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见他木讷地看着水面,连忙道:“兴许是被别人拿走了,你别难过,我再给你找更好的定情信物。”
席然回过神来,笑道:“我没有难过,不管有没有定情信物,我们都不分开了。”
“那怎么行,你值得最好的东西。”姜晏往水面看了一眼,喃喃道,“也许可以问问她。”
席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问道:“你在看什么?”
“一具身体。”
席然以为他在开玩笑,安慰他道:“就当出来旅游了,回去吧,我都困了。”
“你困了?”姜晏摸了摸他的脸,转身蹲下,“来,我背你。”
席然几句随口的托词姜晏却当了真,他慢吞吞地爬到姜晏背上,搂着他的脖子说道:“这样的时光像是偷来的一般,下次我再失忆的时候又会忘了你,但是这些都不要紧,只要你出现在我身边,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你。”
他似乎真的累了,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呼吸声变得绵长而规律。
姜晏转过脸,就见席然靠在他肩头睡着了,浓密的眼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道阴影,嘴里喃喃地唤了句:“晏儿。”
姜晏心中一动,心脏跳的飞快,哪怕席然会一次又一次的忘记他们的经历,但他的身体终究会留下烙印,那些记忆深藏在他的灵魂深处,只等破土而出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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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山产茶叶,当地人也爱喝茶,疗养院附近就有几家小茶馆,通常都是当地老人下棋读报的地方,店面都不大,里外都摆着小方桌,四周挨着几张长板凳。
茶馆也提供早面,面浇头比较单一,姜晏和席然挑了一间进去,点了一壶茶两碗面,见天气晴朗,阳光正暖,付完钱挑了外头的座位坐下。
不多时老板便端着面出来了,两碗香味扑鼻的雪菜肉丝面,浇头铺了满满一层,上面还卧着油滋滋的荷包蛋,
姜晏吃了口面,突然说起了以前的事情。
“我以前爱吃酱牛肉,就是凉菜店里那种,你嫌他们的牛肉不够好,每到周末就亲自给我卤酱牛肉,牛肉切得薄薄一片,再煎几个荷包蛋,最后再煮一点面,我每次都要吃一大碗,有时候也煮牛腩面,我也喜欢,只要是你煮的都很好吃。”
席然听得笑了,说道:“怪不得你师弟总要我煮牛肉面,那时候他也常吃我煮的面吗?”
“没有。”姜晏理所当然道,“你给我煮的面凭什么给他吃?”
席然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哪有这么好吃,胡说八道。”
“你煮什么都好吃,我都爱吃。”
吴大明恰巧经过这里,听见小茶馆门口有两个外乡人在说话,他仔细一看竟然是昨天那两位,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前去探探口风,姜晏却在这时候抬起了头,视线直直的望向他。
吴大明干干的笑了笑。
姜晏翘起唇角,眼神却冷冽的如肃杀的寒风,“吴大哥,真是巧,又遇到你了,不嫌弃的话就过来喝口茶吧。”
吴大明讪笑着走过去,和两人寒暄了两句,拉开板凳坐下,问道:“两人玩儿的怎么样?相思潭找着了吗?”
姜晏笑道:“不着急说相思潭的事情,吴大哥觉得我昨天和你讲的月老的故事怎么样?”
“额,跌宕起伏,挺好。”
姜晏给他倒了杯茶,缓缓道:“那我今天再给你讲一个新的故事。”
月老潭(八)
吴大明满面困惑道:“大兄弟想跟我说什么故事?”
“昨晚我们去了铁索桥,铁桩断了一头,原本就晃荡的铁索桥桥体倾斜,常人无法过去。”
吴大明捧着茶杯,眼神不由的闪了闪。
姜晏继续道:“不过好在还能过人,只是危险一些罢了,我们去了对崖,找到了传闻中的相思潭。”
吴大明脸色微变,他干巴巴地笑道:“是嘛,我倒是没去过那里,怎么样,找到香囊了吗?”
姜晏摇头道:“我跳进水潭里,并没有找到香囊,却见到了一具女子的尸体。那女子身体不腐,身上被人绑了麻绳,又被固定在一块大石旁,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传言,传闻从上古时期遗留下来一个民族,他们有一项死而复生的本事,人死之后将其泡在水中,最开始几年他们的皮肉连着五脏六腑渐渐融化,露出骨头原本的面貌,渐渐地他们的身体会长出新的血肉,待九九八十一年之后,某一日他们的身体会发出红光,在月光之下就像是潭水变了色,我见到相思潭里那具尸体之时,忽然就想到了这个传闻,也想到了梅娘之死。”
姜晏停了下来,在吴大明惨白的面色中,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又想到那断了一头的铁索桥,有人故意弄断了铁桩,恐怕就是想将那那女子困在对崖,毕竟复生之法颇为诡异,既然如此,我何不帮那人一把,所以我昨日离开之时,将另一头的铁桩也给弄断了,干脆断了铁索桥,从此一干二净,再无牵连。”
吴大明脸色大变,陡然站了起来,不小心勾翻了脚下的长凳。
姜晏淡淡道:“吴大哥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再喝口茶吧。”他端起茶壶为吴大明的杯子里续了水。
吴大明喉结滚动,眼神茫然地看着滚滚茶水滑入杯中,热气四溢,水声乍起,他感到一阵耳聋目眩,姜晏将茶壶放回桌面,壶底碰到桌面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响。
这声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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