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为什么,要我坐在这儿呢?管仿不好吗?她可以和你说话。”
王营新费劲地说着。脑细胞在那时候“咕噜咕噜”地发酵着。忧郁一闪而过。
“我有点害怕和她呆在一起。”
魏先祀说。她低下了头。王营新突然觉得她很难过的样子。“你,你很难过啊?”
“有点。”
“哦,不难过不难过……”王营新一想也很伤心,“你有管仿呢……我的季亘,算了,已经不能说是我的季亘了……真难过……”
大巴在难过中一路平稳地来到市中心。三人下车了,管仿拎着魏先祀的行李,偷偷问王营新,“在车上你们……聊些什么呀?”
“反正肯定不是你跟她聊的那种。”王营新吃力地将一大包东西都扛在肩上,“好了……我,我要去火车站了。你们是在这儿坐大巴去机场吗??”
“哇真聪明!”管仿开心地打了她的肩膀一下。王营新摇晃了一下,差点没摔倒。她就这样背着大巴消失在去火车站的路上……
“王营新看起来是个很好的人。”魏先祀在管仿身后轻轻地说。
“我看起来也是个很好的人吧?”
管仿高兴地撒着娇——然后她一转头,魏先祀就淡定地说,“我们去坐大巴吧。”
……
不好玩……不,还是挺好玩的。只要和先先在一起都是好玩的……
管仿坐在机场大巴上,眼睛睁得大大的。魏先祀坐在她身旁,装睡。
“到了东郊我想要……”
管仿不无得意地说着,“我想要先先送我一件礼物,可不可以啊?”
“石头行吗?”魏先祀说,“我还在睡觉呢——这样吧,送你一块石头好了。”
“是什么都可以……”管仿兴奋地扭着,“你喝的饮料的空瓶子也行……”
第154章 无言以对,忧伤之日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珍宝,你是我的公主,我的梦。能在你身边,看到你的眼睛,看到你的身体,我感到是那么地不可思议。我想用尽全力呆在你身边,就是这样。
干燥的话语,一直没能说出口……管仿闭着眼睛,舔着嘴唇,一直坐到了下车。身旁的魏先祀睡了一路,她好像很累。管仿微妙的心情里有一种不安……她将这解释为美梦成真的副作用。
一片阳光像是花瓣般落在她的嘴唇上然后融化了。管仿睁开眼。她发现嘴唇上有些奇怪的触感……她舔了一下,水蜜桃味的。
车上的人都走光了。魏先祀正微笑着,“我刚才帮你涂了唇膏,怎么样,味道好吗?”
“好……好……”
管仿嗫嗫着,害羞地笑着,把行李搬下来,跟她一起跳下大巴车。
之后……时间轴继续快快地拉,飞机,巨大的铁鸟,管仿今生第一次坐飞机,是和魏先祀。她认真地用有点哽咽的语调说,“我把这件事写下来……坐飞机……”
飞机在云朵里穿梭,就像小船在清晨安静的湖面上游荡。管仿看到了明亮的阳光,和像是内芯的云朵。她两手按着玻璃,魏先祀坐在她身旁吃飞机餐。
“好漂亮呀……”
管仿还以为自己坐在公共汽车上呢。哈哈。
飞机飞到了首都机场。管仿的惊叹之旅在机场竖了个里程碑。飞机停在了停机坪上,管仿从飞机上走下来睁着圆呼呼的眼睛——对不起她的眼睛可能不是那么圆,总之她睁着眼睛以新奇的目光看着这一切。她所谓的这一切对魏先祀来说有一些亲切,不过她还是面无表情。
扛包工管仿和小姐魏先祀走出了机场。
“接下来,去我家吧。”
“……”管仿一下子紧张起来,“走着去?”
“当然是坐车去。”
“唔,那个,那个,那个……”管仿搓着手,有点想跑厕所。她挠挠头,“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伯父伯母……”
“运气好的话他们不在家的。”
“哦好吧……”
管仿暗自心想不要叫出二哥这种丢脸死的称呼出来。否则就一头从楼梯上滚下去撞死掉得了。
进度条,进度条!进度条一拉,管仿已经在魏先祀家中了。魏先祀家里果然没人,管仿开心地说,“我掷了九个六!哈哈!”
“有一千个骰子吗?”
魏先祀把行李拖进了自己房间。管仿站在她卧室门口用一种淘金般的眼神望着里面。
“哇,你的房间真漂亮……就像公主的城堡一样。”
“像公主的汉堡。”
说完这句语义不明效果不佳的冷笑话以后魏先祀直起腰,“你什么时候去东郊啊?”
“啊……明天去。”管仿陶醉地呵呵直笑。“偶像你陪我一起去报到吗?”
“我啊,要去吧……”
魏先祀露出了个迷茫的神色。管仿畏缩地站在门边,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明明没笑。”
管仿拉了拉脸皮。魏先祀走到窗边拉开窗户,站着不动……管仿心中充满了宁静的美。然后她就在卧室门口抽泣了一下,哭了起来。
因为管仿想到了自己的家。应该说她是想到了家这个词所代表的所有美好的感受。喜欢的家人,温暖的阳光,一起吃饭的幸福。我真的有过自己的家吗?我真的可以坐在一个房间里然后知道这是我的家吗?
“怎么哭了啊。”魏先祀拉上了窗帘,“因为你有畏光症吗?”
“……不是……”管仿扒着门框,晃啊,晃啊。她一手捂住了眼睛。“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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