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摇头:“你问问孙婆婆吧,她啥都知道,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她正在院子里喂鸡呢。”
姜晏走出门,见隔着几户人家有一个老婆婆正在喂鸡,他猜想是孙婆婆,便问了她李老爷的住处。
孙婆婆告诉了他大致地位,说完又道:“姜晏啊,阿青不就在李老爷家上工吗?你怎么连李老爷住哪儿都不知道?李老爷前几个月已经过世了,作孽哟……”
“记糊涂了,想再问问。”
孙婆婆微微叹气道:“你这孩子,人是好的,就是不上进,整天带着孩子们上山下水的胡闹,该找份正经差事了,人家阿青虽然待你好,但要是将来你们都娶媳妇儿了该怎么办?也这么凑活着住在一起吗?”
姜晏笑了笑,没有回答,只说道:“孙婆婆,外头风大,进屋吧。”
他回屋拿起箱子,按照孙婆婆所说的地方找了过去。
夕阳落下的时候,徐瑶青家的大门被人一脚撞开,一个年轻的男人带着衙差和家丁闯了进来,徐瑶青黑着脸跟在后面,冷声道:“你们尽管找,若我当真监守自盗,我随你们处置!”
吴之礼的脸上带着忍耐的窃喜,他大手一挥道:“给我搜!一定要把那一箱黄金给我搜出来!”
几名家丁跃跃欲试,成竹在胸地在屋内翻找,片刻之后几人表情大变,缩着脖子面面向觎。
衙差不耐烦地看着吴之礼道:“找不找的到,找不到就灰叫我来,浪费时间。
“说不定是他将那箱金子转移了呢?”吴之礼瞪了几个家丁一眼,“再给我找!”
几人又是一通翻箱倒柜,这时候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金子找到了,就在姑爷您的书房里,打扫卫生的丫鬟无意间看到了,现在二小姐也知道了,正要找你算账呢!”
吴之礼蓦地一惊,那衙差嘴角含着笑,冷冰冰地说:“那我现在是不是该把你抓回去呢?”
“抓什么抓?我们自家的金子,有什么好抓的?走走走。”
姜晏从外面走进来,与离开的吴之礼擦肩而过,他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西餐厅那位服务员的模样。
这究竟怎么回事,那镜妖到底想干什么?
徐瑶青不太喜欢将烦心事告诉姜晏,但此番却已经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了。
他断断续续地和姜晏说了不少事,姜晏从他的话语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拼凑的七七八八。
徐瑶青刚来桃源村便去了李老爷家做事,他学识渊博,又写得一手好字,原先是李老爷专门请去为两个女儿教书的先生。
李老爷只有一位夫人,前几年去世了,只为他生了两个女儿,好在李老爷不是重男轻女之人,他反倒认为女子读书方能自怜自爱,只是镇上的文人不多,又大多清高,不愿教女子读书。
李老爷认识徐瑶青和姜晏的时候,徐瑶青正在巷口替人写信谋生,身旁只有一张椅子,他便蹲坐在地上,趴着椅子上写,他的字写得好,脾气也极好,碰上穷人家囊中羞涩他也帮着写,笔墨钱也一并搭上,一到黄昏两人便收摊,姜晏将椅子拎在手里,徐瑶青就买几个包子,两人边走边吃。
李老爷几次经过那个路口,都见这两人在摆摊,无论生意好坏,这两人都笑得极其开心,似乎从来没有烦恼。
后来李老爷请徐瑶青去教他女儿们念书识字,再后来他同时当了账房先生。
几年后李老爷的两位女儿都到了出嫁的年纪,大女儿嫁的远离开了本地,小女儿则招了婿,也就是今日见到的那位吴之礼。
然而好景不长,吴之礼进门之后没两年,李老爷就病重过世,二小姐也生了重病,吴之礼很快就带了小娘子进府里。
唯一能支撑二小姐的就是管账房的徐瑶青,李家家大业大,库房铜墙铁壁,唯一能接触到真金白银的就只有徐瑶青,二小姐拖着病体就是不肯去,吴之礼名不正言不顺也拿徐瑶青没办法。
姜晏看着徐瑶青愁眉苦脸的样子,失笑道:“你怎么才来了一天就惹上了这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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