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住,却不是很害怕,虽然外出时十分警惕,但是到家时,却总是很安心,哪怕这个家她还只居住了两个月。
她偶尔会觉得,在这个屋子里,或许是有什么在守护着自己,不过她也明白这只是她充沛想象力所构造出的美好愿望。
但今天发生的事多少真有些玄幻了,她等叶习沐与柳寅七走了,依然是云里雾里,觉得不是很真实。以防万一,她还是在屋内到处都贴了圈符纸,黄底黑字的长条形薄纸,在屋里飘啊飘,瞧着倒是有点瘆人。
这导致她晚上反而睡得不太好,做了半晚上乱七八糟的梦,不得安宁。然后在凌晨两点半,她被扑通一声动响吵醒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她睁开眼,看见一个人正立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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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寅七第二天一大早,又在和隔壁的王大爷坐石桌旁谈天。
今天是周六,叶习沐没有课,昨天一天累惨了,严重缺乏运动的叶老板今早上根本就爬不起来,胳膊儿腿儿都酸痛得无法言语,咯吱吱地全造了反,于是她便理直气壮地赖了床,准备一觉睡到太阳公公从东赶到西。
至于开店……没事,这个月她不缺钱。
而柳寅七的情况就好的多,她是早起惯了的人,七点来钟便清醒过来,在床上躺得难受,看叶习沐一副沉睡不醒的样子,干脆起床出门买早餐。
小区门口不远便早餐店,拎了一手油条豆浆包子准备回家,路上她便遇到了在石桌那正乐呵呵瞧着在不远处空地的王大爷,空地上是一群正在跳广场舞的大妈。
大妈们充满了健身意识,也不知道都是几点起来开始跳的,反正每柳寅七醒来,耳边都能隐约听到“小苹果”或者“最炫民族风”英勇地穿透隔音效果不甚好的墙壁,然后一往无前地灌入她的耳朵。
倍受折磨的柳寅七对着些经典曲目万般无奈,然而王大爷却看得有滋有味。
或者更准确一点,是对着跳广场舞中的邓大妈看的有滋有味。
邓大妈几乎都是领舞,一手拿着桃红色的舞扇,每一个舞步都行云流水,而且总是带着满面的笑容,眼角的皱纹似乎因为笑的缘故,都是向上翘起的,像是猫弯弯的胡须。
“早啊王大爷。”路过时,柳寅七笑着打招呼,她对王大爷与邓大妈间不知有没有进展的黄昏爱情故事一直抱着悄mī_mī的好奇心。
王大爷正喝着自带的茶水,抬起头来看到她,顿时很热情地向她招手。
“早啊,小柳你好几天没来陪我老头子下棋了,是不是把我忘了。,”
“当然没有啦……”柳寅七摸摸鼻子。
“来来来坐坐,今天天气还挺好,也不怎么热,陪我聊聊天。”王大爷向来是个话唠,遇上愿意陪他说话的人就止不住话篓子,更何况柳寅七这小姑娘礼貌嘴甜,讨人喜欢。大早上他的棋友们都不太乐意在这坐着看一群老太婆跳舞,他还不乐意叫他们呢,万一那打光棍的李老头陈老头什么的也看上邓大妈,和他抢怎么办?
“我才买了早餐呢……”
“没事没事不急的,就坐一会儿。”
最后柳寅七还是拧不过,坐在了石凳上。反正叶习沐一时半会是不会起床的,早餐带回去也是放着凉,等她起来再热热就好。
更何况今天的天气的确很好,天是澄澈的蓝,云如同世界伊始时新生的不规则的史前巨卵,这种天气,就适合坐着聊聊天。
王大爷是会很唠嗑的人,懂得东西多,说话也幽默风趣,天南地北什么都能谈上个一天一夜也不会无聊尴尬的,聊着聊着,话题便不知怎么拐到了恋爱这方面。
“小柳啊,你长那么漂亮,有没有谈恋爱?”
“没有……”母胎十八年。
她其实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好,其实她在和小区里大爷大妈聊天时也常会被问这个问题。
上了点年纪的人不知为何往往会热衷于关心年轻人的婚姻恋爱,哪怕是与己毫无关系,也能一上来就问“几岁了啊?”“谈朋友了没?”“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若是问出单身,便能更热心的向你介绍出一长串不知是哪门亲戚家孩子,个个是青年俊杰,不见一面就要吃大亏追悔莫及。
这类似乎已经成为习俗传统的做媒拉纤总是让人窘迫不安,也不知道是哪位老祖宗将给人婚姻牵线给硬扯进了功德一件中,使得后辈人如今在逢年过节得面对三姑六婆时头疼不已,而且这种热心还连带着将柳寅七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都归于其中,使得她每次都有些窘迫,笑着打哈哈。
然而王大爷却不这样,聊起这个话题,咱们王大爷骄傲地挺起了胸膛,花白的眉毛都飞舞了起来。
“你瞧三栋那个邓大妈怎么样?就是每次领舞的那个。”
柳寅七眨了眨眼,这节奏……不对啊,这是准备往她嘴里塞狗粮了?
“挺好的,她人长得好看,说话还温柔,我可喜欢她了。”当然,她还是如实地一顿夸。
王大爷嘿嘿笑着摸着剃着板寸的脑袋,倒像是在夸他一样,虽然没有点破他与邓大妈间到底怎么样了,但语气中仍是充满了得意与炫耀,“小柳啊,我和你说,阿邓叫我等会儿去她家吃午饭呢,她说要包饺子,白菜猪肉馅的,哎呀阿邓的手艺可好了,包你吃得停不下来。”
……好了好了,这狗粮她已经吃饱了。
然而王大爷并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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