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道,“这些就够了,回头我选好了直接送去宝顺和就是,那边的师傅我也熟悉。”
寄灵为我斟了盏茶,我吃了一口,又问道,“这些日子,京中是怎么说白玄微的。”
“白先生小半月前辞别范国公回了长安城,这几日一直住在范府的别院替范国公清点一些典籍和字画。” 她稍事思忖继续道,“还有就是,现下都说她料理完这些事便要去云游江湖。”
“我父亲那边呢?”
“老爷邀她好几次了,让她照旧在咱们府中住”
父亲的反应在我意料中,从一开始他就笃定白玄微不会影响到我的亲事,把她留下一来于他的仕途多有助益,二来待我出阁,还能靠她牵制我。
所谓老奸巨猾啊。
说曹操曹操到,我刚跟寄灵讲完这些,就听到院中传来一阵笑声,随后白玄微夹着个锦盒便进了房中。
寄灵忙不迭一记拂身就退了下去。
“来这儿做什么?”
白玄微被满屋的锦缎吸引了目光,四下环顾着回道,“来见景大人,感谢他一直以来的照顾,顺带拿了上回的赏赐,刚刚交给你院中的司棋了。”
“外面为何传你要去云游江湖?”
她坐到我身旁,满脸期待的将锦盒递了过来,道,“你打开瞧瞧。”
我探手挑开,就见当中放着一只花纹精美的缠臂金。
“送给你的。”
“什么意思?算我成亲的贺礼吗?”
她颔首称是。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白玄微,谁要跟你契阔?我成亲你很开心吗?” 我说着一挥手打掉锦盒,她迟滞的俯身下去,不但没接到,还被锦盒砸中了手。
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我心疼的赶紧握过她的手,仔细看了没有大碍,才道,“接不住还逞强,砸疼了吗?”
她摇摇头,“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呢,你戴着肯定很好看,不过你不喜欢的话就算了。”
“你听好了,不该打的主意半点儿不准去想。”
“唔,我真希望你待我温柔一点。”
“我不疼你吗?我待你不够好吗?”
“好好好,你最疼我。”她笑着靠近我。
我一边替她揉着手,一边问道,“方才在院子里跟那些人聊了什么,那么开心。”
“许久没来,她们缠着要我说说在外面的见闻。”
“也就是跟你,没上没下的,你都如何胡诌了?”
她面上有一分调皮的喜悦,道,“我说,洛阳的白云山上有只吊睛白额老虎,时常出来吃人,客商过往,好生难走,普通人不是成群结伙,都不敢轻易去了那里。可我给范国公指地方的时候不知道这茬,话都说出口了,我也不放心让他一个老人家独自去,只得抱着侥幸心舍命陪君子。谁知好死不死的当真让我们在遇上了,那老虎体态壮硕,目有凶光,吓的我和范国公脚都软了。”
我点点她的额头,道,“最会一套又一套的耍弄人。”
“我也没办法啊,不说不给我进来看你呢。”她情绪颇好,又被我揉的舒服,不觉中坐的更近了,“还好啊这时有个阔面棱棱的壮汉与他老母亲路过,那壮汉一把抽出腰间的大刀就去与那虎搏斗起来,我跟范国公赶忙躲到一旁观战,没几个回合壮汉就占了上风,只见他举刀要砍时,壮汉的老母亲突然高喊,儿啊,你省可而的砍,莫砍坏了虎皮!”
她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讲完了这段瞎编乱造的经历,我也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气氛就有点不对了,也不知是我的手烫,还是她的手烫,只觉得浑身都些燥热。
算起来,自她伤后,已经几个月不曾如此亲近过了。
我摸了摸她有些泛红的耳朵,幽声道,“我呢,有的是钱,这满地的绸缎你弄脏了,弄坏了,都没关系。”
说完我就拽着她倒在了那片耀目的红里。她趴在我身上,磨蹭了会才羞涩的说道,“我现下没什么力气。”
我掐着她的纤腰,笑道,“那你想怎么做呢?”
她当真就想了想,坐起身反手抽下一道松石绿来,小心翼翼的吊起我的脚腕。
“花招真多……”我还没说完,就被一记温柔的吻封住了唇。
交颈戏水,并头穿花。
津津甜唾缠绕着舌尖,几番揉搓出万种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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