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的兔子也没什么生气,蔫了吧唧的躺着,两只耳朵垂头丧气的耷拉着。
“钱你留着吧,兔子我带走了。”席然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最终只能拎起笼子离开宠物店。
席然和姜殊一路无言的上了车,席然系上安全带却没有立刻发动汽车,他看着姜殊怀里的笼子,问:“你跟它说话,它能听懂吗?”
姜殊摇摇头:“我能听懂它说话,但它听不懂我说什么,这么说吧,没有开灵智的动物没有逻辑性,也没什么记性。”
姜殊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不过我们可以找师兄帮忙,有问题找师兄嘛,他一定能找出那个变态的,我们亲自把他送去警察局!”
席然不禁笑了笑:“你还真是姜晏的拖油瓶,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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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沉沉的睡了一觉,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因祸得福到了席然家,厨房里传来一阵阵香味,一个傻不溜秋的兔子精正拿着一个果冻在自己鼻子前晃来晃去。
玉兔一爪子挠走了果冻,恶狠狠地朝姜殊龇了龇牙。
姜殊不高兴地把果冻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指着玉兔的鼻子说:“不能这样!我今天才拖的地板,然然很爱干净的,你这样他该不高兴了。”
玉兔不屑的瞪他,这席然家里怎么还有妖怪。
他又转念一想,他家主子等不了太久,不如先收拾了这只小妖怪,然后把席然打晕了带走。
之前他还瞻前顾后,不想在大街上动手,可如今那家伙已经找上他了,再不过就会顺藤摸瓜找到他主子,现在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姜殊有点心疼他的果冻,一边擦着地板还在咽口水,正想和那蠢兔子讲讲道理,一回头竟发现有个白衣服的男人站在他背后。
穿着奇奇怪怪的毛呢长袍,脑门上还有两个鼓起来的像耳朵一样的尖尖的东西,长长的头发挽了个髻,脖子里还挂着毛茸茸的球球。
“你谁……”姜殊话还没说完,头一痛整个身体向后倒了下去。
“小妖怪!给你能耐的!敢对你兔儿爷爷指指点点!”玉兔脑袋里闪过一个想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个兔子精,正想动手,席然从厨房里出来了。
玉兔下意识变回原形,等着席然向他一步步靠近。
席然一脸无奈地看着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姜殊,他把小兔子垂在地上的脚抬上沙发,又把放在一旁的小毯子抖开盖在他身上。
他一向觉得姜殊的性格还像个孩子,可仔细看看,不仅性格软绵绵的,长得也真真就是个孩子,巴掌大的小脸还没张开,只有一双大眼睛又圆又亮,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写满了灵动。
席然帮他把毯子盖上之后,拎起兔笼到了阳台,蹲下对兔子说:“你乖乖待在这里,等姜殊睡醒陪你玩,别捣乱知道吗?”
说完也不管这兔子听不听得懂,转身就把阳台门关上了。
玉兔元神出窍到了客厅,叉着腰说:“你以为你真能关的住你玉兔爷爷吗!天真!”
中午去了一趟宠物店,回来也没什么胃口,席然和姜殊只简单吃了一点速冻水饺,现在时间还早,席然把汤煲上之后拿出平板,一边看电影一边等姜晏回来。
砂锅里的水在沸腾,香气一波一波地往外窜。
席然坐在高脚椅上,环着手臂看电影。
玉兔缓缓在背后靠近他,默默念了一个定身术。
电影还在继续播放,阴森的音乐声蓦然想起,滋啦滋啦像卡住了一般,席然一动不动,身形显得无比僵硬。
玉兔拍拍手,冷笑一声向他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席然突然站了起来,他走近灶台,把火调小了一点,接着又回到料理台前,继续看电影。
玉兔惊恐地睁大眼,‘我的定身术怎么失效了!’
他下意识察觉到不对劲,当下决定先不现出原形,他走到席然背后,变出一根棍子,放在手里抡了论重量,继而一棍子打向席然的脖子。
席然拿起手边装坚果的罐子,抓了一把巴西松子放在手心,一边吃一边专注地看着电影,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画面。
那根棍子在接近他脖子的那一刹那突然顿住了,无论玉兔如何用力,那根棍子都敲不下去。
玉兔费解地皱着眉,这时候棍子突然弹了起来,一棍子敲在玉兔的脑门上。
玉兔像喝醉了一般头冒金星向后倒去,跌跌撞撞倒在了地上。
席然似乎听见了动静,他转头看了一眼,没发觉任何异常,便又继续看起了电影。
玉兔不安地皱着脸,他眼珠子转了转,连忙爬起来走进厨房,对着砂锅施了个法术,砂锅突然像是要炸开了一般,发出剧烈的震动,沸水一股脑往上窜,把厚重的锅盖顶起。
席然听见了声音抬头看了一眼,视线接触到砂锅的一瞬间,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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