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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捏小手,捏了又捏。
“阿然,阿软。”秦壁悄声呢喃,另一只胳膊搂着萧纬,不停抚摸她的头发。
这呢喃声里似带了柔情无限,同他的心跳声混在一处,奏出一首迷人乐曲。
萧纬沉醉了,趴在他身上,一下不舍得动。她却不知,此时秦壁正拼命告诫自己,方才是梦,是噩梦。他的阿软不会变成那样,他也不会见异思迁,什么韵贵妃,以后绝不会有。
两人温馨抱在一处,心情如春风化雨。
外间的饭菜已摆好。秋桂打算叫两人吃饭,便绕进屏风内。见两人还歪缠在床上,不禁“哎呀”一声往外间跑,跟着挥手将宫人全赶走。
“太子太子妃,饭菜还热着,不着急。”秋桂笑嘻嘻退下,出去时还防贼似的掩好门。
萧纬羞得满面通红,忍不住拿粉拳捶他胸口:“都怪你,一直赖床上,还将我也拉下水。秋桂定要笑话我了。”
秦壁不躲不避,一副任君□□的派头,只是盯着萧纬的眼神火辣辣。
不过片刻,萧纬便败下阵来。她转身取来干净衣裳,一层层替他套上,嘴里温声说着:“先吃饭吧。”
穿好衣裳,拉着秦壁胳膊往外间走。
边走边嘟哝:“明日还不知人家怎么笑话我,咱们这么胡闹,闹到半夜十分,厨房都不敢熄火。”
秦壁瞟了眼她这副小女儿娇态,忍不住按住她,对着额头猛亲。
萧纬被亲到无奈,见他一点不知见好就收,忍不住用力去推:“你真是的……快吃饭,都二更天了。”
她杏眼含嗔,语气里满满都是娇羞。秦壁看得忘了动弹,只会冲着她傻笑。
等到两人对坐而食,秦壁咬着她搛来的菜,满足不已。
他的阿软就该如此,永远温柔看着他,而不是像梦里那样冷厉。
之后,两人的新婚生活你侬我侬、甜蜜如糖。谁看了这对小儿女,都暗中羡慕他们恩爱非常。尤其是京中闺秀,不少人起了心思,觉着嫁人就得嫁个从小青梅竹马的,如此,婚后才能夫妻和顺。
太子夫妇不知他们已成京城夫妻典范,只两耳不闻窗外事,将自己小日子过得如胶似漆。直到秦壁再度做梦。
梦境依旧模糊,残片碎影来去无踪,仿佛一碰就散,却又如同雪泥鸿爪,扎眼得很。
既是雪泥鸿爪,便不能水过无痕。秦壁又连续梦到萧纬成为垂帘听政的太后。梦里的她威严霸气,能同朝臣据理力争,也能教导儿子治国安.邦。那样严厉的妇人,实在让他觉得陌生。
秦壁再难安慰自己,说那些碎片只是噩梦。梦里的事一件件、一桩桩,都无比真实,就像曾经发生过。
他有种强烈感觉,那些不是梦。
他不敢忘,当初两人在丹山护城河落水,阿软醒来就是那般冷冰冰的态度。
从前,他以为是阿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才对他忽冷忽热。可,若现实真如梦中那般,他宠爱别的妃子、辜负阿软、和英哥儿义绝,甚至在他死前,他竟要求和什么“韵贵妃”合葬,那阿软绝对有理由恨他。
难道,阿软已知道将来他们会恩断情绝,所以那时才冷待他?秦壁越想越骇然。
他背弃和阿软的誓言,也背弃和英哥儿的誓言,未来真会如此吗?
不,他绝不想将来变成那样。
日子很快进入冬月,刚初一便出了件大事,汪真人过世了。这位道长刚六十,不算长寿,却也不算短命。
然而,此事对平帝影响甚大。平帝今年五十六。人道“逢六便是关”,汪真人身为修道人都未能逃脱病恙,平帝便生出心病,觉着自己也熬不过五十六。
他愈如此想,身子便愈发衰弱。整个冬月几乎没上过早朝,一应政务交由太子秦壁打理。诸位内阁暗自腹诽,太子只怕不日就得登基了。
萧纬听说平帝病重,很是自责,这些日子净顾着跟秦壁小楼一统,都忘了这件大事。借着回娘家的机会,她将珍藏四年之久的回春丹带进东宫。
结果,秦壁因要同内阁议事听政,连续半月都在御书房批奏折。平帝躺在床上听秦壁奏事,对于各种难处理的国事,一点一滴悉心教导。看着平帝一天天衰微,秦壁心上的担子更重,开始早出晚归。
萧纬等了好几天,都没能跟他说上话。到腊八这天,朝臣沐休一日,秦壁总算得了一天空当。东宫一大早开始煮腊八粥,四面八方飘散着浓郁的红枣香。
到卯时尽,秦壁迷迷糊糊醒来,被扑鼻香气熏得恍兮惚兮。
他看一眼大亮的天:“什么时辰了?我怎睡到这个时候?”
萧纬将衣裳递到床边,轻声道:“今日你好好歇着,瞧你眼下的青影,都快成钟馗了。”
秦壁盯着她眯起的杏眼,片刻失神。跟着便移开目光,自顾自穿戴起来。
他竟有些不敢看她了。
☆、弥留喂丹
“这些日子你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我有件要紧事,今日必须得说给你听。”萧纬说着走到门口,吩咐秋桂闭紧门窗,再守在外头。
屋里的枣香一下淡了许多。秦壁有些诧异:“什么事这么要紧?”
那边萧纬从抽屉里取来金丝香囊,走到床边沉声道:“几年前机缘巧合,我收了一枚丹药,据说此物有续命之效,只是无从验证。”
秦壁随即悟了,接过香囊瞅了半天,问:“你是想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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