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婶拿着钱眼泪又要往下掉,她向来是软弱的个性,因为女儿的特殊情况才强硬了几分,如今女儿病也好了,整个人顿时放松了下来。
几人还没说上几句话,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阮熙清疯了一般的跑下楼,焦急地问:“云深呢?云深去哪儿了?”
“刚刚不是还在楼上吗?”阮思明愣了愣问,“你先别着急,是不是和你躲猫猫呢?他一个孩子怎么会自己下楼?”
“不可能,他从来不胡闹,大嫂呢?”
“她去娘家还没回来,不可能啊,我一直坐在这里没走动过。”
阮熙清急的几乎暴跳如雷,他咬着牙转身往外冲。
阮思明在他身后喊他:“弟弟,你别急啊,云深自己又不会开门,哪能往外去?”
阮熙清一时半会儿和他解释不清楚,他心里知道,阮云深不仅会走能跳,他妈的还能自己开锁!
古尧站在门口点烟,晚风吹动起他单薄的风衣外套,他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在阮熙清与他擦肩而过的同时,问道:“兔子呢?”
阮熙清陡然停下了脚步,他红着眼死死地瞪着他:“孩子不见是不是和你有关?”
“我一直站在楼下,如何去偷你的孩子,何况我哪知道你们家还有个小娃娃。”古尧悠悠笑道,“我要找的是那只兔子,准确来说,是一只兔子精。”
阮熙清恍惚的看着他。
古尧道:“我古家世代伏妖,那兔子精准是闻到了我的气味,偷偷溜了。”
“不可能,这兔子我养了半年,没有任何问题。”
古尧啧啧道:“你连兔子也袒护?不如我这么说吧,兔子和孩子,你选一个。”
“别跟我绕圈子,他们在哪里。”阮熙清突然变得冷静起来,夕阳已落,夜幕升起,古尧一袭黑衣,仿佛陷入了黑色之中,隐约不见实体。
古尧踩灭了烟头,吐出最后一口烟之后,猛的擒住阮熙清的胳膊,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消失在了阮家大门口。
与此同时,姜殊已经变回了人形,抱着姜晏走出了几里路,四周皆是大片大片的田地,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
“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回去就死了。”姜殊害怕的嘴唇发抖。
“你到底是怕死,还是怕古尧吃了你?”姜晏一跃而下,显出原形,转身要往回走。
姜殊红着眼瞪着他,赌气一般的在大树下坐下,哭丧着脸说:“我不回去,要回你自己回。”
姜晏拿他无可奈何,他既不能丢下这个蠢货不管,也不能一个人以小娃娃的形态走回去,姜殊不走,他竟是也跟着不能走。
姜晏叹了口气在他身旁坐下,夜风习习,掠动树梢,发出悉索的声响,抬头是一览无际的璀璨星空,月亮散发着莹莹的光亮,好似阮熙清的笑容,温柔而细腻。
姜晏一晃眼的工夫,周围起了大风,狂风鼓作,浮光掠影间显出来人的模样。
古尧与阮熙清的身影近在咫尺,风声渐渐平息,姜殊身影颤抖,几乎又要化成兔形。
阮熙清一脸茫然。
姜晏站起身,蹙起眉凝视着阮熙清的眼。
阮熙清困惑地看着姜晏,他对眼前之人没有半分印象,但却恍然有一种熟悉感,那双有神的双眼似曾相识,眉眼间的气息令他觉得亲近。
就在阮熙清怔愣的同时,古尧忽然笑了起来:“我说小兔儿为何抱走一个孩子,原来这不仅有个兔子精,还有个老朋友,姜晏,好久不见。”
姜晏看了他一眼,中气十足道:“滚。”
古尧哈哈大笑:“你这臭脾气何时能改改,忘了上回我是怎么将你打吐血的吗?”
姜晏表情镇定,倒是姜殊却突然吓着了,整个人躲在姜晏身后瑟瑟发抖。
“你有三百年的修为,怕他作甚,出来,别躲着。”
“你、你、你说什么大瞎话,你九百多岁不也打不过他,你、你、你这个废物!”
姜晏无语,恨不得掐死这个蠢东西。
阮熙清红着眼看着姜晏,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听这几人废话,他如今着急去找他的阮云深,他最后瞟了姜晏一眼,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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