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伤到何处了?”
阿绝伏低身子,不容抗拒地托住我臀部。
“来,我背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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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免费驾马的我有些惘然。
从什么时候起,我俩的位置咋变了呢?
那小小的跟屁虫,也变得坚实可靠了。
我泄愤般地扯阿绝的头发,定是这熊孩子长太高了。
“都说了别搂搂抱抱的,快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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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某些人的意见与我不谋而合。
“哟,真是一副兄友弟恭的好景象。原来大名鼎鼎的天命之子还有人情味的时候?怎么,不会是有恋兄之癖吧?”
一道尖酸的讥讽从背后传来。
来人是剑锋长老座下核心弟子之一,出身于八大家族,我虽不熟面容却有所耳闻。八大家族的势力深入各大修真门派,即使是凌霄派也不敢轻易动他三分。天灵根的横空出世引来了众人的记恨,明面里胆敢来挑衅的来来去去也就这么几个人。
其中,就包括这位屡战屡败,越战越勇的仁兄。
我从阿绝背上翻下来。
“哟,这位同门,何事大动肝火的?难道是初赛不顺?”
男子面色扭曲,气得咬牙切齿。
若不是被凭空出道的天灵根挤走了宝贵的修炼资源,此次仙道大会的名额非他莫属。剑锋长老偏袒不说,连掌门也私下授业,此子才轻易就修成金丹。
“彼此彼此。南宫师弟,看你还伤着了脚,早日弃权为妙。”
“谢您吉言,锦某有自知之明。”
男子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不解气。
“唉,我就不明白了。偌大的天清峰,一个病胚,一个废物,一个断袖,三五九流一家亲,还夺去了十八峰其中的两个名额,让人唏嘘不已。”
这话就有点难听了。
我的麒麟臂蠢蠢欲动。
“怎能劳烦锦锦动手。”
阿绝温柔地覆在我手上,轻轻捂住我的眼睛。
“别看,污了眼睛。”
凌厉的剑气迸射,宛若在血海中飞腾的银龙,所及之处皮开肉绽,哀鸿遍野。
剑未出鞘,胜负已定。
一身俊挺的玄衣不染纤尘,青年逆着光挽起我的手。
“锦锦,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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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心还是结下了个疙瘩。
亲手养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断袖呢,退一万步讲,性向若是与生俱来,那也必须是最帅的断袖。
我怀着试探的小心思戳了下阿绝的脊背。
“那啥,还没听你说过,你可有心仪的女修?”
“没有。”
回答果敢,干脆有力。
“那天清峰外的男修也行?俗话说得好啊,剑峰出基佬……呃,你大概是不懂基佬的意思,就是一堆我肌肉男互搏,热汗淋漓日久生情诸如此类。”
我越解释越乱,无地自容。
“不,没有。”
阿绝暗自咽下了下一句话。
锦锦真是个小醋瓶。
这世间,我唯独心系锦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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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没多想。
那诡异的滞顿,双目的深情,恐怕就我一人误会成了兄弟情深。
倘若我娘生我的时候没有用力过度,三岁的时候没被驴子踹到脑袋,五岁没有翻墙摔得头破血流,七岁没有在天寒地冻间游河三日高烧,就不会发生后来一系列的变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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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引路小童领到了落霞居。
我一进去就感到一股不祥的寒气冲天而起。
天一阁与凌霄派向来针锋相对,两派为争第一门派的头衔斗得头破血流。我却也怎么都没想到,长辈们结下的梁子会落到我们头上。
传闻落霞居百年前是个乱坟滩,也不知为啥被仙界房地产开发了,硬是建出个阁楼来。
此处阴气极重,方位偏远,方圆百里寂静无人。师兄师姐们怎么说也不能受这委屈,都各自找地方下榻了,就我与阿绝傻不愣登地坑到这来了。
“……”
说好的采光极好日晒充足冬暖夏凉美人相陪的原生态别墅呢!
骗子!都是骗子!
“阿绝,我们换地方。”
领路的小童苦着脸要哭出来,他可不想陷入两派内斗之中当枪杆使。
“两位道长请留步。现在正值大会时期,怕是山脚的客栈也人满为患了吧。若是居所不妥,明天我就帮你们调换,现下请将就一日,您看如何?”
这阴气森森的鬼宅哪是人住的?
“我就算是露宿荒山野岭,也绝不会踏入此处一步,还请你转达。”
我扯着阿绝就走。
“呵……荒山野岭……孤男寡男……”
阿绝似乎在隐秘地兴奋,我也不知道他兴奋些什么。
我连忙把他的魂拍回来。
“别傻愣着,拾柴去!”
今夜恐怕真要露营了。
我寻了块干燥的地面作为据点,用药粉做了两个简易驱虫阵。
“你睡东边,我睡西边。”
阿绝蹑手蹑脚地想摸过来,借机肌肤相亲。
“忘了和你说,这药粉毒性极强,对人也有一定效用。若是强行越阵,会导致肌体腐烂十日不止。晚安。”
阿绝哽咽无语,人生理想惨遭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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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睡了个好觉,醒来时都日上三竿了。
半夜没有扰人的蚊子叮咬,身上也没有可疑的红斑,背后也不会疼地厉害。在竹阁的时候,我总觉得哪里有人盯着,浑身不对劲,夜半惊醒两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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