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你先回去休息吧,兄长等会就回来。”白苏合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喊出管家将白苏欢带下去休息。
白苏合道:“走吧!”
两人告别了白苏合,从酒泉大街直接出了城。
“你此次太过鲁莽。”奚渊看着冥之道。
“若是不鲁莽,还不知何时才能见到渊儿呢!”冥之嬉笑道。
“所以你才故意让阿七送来消息。”奚渊道。
冥之笑笑没有说话,将奚渊身后披风的帽子带上:“渊儿太过惹眼,从酒泉到玄霁峰怕是要半月的脚程,渊儿的身体受得住吗?”
奚渊将手放在嘴边,吹了一个口哨:“你也须尽快赶回去,那些人如果早酒仙堡外没有看到你,想必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冥之道:“教中我自然早有安排。”
奚渊道:“如此甚好,不知念儿可曾与阿七汇合了?”
冥之道:“渊儿放心,阿七自不会让念儿自身一人。”
奚渊点头道:“也是。”
远处传来马匹的脚步声,但闻一声长啸,一匹血红的汗血宝马从远处跑来,在奚渊身旁停下,低下头蹭了蹭奚渊。
“走吧。”奚渊先上了马,冥之随后跃上马,将奚渊搂在怀里。
白苏合刚送走他们,管家便来报:“少爷,飞鸾姑娘来了。”
白苏合应道:“嗯,叫她进来吧。”
“飞鸾拜见公子。”一道娇媚的女声传来,白苏合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既然回来了,便回你该回的地方吧!”
“可......”凤飞鸾还想说些什么,便被白苏合一眼看得不敢继续说,只好道:“飞鸾告退。”
白苏合长叹一声,想起他的妹妹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当初他派了凤飞鸾去了冥之身边,只是为了试探他对奚渊的真心。他心中有火,他气恼白苏欢为了冥之跳崖自尽,更气恼奚渊为了奚渊不顾自身的安危。
他摔了一旁的茶杯,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才起身去了白苏欢的房间。
房门未关,白苏欢坐于轮椅之上,手中拿着那把骨簪。听见声响时,她才侧目朝门口看了一眼。
白苏合站在门口看着她,迟迟没有进去。
白苏欢微微勾起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说道:“欢儿早就不是当年的欢儿了,哥哥还认识我吗?”
白苏合摇摇头,看着没有带面具的妹妹,只觉得眼睛酸痛。他的妹妹在他的记忆里,一直是那般骄傲自信,小小年纪出落的水灵大方,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而他也最喜欢妹妹的笑容。现在的她,脸上的疤痕纵横,坑坑洼洼的难以直视,一双眼睛也不似以前闪亮,像极了黑夜里孤零零的一盏烛火,下一刻就要被风吹灭。
“欢儿,这么多年想哥哥吗?”白苏合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有泪光。
白苏欢道:“欢儿当时年幼不懂事,让哥哥伤心悔恨多年,可是我如今的模样,却没脸再出现在哥哥面前,我本想让哥哥一直记着我当年的模样就好。”
白苏合道:“怎么会呢!欢儿什么样子哥哥都喜欢!你回来就好!”
白苏欢替白苏合擦干眼泪道:“哥哥还是以前的样子,真好!”
白苏合道:“会怪哥哥吗?”
白苏欢摇摇头,声音虽然粗陋沙哑,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柔情:“不会,欢儿知道哥哥是为了我。”
白苏合道:“我并不知道你当年也去了玄霁峰,我本想为你报仇的!”
白苏欢道:“当年我在榆林城发现哥哥的踪迹,只是当时的榆林城动荡不安,我担心哥哥的安危,才一路跟着你,直到上了玄霁峰。当时我并不知晓哥哥为何要挖掘他人的坟墓,等你走后,我才敢上前查探,那支骨簪想必也是那时掉落的。”
“我恨他,欢儿!若不是他,你又怎会气绝跳崖?”他站起身,望向院中,想起年少时的场景,年幼的冥之和白苏欢跟在他的身后,嚷着要他陪他们玩。
白苏欢道:“当年他拒绝了与我的亲事是事实,可是爹爹和哥哥怕我难过才没有和我说,对吧?其实当时他是有心上人的,只是那个人不是我。我以为他负了我,才一时糊涂,做了蠢事。哥哥你知道吗?纵然我这些年在他身边,也从没有见他对一个女人动过心,他的心太冷漠,人太无情,没人能靠近。”
“我本以为他必死无疑,我可以为你报仇,可是造化弄人,他却被奚渊救了,更可笑的是奚渊竟也会对他动心!”说到这,他大笑起来,笑的眼中再次泛起泪光,“一个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另一个是我真心对待的朋友,为什么偏偏都会爱上他冥之?”
“所以,我才会派了飞鸾去他身边。我本来想,如果他是真心对待奚渊,便也罢了,可能是我还心存幻想,他那样的人,又怎会甘愿将真心付之于人?之后我便送了请柬给他,再将他要来的消息透露给韩志承,以韩志承的肚量,再加上他对澜沧教的恨意,其他的事他自然会找人安排。没想到他敢来,竟是将你作为筹码!”
“哥哥,他性格本就如此,又如何论对错?如今我们与他已经了解,之后也再无瓜葛了!他恨我也好,忘记我也罢,也没有人会追究了。”白苏欢淡然笑笑,他对冥之的那番说辞,又何尝不是为了说服自己?
白苏合道:“你说的对,我们与他确实再无瓜葛了!”
他怅然离去,脑海里想起的还是奚渊看着冥之的那双眼睛,他这辈子,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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