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接电话,不会是害怕吧?”
“你胡说什么啊!”怒气一生,胆气也壮了:“干嘛突然给我打电话啊!”
“咦?说好你要当我导游的,怎么,想不认账啊?”
我哦了一声:“你,你办完公务了?”
“是啊,我现在已经要抵达潞平了。你呢?有空没有?”
“嗯,”我咽口唾沫:“嗯……”
“有没有?嗯什么啊?”那边声音大起来。
我吓一跳:“有!”说完就反应过来:“你凶什么凶!”
“有空就好。我们在哪里见?你说个地方?”
我愣了一下:“你,你就要到了?”
“是啊,要不这样,你们这里有个长安广场,听说那里有家左岸咖啡不错。就
这么定了,八点半在那里见。啊,要进隧道了,我挂了。”
耳边传来嘟嘟的盲音。
这是……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好像恶霸一样!
按回拨,得到的却是无法接通。
进隧道?
我咬咬牙,再拨。
无法接通。
再拨。
您所撰稿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我……
我牙痒痒的,这个人,分明是让我没法拒绝啊!
我就不去,看你怎么着!
我就……不去……
我就……
那我现在穿衣穿鞋,又为了哪门子啊。
重重踢了一脚鞋柜,抓起钥匙出门。
约在咖啡馆见面,真要命。明明大家都是成熟男人,怎么搞的象纯情女中学生
似的,在浪漫咖啡座约会。
幸好那个家伙还没老土到家,约个信物什么的。要是他让我手持玫瑰,或是拿
本特定杂志,我就坚决不干了。
不然我怕面还没见到,先让自己一身鸡皮疙瘩压死了。
果然不负这家咖啡馆的盛名,连千羽一个外地人都知道,咖啡座里灯光幽暗,
茶香咖啡香气氤氲弥漫,小桌上铺着格子的亚麻桌布,正中放着花瓶,瓶里插一枝
花。
这里坐着的都是双双对对,低语浅笑。
我单身一个坐在这儿,真是如坐针毡。
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那个人……是不是开玩笑的。说不定他根本没来潞平,不过是打个长途戏弄我一
下。
我还傻乎乎跑出来,坐在这里等人……
看指针正正指到八点三十,我再坐不住,腾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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