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热量渐渐流失,祁卿也不去管他,将双膝抱至胸前,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而在她身后,站着一个玄衣女子,那人算不上年轻,却是与祁卿同样的身姿挺拔。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将祁卿小心扛上肩头,又将桌上摆着的祁卿爹娘的牌位塞进怀中。
出了大堂,一个纵身消失在将军府。人如其名,来去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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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身在西歧的关礼自是不知道祁卿这边发生的事的。
那日之后,他乘胜追击直打到永安,待部署完之后,它便回了元沛皇城,不想,这一回去,却是变了副模样。
他还未进城,就被守城的士兵拦下了。
关礼纳闷,按说将军回来应该会安顿这些,怎么反而是不认自己人了?
他示意跟过来的两千精兵在城外扎寨,自己则是想办法和将军他们联络。
结果送出去的信过了半日还没有音讯,他做不住了,命副将再次带兵等候,自己乔装进了城。
进了皇城以后他并没直接进宫,而是奔了祁卿的别院而去。相比宫中,他倒是更相信将军会在那里。
钟坤这里早已是急得团团转。
自从洛云琦入主宫中以来,宫中的戒备就变得无比森严,就连平时他能进出的偏门也派人守住了。
他又不能逼宫,毕竟将军在他们手中了,更可笑的是,今早传来消息,混进皇上亲卫军的项霜居然被岭南和赣南一道的兵生擒!
这也怪不得项霜,毕竟被自己的人背后捅一刀,是谁都会疏忽。只是,如今项霜也被关押在宫中,城中也送不出去信,关礼那也没个消息,着实令人等的心焦啊!
正在这时,关礼却推门而入,见站在窗前一脸愁云惨淡的钟坤愣了愣,似是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来不及问上一句好,便将自己那边的情况告诉了钟坤。
钟坤关上窗户,招呼关礼坐下,见他虽风尘仆仆也没受伤的样子,放下心来,把宫中的一系列变故讲与他听。
“怎么会这样?”关礼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结果还未等钟坤回话,就听到敲门的声音,“将军,宫里面来人了---”
钟坤示意关礼不要出声,“你让他们等等,我这就去---”
“是---项将军也回来了”那人这么说道。
屋内的两人对视一眼,钟坤应了声,便让那人退下了。
“你在这等着,我不叫你你先别出来,不知这云琦公主卖的什么官司”钟坤在那人眼中看到了担忧,一反平日里老实忠厚的样子,凑近关礼耳朵,然后轻声说道:“等我回来”,说完,趁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大步踱了出去。
徒留关礼一人在那坐着红了耳朵,“混账---”
钟坤来到待客的大堂,果不其然在椅子上看到了一脸戾气的项霜,还未等钟坤出声,一旁就有一个宦官尖着嗓子叫住了他。
“钟将军也来了啊---正好让咱家把旨给您颁了---”说着,他作势要宣旨,却是被项霜打断了---
“得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就当我俩接了,您回吧”说起话来语气相当不客气。
那公公也不恼,笑眯眯将旨递给了在一旁站着的下人,“既然小项将军都这么说了,那咱家也不自讨没趣了,只是咱们新主的登基大典就在三日后,两位将军莫要错过了---”
等那一众宦官走后,钟坤才问道:“怎么回事?”
项霜突然脸色凝重了起来,“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我不过离开这几日的时间,居然发生这么大变故---就连咱们的兵都被那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掉了个包!最重要的---”她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钟坤也不催她,静静等在一旁。
项霜抬起头来,直视着钟坤的双眼,“将军不见了”。
钟坤眉头打了一个结,“之前不是说将军在宫中吗?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还有,刚刚那群太监颁的是个什么旨?”
“我被带进宫中不久就被放了出来,据说那公主病的厉害,还放将军走了,但后来再找她,却是哪都找不着了,但我相信将军肯定是躲起来了,至于那旨,”项霜似在组织语言,面色古怪地对钟坤道:“洛云琦封我等祁家军副将为一品护国将军,保留兵权,可自由出入皇城内外。”
钟坤坐不住了,“她倒是心大,自由出入?就不怕我们起兵造反吗?将军又没在我们身边,管他什么原则道义---”
项霜反而是冷静下来,“你先别急,咱们跟将军干了这么多仗,她想不想要这些功名啊皇位啊我们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事我们先应下来,和关礼商量商量。”
钟坤自然也是在气头上,不会冲动行事,“他就在我这里,把他叫出来便是---”
三人讨论无果,却都是一致认为找到将军是最重要的。
可茫茫人海,天地之大,去哪找一个拼命将自己藏起来的人呢?
元沛正惠二十四年,原云琦公主登基,改国号为佑祈,史称云宗帝,创元沛王朝女帝先例。
第41章 便一生不归 下
“陛下,您回吧,这阵起风了——”晴莺在一旁劝道。
自从女皇登基以来,每年的初秋时节都会来此,这虽是绽着烂漫的野花,也抵不过宫中的御花园不是?可陛下一再执着,她是知道的。
怕是又想祁将军了吧?
这五年来,从第一年的哭到昏厥,到如今的两眼呆滞愣神,她的情绪已经好转了许多。而这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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