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没辙,我赶紧叫苦:“行了,就当是我错了,我们一笔勾销吧。”其实我心里在想,不就是亲了一下嘛,至于反应那么大,改明儿我把整宫的宫女都亲一遍,看看她们才不会像你这样。
未雪正了正身子,“一笔勾销,说得倒是轻松。”
“那你想怎么样嘛?”本是我气势汹汹的来找未雪算账,这莫名其妙就成了我要赔不是了。
“我想——还给你好了。”
我还在思考这话的意思,就被未雪推到了案几上,头撞在了一堆折子中,唇上贴上一片柔软。
她说要还给我,就真的还给我了。只是我亲了她的脸,她吻了我的唇,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移开。
那一刹那,脑子嗡嗡的,不知道作何反应,感觉天旋地转,又感觉时间都静止了。
呼,我从案几上起来,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难以置信,深呼吸了好几下,默默离开了未雪的宫里。
“疯了,都疯了。”我双手拍头,觉得暂时不要和未雪碰面比较好。
来年,荼蘼花开时,我终于离开了皇宫。
“你要记得回来看我和母妃啊。”珣嘉拼命忍着眼泪没流,惹得我也想哭。
离开京城前,我去了一趟谢府,说这宫里的变化,斯咏也有些感慨:“我听说锦妃娘娘重病,母妃也因此忧心忡忡的。”
“我怎么没听说。”按理说我在宫里,应当先行得知才对。
“兴许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病症吧,我也是无意间听小洛说的,小洛不知道是听锦妃宫里谁说的。”
曾经也没见锦妃和闵妃关系有多好,这会因为锦妃病了,闵妃倒忧心忡忡的,着实奇怪,斯咏看不出来,我却感到纳闷。
“那你记得多回宫看看。”
“那是自然。”
看了斯咏和小洛,我又去看了看杭修并几个好友,以做辞,几人皆问我何时归,唯有杭修笑道:“牧小姐这样的人不属于京城,要归也应是有事而来罢。”真乃我知己也。
我出京的时候,斯咏和小洛特地赶来送我,我看着她红了眼眶,说:“又搞得这么伤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要一去不回呢。”
踏马而去,我骑着马越过官道,终于扑进了江湖的怀抱。
几年未归家,离京后我先回了扶余山庄。
剑旻和珣嘉一般大,但却比他成熟稳重了许多,我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当初母亲选了弟弟做继承人。
“姐。”这声姐不知多少年没听过了,久违的亲切。
“长高了好多。”已经跟我一样高了,我知道要不了两年,他就会比我还高,十六七岁的我竟生出一些“老了”的感觉来。
一见我回来,澹台叔叔就围着我问:“清枝,有没有心上人啊?”
“你好烦。”
“那我不问了,但是你有了一定要告诉我啊。”澹台叔叔越发的啰嗦了。
母亲却不同,她从来不问我这些事情,在我看来,我就算以后嫁不出去,她也不担心,不啰嗦这点正合我意。
“听说昭云公主成为储君了?”母亲问我。
“是啊。”
“小时候,有个算命的就说过,那孩子命格不凡,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于是,母亲将小时候如何认识未雪,如何教未雪武功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虽然未雪说过父母亲对她有恩,但到现在我才知道,当年庄妃带着未雪四处流离时,是母亲和父亲一直在暗中帮助,或托友人照看,或亲自照料,而父亲见未雪适合练武,也开始教她功夫。
“她很小就来过扶余山庄?我怎么没印象?”
“你小时候只顾四处胡闹了,哪儿还记得庄里来过些什么人啊。”
母亲说的也是,我能记得曾在扶余山庄有一面之缘,已经不易。
我没有告诉母亲,未雪杀人是如何心狠手辣,她又是如何将皇后、郦妃慢慢斩草除根,属于黑暗的就一直留于黑暗吧。
兴许是太久没回来,我在扶余山庄一呆就是两个多月,两个多月里,也在计划着日后要去的地方,澹台叔叔也曾游历四方,给我提供了不少有用的建议。
“澹台叔叔,你去过这么多地方,最喜欢哪里啊?”
“有我爱的人的地方,都喜欢。”
“你就直说你最喜欢扶余山庄呗。”
“不啊,还有长生谷,我爱的儿子在长生谷啊。”
每回和澹台叔叔说话,我都觉得很温暖,那是一种久经沧桑后的淡然和宽厚,一般人没法拥有。他说年轻人就要多出去走走,不能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
半年后,我来到了洇地,这里是恭王的封地。
上次见珣阳时,他刚成亲,如今过了这些年,兴许孩子都有了吧。本以为会见到其乐融融的一家,谁知珣阳满面愁容地见了我。
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珣阳有个表弟名唤苏延的暂住王府,但是却成日和小倌相公厮混,但凡哪家有公子少爷长得俊俏一点的,他都要去勾搭一阵。
“不就是个断袖嘛,你至于这么愁眉苦脸的?”
“断袖也就算了,但是他专爱四处招惹,最后惹祸上门,都是我给收拾烂摊子,你道烦不烦?”
“是很烦,该好好管管。”教训人什么的,我最有兴趣了。
“这不,我来见你之前,才有一当地乡绅上门讨说法来了,原是为了苏延把人家儿子给绑了,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是个惹祸精,我觉得,王爷你干脆把他打一顿,关小黑屋里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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