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搬来伦敦,目前已经在贝克街西221b的公寓住下了,房东赫德森太太是他以前的一名客户,在解决了她丈夫的死刑问题后,房租得到了特别优待。他一来伦敦就遇到了大案子,别有用心的人在地铁投放炸弹,死了十多个人,伤者百余名,在警方找不到任何线索时罪犯却主动自首——有趣的案子,果然这里是麦考夫口里说的好地方。就是真正的罪犯手法太过低幼,而这一点不可避免的令他感到遗憾。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罪犯巴奈特也已经自首了。”雷斯垂德沉吟一下后开口道。
“显然。”
“就在前几天警方找到了他的犯罪动机,死掉的十个人恰好是他的同事,公司的职员也证明了他们在业务上有很大的纷争,可以算是彻彻底底的仇人。他们这些人在一次计划好的聚会中坐在了同一节地铁车厢内,巴奈特趁机作案,合情合理。”
“是的,不错的分析。”夏洛克盯着探长,“既然是这样的话,他又为何要自首呢?”
雷斯垂德愣了一下,“良心发现”这一词到了嘴边后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我们现在怀疑他是冲动下犯的案,怕事情败露后——”
“真是绝佳的猜测,他在一时冲动下搞到的炸药。”
探长把剩下话一同咽了回去,他再次打量下夏洛克后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那谈谈你的看法吧——等下,还是去我办公室好了,我想事故当天的详细卷宗可能会派上用场……”
夏洛克抬头兰场后,轻点了下脑袋同意了这个决定,“嗯,我确实需要一些信息。对了说到你的办公室,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我会是那里的常客。”
雷斯垂德吃惊的转头看他,夏洛克镇定回视,探长先生只好又抽了口烟平缓了一下内心的情绪,“如何见得?”
“时间以及伦敦的罪犯们会证明你需要我的。”扔下这句暧昧不明的话后,夏洛克手插风衣口袋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潇洒而又熟练的样子像是在这儿工作了多年。
探长掐灭了烟后在心里小声的咒骂了一句,接着快步跟了上去。
第2章
英国的某本教科书上应该有写过当自以为是的傻瓜遇上自命不凡的聪明蛋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如果没有的话,记得一定要加上作为该有的提醒。
*
重案调查组的办公室内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雷斯垂德跷着二郎腿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颇为头疼的看着面前两位。
哦不,应该是三位……加上面红耳赤到快要原地爆炸的多诺万的话——就在刚才,她被夏洛克毫不留情的当众指出婚外偷情,这对于一位已婚的女士来说算是彻底的羞辱。电光火石间,探长垂下脑袋看向办公桌上放置着的一份泰晤士报,并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当作没有听见。
当事人目前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只是自顾自的扫视着堆放着的一沓卷宗,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双手并用的寻找着对自己有用的信息,顺便把探长先生的办公桌搞得一团糟。
探长没有开口阻止他,只是咳嗽了一声,往后翻了一页报纸。
“怪胎。”多诺万忍受不了他漠视的态度,双眼通红的扔下一句话后就抱着文件匆匆离去。
“谢谢夸奖。”夏洛克目不斜视的回应道。
雷斯垂德揉了下太阳穴。
埃德曼,作为在场的另一位苏格兰场探员,刚才也被夏洛克花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推理演绎了一遍私生活,但目前还是不肯放弃的据理力争,“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想罢了,凭什么认为我们抓错了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不过是看了几本可笑的推理书,完全没有受过正统的训练,我敢断定你连现场都没有仔细观察过。”
“那么你呢,受过正统训练的探员先生,请问爆炸的那节车厢内能坐几个人?”夏洛克头也不抬的反驳道。
“这与案件有什么关系?”埃德曼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子,被他的话气笑。
“根据监控显示,爆炸那天地铁站内并没有多少人,死掉的十个人完全可以分两个车厢坐下,却宁愿站着也挤在了同一个车厢内,说明其中肯定有人别有用心的提议。而如果罪犯真的是巴奈特的话,你认为他们会听一个a;的话吗?”夏洛克一气呵成的说完了这一番话,接着继续契而不舍的翻找着资料,外加皱眉抱怨,“该死的,雷斯垂德你就不能好好整理下这些卷宗吗?”
雷斯垂德看着自己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办公桌,气得手抖了一下,“full!”手里的报纸也哗哗的的响了几下。
听了夏洛克这一番长篇大论后,埃德曼站在原地消化了一会儿,然后张了张嘴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你是说罪犯是那死掉的十个人中的一个,他自己也在爆炸中死掉了吗……杀人却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这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雷斯垂德吃惊的将视线从泰晤士报转到他的脸上。
夏洛克闻言也停住了手里的动作,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
埃德曼茫然的看向他们,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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