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会不会看不起哥哥?”
时栖信他才怪了,把两只袜子团成团,坐在地上冲他瞄准,“寇醉,你最好现在认真回答我这个问题,你每天晚上到底在做什么,否则我就把袜子扔你嘴里。”
寇醉脑袋里好像有小人打架似的,看了时栖两秒后,忽然起身,长腿迈床跳到地上,蹲下帮她穿袜子,“你早餐想吃什么?去学校路过的时候买?”
时栖被隐瞒很不高兴,“我吃袜子,以老夫现在的身家,也就只够吃袜子了。”
寇醉忍不住笑地说:“老了的屎屎吃袜子,这画面还挺有趣。”
时栖:“你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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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博和时栖都没收到舍友说查寝的通知,统一认为那就代表没事。
早上三人不紧不慢地坐着出租车去学校。
冬天日出得晚,五点的清晨,天色还灰暗。
街道两边昏暗而寂静,两束车灯在前面照亮着路,隐约飘着雪花。
时栖和寇醉坐在后面,中间隔。
各自含着心事,偏头望着窗外冬季的冷色,眸光中闪过黎明前暗路的路灯。
时栖知道寇醉家房子的事情后,第一反应是很心疼寇醉。
可是除了心疼以外,她还感觉到,她对寇醉来说好像并不重要。
不重要这个词,真的很让她难受,是一个会刺痛她心的词。
能理解他的做法,可就是很心酸难过。
司机师傅和齐博在前面聊高考和复读的事。
寇醉忽然回头,伸长手拍了拍时栖脑袋。
时栖眼睛泛红,没回头。
过了个街口,她又没忍住地转过来,“我以为是依心姑姑去少管所接你的。”
关于曾进那段经历,寇醉没有不想提起的拒绝之意,笑了笑问她,“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你是打架进去的,”时栖说完迟疑了,问他,“是吗?”
“不是。”寇醉摇头。
寇醉拿开中,拍拍中间的位置,“栖宝过来坐。”
时栖抿了下嘴,抱着求知的心,挪到了中间。
关于寇醉高一曾进少管所的事,时栖只知道一点。
董薇竹和时卿贤对她的教育是小孩子的友情是单纯的,不需要掺杂父母和家庭背景,所以很多寇醉家的事,时栖都只知道一点,很多还是她自己一个人猜测的。
她自己的猜测,是以为有人当着寇醉的面提寇叔叔破产的事,寇醉打架进去的。
寇醉没有顾及司机和齐博也能听到,徐缓地和时栖说她不知道的事。
寇醉妈妈生病时,寇楚林已经赌输了很多钱,科技公司一旦出现财务问题,相关涉及的就广了,百家供应商追钱,银行追债和利息,投资融资广告公司的各类违约金等。
银行冻结了寇楚林账户、所有车和房,拿不出看病的钱,是寇依心拿钱治病的。
一个曾经让他崇拜的父亲,不仅成为可怜又可恨的赌棍,不止输光了家,还连累了多少个供应商和被欠债人的家庭,寇醉无法接受。
寇醉当时正处于最混乱的时候,母亲癌症,父亲失踪,爷爷奶奶犯心脏病,姑姑和贺章行悔婚,家里进出股东律师银行法院各种债务文件,甚至是以亿为单位的债务,高一的少年根本应对不了。
难过、痛苦、愤恨、无力、黑暗,所有词压向他,要瞒着寇文,要去医院照顾母亲和二位老人,还要去学校上那些根本听不进去的课,甚至面临房子拍卖无处所居,短短一个月,让看不到未来的寇醉几近崩溃。
后认识了两个初中就辍学不念书的成年人,跟着一起胡混。
混子认识得越来越多,他们为钱干着违法的事,抢劫卖药,打群架打死了人。
寇醉没有跟着干,但是他背景最好被欺负,他们把他给推了出去,做他们的替罪羊。
曾经的富家子弟,变成了可怜的背黑锅的,这对骄傲的寇醉来说太难堪,难堪到好似他已经沦为无家可归住猪圈的可怜人。
还不如干脆承认是他打死了人。
逃避外面所有令他喘不过气的现实,也能让别人对他有所忌惮,好似也不是件坏事。
那年全国的未成年犯罪人数两万多人,未满十六周岁的寇醉是其中一个。
一个故意杀人罪就这样被未成年的寇醉承认。
但在外界还未传开时,时栖的爸爸就来把寇醉带出去了。
在寇醉人生最黑暗的阶段,是时栖的爸爸带寇醉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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