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洋放心,不论是谁的,我和子琛都会好好教养他的。”晓星尘温柔笑道,笑的薛洋背后一凉。
“再来一次吧。”
“阿洋乖一点哦。”
乖你妹!!!他妈的谁来救救老子!!!!
“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不吃了?”
“似乎听到了求救……不,没什么,继续吃烤地瓜吧。”
今天的白雪观,一如既往的平静。
第45章 番外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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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六月下旬,仙门百家与市井百姓间的话题都离不了莲花坞那场盛大的婚事,这一讨论就是近一个月。直到八月的临近,这话题才重新转变成了百家围猎。
这场围猎是在清河附近的山中,各家都有贡献猎物,自然也都有所参与。人数之多,规模之大,都是少见。不过叫人最感兴趣的是这围猎竟是由聂怀桑一手操办的。
这位聂氏宗主往日里是一问三不知,问得多了就要哭,对宗务还不如对那些书画诗词上心,就连这宗主之位也是聂明玦假死那时被聂氏长辈硬推上去的。族中众人原是想挑一个性子软比较好掌控些的做个傀儡宗主,却不想聂怀桑并非真的毫无主见。面上虽是一副诺诺的软弱模样,实际上却不动声色地将一切拿捏在手中,反将心怀不轨者杀的片甲不留。
聂怀桑掌管清河多年,于柔弱中渐渐展露出深藏于内里的锐利锋芒,其绵里藏针的态度丝毫不逊色于金光瑶的笑里藏刀。可在熟悉他的人眼中,他却还是那个丢三落四迷迷糊糊的半大孩子,不净世内常常能见聂明玦满校场追着聂怀桑跑,吼着让他滚回来练刀。
话说回来,原本这围猎是由金光瑶负责,只是一来他怀着身子,精力不济;二来也是顺着聂明玦的意思,锻炼锻炼聂怀桑;三来则是为了报他那年以聂明玦假死之事设计自己来不净世之“仇”。于是这事就被彻底推给了聂怀桑,金光瑶只从旁指点一二。
聂怀桑无缘无故被迫接了这么大的事,哭天抢地都来不及。只得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尽力去办。这围猎办得好与不好都关乎自家面子,他不能过多的去求别人,因而每天跟在金光瑶后面哭唧唧的念叨,然后就被聂明玦提着领子扔了出去,说别影响我们给孩子胎教。
胡说!你们两个没一会儿就要滚到床上去!还胎教!!鬼才信!!!
聂怀桑拍拍衣服上的灰从地上爬起来,心累非常。好在蓝曦臣知道他这儿的情况,经常过来帮着他筹备一番。
七月过半,这围猎准备的也差不多了。各家的猎物养在山中都还不错,只剩看台还在搭建。
忙了这么久总算是能松口气放松一下,这天用过晚膳聂怀桑便叫侍从抬了桶水到自己屋中,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只是刚从水中出来擦拭干净就听门外有人来报,说是泽芜君前来拜访。聂怀桑匆匆套上里衣披上外袍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急忙出门去迎,正见蓝曦臣走入院中。
“曦臣哥,不是说明天才过来吗?怎么现在就……哎呀,早知道就等会再沐浴了,现在这样实在失礼,曦臣哥你别见怪才好。”聂怀桑紧紧衣袍,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我打扰了。”蓝曦臣微微笑道。
聂怀桑转身叫侍从将屋内收拾一下,自己则领着蓝曦臣去了平日处理宗务的书房。蓝曦臣被人拉到桌前坐下,看着那人忙来忙去转个不停,不一会儿面前就多了一张摊开的画纸和各色颜料、画具。他当然知道这是何意,轻轻叹了口气,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掂起一支画笔在纸上悬了半晌,却又忍不住侧头去看那自顾自忙着的人。
聂怀桑刚刚沐浴完,身上散着潮湿好闻的香气,一头青丝未绾,披散在肩上,蓬松柔软。他只着一件荼白里衣,外袍松松穿在身上,将脖颈和锁骨露在外面,一截细白的手臂自向上挽着的衣袖中滑出,修长的手指将那漆黑的墨块捏在指尖在砚中细细研磨。
蓝曦臣喉结上下滑动几回,只觉今夜的聂怀桑看着不对劲,比平时多了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这东西让他不解,甚至是迷惑,但却也入迷。他自己尚不能想清楚这是为了什么,倒是自家弟弟看出了端倪,委婉地劝说他早些去不净世。只是到了这里又不知该做些什么。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暗自生长已久,此时更是盘踞在心头,用带刺的枝蔓将整颗心层层缠绕紧紧裹住,痛的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曦臣哥,围猎的事我们明天再说。上年我见嫂嫂书房挂着的秋枫图实在是妙,眼下这不净世花木开的正是妍丽,你帮我画……曦臣哥?曦臣哥你身上的味道好浓……”聂怀桑停下话头迷惑地抬头看向蓝曦臣,只见他眼眶微微泛红,身上乾息越发浓重,像是……像是进入了天乾的情期。他心中暗道不好,连忙放下手中事物去叫侍从向聂明玦讨些天乾用的丹药来。吩咐之后没等他走开就被一双手给扯了回去。门砰的一声便被关上。
聂怀桑被这一下弄得有些懵,坐在地上愣愣地与蓝曦臣对视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与正处于情期的天乾呆在一起是极危险的事,若非他是中庸,只怕蓝曦臣一早就失控了。
蓝家兄弟的乾息气味相近,都是清冷的檀香气,只是蓝忘机冷冽的不近人情,蓝曦臣清灵的舒缓人心。只是现在这情况再舒缓也没用。聂怀桑虽是中庸不受影响,却也被这浓烈的气味弄得有些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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