“小猪伊人”样,抱住小鬼的脖子,躲在他身後。
我“呸”了一声,道:“快熄灯了才知道回来,俩垃圾──我鄙视你们!”
“唉──要不是他撒钱撒了那麽长时间,我们早就下了──五千万啊!光是五万五万地扔也要扔n久吧!”(《风魔》里每次丢出的金币数上限为五万。)
“财迷。”自己不知道赚就想著天上掉钱。
“难道你就没去冰原拣?”小鬼用不屑的口吻反问我。
心里一紧,我的确去了“冰原”,可并不是为了拣钱……而是希望……
希望什麽呢?小三都死了,我还有什麽好指望的?
“我把角色删除了。”
“啊?”
“……我不玩了。”
知道我是真的“自杀”,胖胖和小鬼直喊“可惜”,一直在我耳边叨咕到半夜──
“级别虽然不高,但好歹也是自己玩了那麽久的,何必呢?”
“你跟谁赌气哪?那麽看不开?!”
“这家夥脑子进水了。”
“你呀,说不定明天就後悔了!”
其实他们俩这样说的时候,我就开始後悔了──我凭什麽要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一时冲动葬送了小三,也葬送了我几个月来的辛苦劳动……这到底为了什麽?
只因为他不再需要我了麽?
可笑得很──他孙诗何许人也?“黑色杀戮”又算什麽东西?我为了他──值麽?
咬著被角在床上窝到天亮,我一夜没合眼,满心计划著如何去报复他、作弄他──可是临到第二天上课,我还是一筹莫展……
罢、罢、罢!
就当我一时糊涂,这个时候离开《风魔》也好──快期末考了,再象过去那麽堕落地成天泡网,迟早得挂科……
第二天,还有我最讨厌的工程测量,一晚没睡好,再加上怀有心事,上课不自觉地便跑去同姓周的老头下棋去了,这个可能刺激了一向很易怒的陆老头的神经──他将我从睡梦中摇醒,又把《工测》的课本狠狠地砸到我的怀中,大叫著让我滚出教室──
“你tmd叫屁叫,老子还不高兴上你的课呢!”
这个当然是我的心理活动,没敢真的吼出来(不然一定会挂的)──我一声不吭地坐著,等著陆老头的怒火渐息,不一会儿,下课了……陆老头怒气冲冲抱著讲义走出了教室。
摸了摸面颊上被袖子压到的痕迹……原来我都睡了那麽久了?难怪他要发火呢!
“赵君你屌!陆老头的课你也敢睡!佩服佩服!”同桌小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我说。
“你个jb──干吗不叫醒我?!”
“你以为我没喊你啊──谁知道你睡得那麽死,非变态陆老头亲自出马才把你摇醒!”
郁闷……
肚子又在这个时候饿了,想起今天还没吃早饭,我便要直奔食堂,接著,背後响起一个低沈的声音:
“赵君……等一等。”
犹犹豫豫的熟悉音调,分明就是孙诗的!
十七
心脏狠狠地往下一沈,回过头,我对上一张苍白的面孔──孙诗那双大眼睛同过去一样略显忧郁地望过来,瞧得我脸上一热,也不知道为什麽,便不由自主地把视线移开了。
“干吗……”
明明是要吼出来的话,却变得有气无力,这样没魄力的声音……我有点不相信居然是自己发出的。
“……是学公办的汪老师,他叫我把这个给你……”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把一张单子递给了我:原来是下学期的住宿减免单──现在都已经批下来了!学公办的工作效率还真是神速啊。
原来他叫住我……只是为了把这个给我?
松了一口气,可是与此同时,又有一点小小的失望情绪掺杂在里面……
本来还指望,他能说点其他什麽的。
“没事了?!”我昂起下巴,斜眼看他──胖胖说过我这个p很“邪气”,有点象《风魔》里人族盗贼和刺客的教官“格鲁巴”的造型(其实就是流氓样)。孙诗看著我张了张嘴,说了一个“我”字又开始沈默──最受不了他那孬种德行!为什麽在别人面前总是口无遮拦,偏偏在我面前就成哑巴了?!
“没事的话我要走了……”同他闹僵以来,这是第一次我同他好声讲话,我都在拼命压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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