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以前叫时空机器,还记得吗?”
又等了一会儿,我收到他传回来的话:“没什么印象了。我们一起练过级?”
瞪着屏幕,我呆了好一会儿,终于笑出来。
“没有,”我很忙回过去,“是我记错。打扰了,不好意思。”
第六日没有说什么,领着一队人从我面前跑过。
我看着他的背影。
到底是忘记一个人容易,还是放下一段感情容易?
我不是伤心。
……只是,有些疑问,有些感叹。
如此而已。
平白无故多了20万元,我却一点没有中大奖的喜悦,只是有些发愁——在我已习惯贫困得不能买飞行符,上哪儿都得靠名为11的交通工具时,又“富”得可以买它个400张飞行符。(——真的是题外话:沧南在玩梦幻的时候,常常是几十张几十张飞行符的买,没计算过价格也不感觉到贵得肉痛,只是在写到这里时计算了一下,才发现,飞行符——真不是点吧点的贵啊~~~~)
当然,我还可以买宝宝买装备买药,但我又不练级,买这些东西来一点用都没有,干脆将包裹里满满的装满了飞行符,又买了二支摄魂香(点燃这种香,可以在30分钟内不会遇到怪),把梦幻游了个遍,重游旧地,感觉自是不同,虽然都是一个人,可是,这种“一个人”,和以前的“一个人”又不一样。
现在的卫红绫比以前的菲菲鲁寂寞,但是并不觉得孤单。
菲菲鲁在文殊里名声如雷,可是却找不到真正想见的那个人,越是面对更多的人,便越是感到孤独。
卫红绫却只同灯火阑珊及第六日说过话,但却不觉得悲伤——因为已没有期待。
大唐境外将至西贺洲的地方,有一条河,河上有一座老得不能再老的索桥,每次走上去,我都很担心自己会掉到河里去——当然,在游戏中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过了桥,不走左边的山路,选右边不是路的“路”,则是鼎鼎有名的齐天大圣,他也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河边的悬崖上,只是我们都知道,他想念的人是谁。
傲来的渔夫虽然只会问你要不要去东海湾,而悟空却是一句话也不会同你说,我发现,游戏中孤独的人不少,可是,网络游戏本就是为孤独的人而制造。
我和悟空肩并肩,想着各自的心事。
我的心事很简单,我只是在想,我得改变这种情况,要么不要再浪费点卡认真玩游戏,要么从此不要再碰梦幻。
网络游戏那么多,何必一定要在梦幻里看风光。
或者做一个玩家真正该做的事,比如练练级,交交朋友,p人或被p,另类啊……从来就不是件可让人幸福的事,这点我早就知道。
不经意转头,却发现有人也向这个地方走来。原来以为梦幻里清静的地方很多,现在才知道不是那样。
[卫红绫]你好。
我对来人微笑,虽然他可能看不见。
[第六日]你好。
但他的步子没有停下,而是经过我和大圣,一会儿就不见了。
我微笑着看着他远去的影子,对旁边的沉默者说:悟空,为什么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却不知道呢。
有些人永远放不下一些早该忘记的事,有些人却聪明知道什么东西该放下,什么时候该放下什么。
如果我学不会忘记,那么,我是不是该学着放弃。
放弃梦幻。
红心闪动。我点开来,竟然是刚才匆匆而行的人。
“上次……是不是也是你,在大雁塔跟我打招呼?”
我愣了一下。想不到他还记得。
“是啊,怎么你还记得?”
[第六日]其实我没有忘记过。
我吃惊地转身,看见已走到我旁边的第六日。
[卫红绫]啊?
[第六日]时空机器对不对?我没有忘记过。
我呆了很一会儿,才明白他在对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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