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朕糊涂!朕糊涂!”梁诣博一拍脑门,轻手轻脚的在梁冰身边坐下,也不喝水,一双眼期待的盯着梁冰眨都不眨。
梁冰确实是在想事,可她想的却不是梁诣博的事,感受到梁诣博的视线,梁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抿了口茶水,沉吟了一番道:“实不相瞒,近日之所以未曾打听出太后钟爱何物,皆是因为有些事比这更为重要!”
梁冰很严肃,严肃的让梁诣博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耐着询问的心,等着梁冰继续说下去:“双上可还记得……曾经说过的那个黑衣人?”
梁冰这话一出,明显的看到梁诣博瞳孔极速收缩了一下,心中了然,没有让梁诣博等太久,一口气将想好的措辞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两月前,冰儿放搬进天颐宫的那日夜里,闲来无事便想着逛一逛这天颐宫,虽是夜里,可盈月高挂星空繁耀,有些许动静还是能清楚的感应到。”
“方才走出东殿的范围,便见一道黑影翻墙而过,虽然没有瞧见那黑影的模样,可是背影却看了清晰,冰儿曾几度遭受黑衣人追杀,那黑衣人的背影至死都不会忘却!”梁冰死死的握着拳头,骨节泛白的可怕:“这两个月来,冰儿一直在暗中查探这黑衣人的踪迹,提防着黑衣或许会做出的举动,每日陪着太后提心吊胆,实在是无别的心思。”
“砰——”梁诣博一掌拍下,震的桌上的壶杯齐齐弹起:“胡闹!一早便有所发现,为何不早点告知与朕!”
“皇上息怒,并非冰儿隐瞒此时,只是考虑到此事的牵扯,为了确保当时不是眼花,才想着待进一步证实之后,再向皇上禀报,谁料自那之后,黑衣人便消失的无隐无踪,实在是……”梁冰咬着下唇,没有在继续往下说。
“可还记得那黑衣人逃窜的方位?”梁诣博沉着脸,一点让梁冰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声音更是阴寒的可怕。
梁冰目露思索,片刻之后摇了摇头:“只是看见黑衣人越过墙头,跟着就不见了踪迹,本想着追上去,可顾及到太后……冰儿亦只能顿下脚步。”
梁诣博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敲的候在一旁的方洛璃心里发慌,她以前就在梁诣博跟前侍奉,虽说不算是近身侍女,可对于梁诣博的脾性还是了解的,平日里那笑嘻嘻看似和善的样子,实则都是表面功夫,就连如今这番阴沉亦只不过是表面下的浅显……
“起来吧,此时确实不得声张!”梁诣博说着这话,瞄了方洛璃一眼,见她默不吭声低垂着头退了出去,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朕会着手调查,至于母后和冰儿的安危,朕自当有所安排。”
“全凭皇上定夺。”梁冰福了福身,重新落座,余光感受到梁诣博的注目,带着探究回望了过去:“莫非皇上还有何疑问?”
“不曾。”梁诣博替梁冰满上一杯茶,带着笑意举杯与梁冰的被子碰了碰:“只是方才一瞬,觉得冰儿的侧颜煞是好看,不由多看了几眼。”
“皇上谬赞,冰儿之容颜,比之贤妃还差了些许。”梁冰好歹算是两世为人了,这种糊弄人的鬼话,哪里是那么容易相信的:“夜深了,听闻今夜皇上翻了贤妃的牌子,切勿让美人久等才是。”
“冰儿这消息倒是灵通,只可惜,朕临时改了主意,来人……”
“皇上切勿告知冰儿今夜要在这天颐宫歇息,且不说如今尚未完婚,即便是完婚,在这天颐宫太后居住之地,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何况……互不干涉,染指,可是事先说好的。”梁冰堵住了梁诣博的话语,感受到对面的气压逐渐变低,丝毫不让的看了过去:“据冰儿所知,天颐宫除了正殿和东殿之外,只有西殿还剩住所,只不过是供宫女太监门居住,皇上若要留宿,除正殿之外东西二殿尽皆不配,难不成……皇上要将太后赶出?”
这番话说的梁诣博的脸色难看之极,可梁冰确实占了理,偏偏发作不得:“来人,通知良妃今夜侍寝,摆驾永乐宫!”
“如此倒是极好,良妃被罚禁足一月至今闷闷不乐,皇上今夜举动,定是能让良妃恢复以往的活泼。”梁冰掩嘴轻笑,恭送梁诣博出了东殿,转身时却被人给拉住了,回头一看发现是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边的小萱:“怎么?”
“方才太后派花麽麽来传话,说是请小姐过去一趟。”小萱将搭在手臂上的白色狐裘披风,搭在了梁冰的肩膀上,绕到梁冰身前又替梁冰将披风系上:“说是让小姐一人前去。”
“一人?”如果换到往常别的时候,梁冰一定会认为是谢宛倩想她了,可如今梁冰所能想到的只有危险二字。
糟糕!难道是我刚才和梁诣博的话被黑衣人给听了去?小萱才系上了一个结,梁冰就怀揣着不安飞奔离去,不会的,宛倩一定没事的!
半个小时的路,用跑的也花去了十几分钟,等梁冰喘着气到达谢宛倩住的正殿时,发现谢宛倩正站在殿外凝望着夜空:“来了?噗,跑的这么急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谢宛倩拉着梁冰步入殿内,解开了嘞着梁冰脖子的披风:“有些红,但应该不碍事,坐吧。”
谢宛倩把披风挂在了衣架上,重新走大桌前,双手交叉摆放在桌上,低着头眼眸有些出神:“想家了,找你来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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