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赵煌止带紧了顾暮谙环在他腰间的手,果然睡觉还是这样舒服,一抬头便可以朝顾暮谙索吻,简直是再适合不过了,鼻息间萦绕着的干净的气味更是让人心情大好,赵煌止整个脑袋都埋在顾暮谙的肩窝处,时不时轻咬顾暮谙的锁骨,用舌头润湿。
小动作还没做多久,赵煌止就感觉到他腰间的手移开了,下一秒一只带着桃花香气的手掌便附在的他的嘴上,脑袋上方传来一声轻咳,“别闹。”
感受到上方人的小别扭,赵煌止又恶作剧般的伸出舌头舔湿顾暮谙的手心,看到那人又像受惊了似的立刻缩回手,赵煌止忍俊不禁,勾起了嘴角。
“殿下!”门外的人声音好像急促了一些,加大了音量。
“不是说了不见!”赵煌止的怒火在蹭蹭蹭的上涨,这种这么没眼力价的奴才,府里的管家倒是怎么把他招进来的。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我说怪不得通报了这么久,要不是亲自过来看看,都不知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温香软玉在怀,没空理会我这个闲人啊。”
沈钰梓声音温润空灵,像是从很远的山谷传来,纯粹的不夹杂一丝尘土,一听这声音,便足够酥了这九月里的全部桂花,让人轻易就可以对他产生莫大的笃爱。
房内的赵煌止一挑眉,这太子府中戒卫森严,侍卫全都是大内一顶一的高手,而来客只能在前厅候着,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居然可以直接进入后院,这个人能在这里进出自如,能力自然是让人不敢小觑的,只是这人挑的时机不对,口气倒还不小。
“知道自己是闲人还这么大的架势。”赵煌止坐起身,直接穿上了鞋,只是挂了一件披风便出去见沈钰梓,出去时,顺便帮顾暮谙掖了掖被子,“我一会儿回来。”,末了,在顾暮谙额头上落下一吻。
不过,既然沈钰梓选择了在这个时候来找他,就一定要有承担这次打扰到他的后果的觉悟。
看见赵煌止出来,门口过来禀告的奴才立刻跪下,自责道:“奴才实在不知道沈公子来得这么快,惊扰了殿下请恕罪。”
没有理会跪在一旁的奴才,一打开门,赵煌止出掌如风,利如箭,直接逼向了沈钰梓的命门。
“原来贵府都是这么接待客人的?”沈钰梓的声音不急不缓,手中的扇子直接打开便挡下了这一击。
赵煌止勾唇一笑,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寒冷,手中的招式不停变化,无一例外,都是直接索命的狠招。一条腿抬起,踹向沈钰梓的心门处,“那也要看来者是不是客了。”
发招速度之快,让沈钰梓节节后退。
站定了下来,沈钰梓回手就是一阵掌风,看似柔和却带着股狠厉劲儿,也是朝着赵煌止的喉管,丝毫没有留情。
“我并没有恶意,太子殿下为何招招要置我于死地。”
“我可不管。”赵煌止朝他不屑的耻笑了一声,眼神里也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你未经主人允许,便私闯他人后院,谁给你的胆子。”
话毕又是催动内力,抬起手臂,关节处直击沈钰梓的腹部,又不给他准备的时间,立刻抬起另一只手,直接锁住了沈钰梓的脖子,然后施力,让沈钰梓无法还击。
“呵,名满江湖的苗疆少主也不过尔尔。”赵煌止渐渐松开捏紧沈钰梓脖子的手,脖子上已经青了一片,可见赵煌止下了死手,但是最后关头,赵煌止还是很有分寸的松开了手。
“这次就当是警告。”苗疆背后的势力不小,手段更是阴毒无比,没必要给自己惹这么个麻烦,“只是下一次——”赵煌止拍了拍身上的灰,斜撇了一眼沈钰梓,语气里满是威胁。
“多谢太子殿下厚爱。”沈钰梓理了理因为打斗而产生褶皱的衣服,好像丝毫不在意赵煌止的态度,“只是我要在太子殿下的府内找一个人,实在是内心迫切,这才深夜叨扰。”
“哦?原来如此。”
赵煌止拍了拍沈钰梓的肩,好似亲密的在帮他拂去肩上的灰尘,但是只要习武多年的人一定看得出来,这几掌都是下了十成足的内力,“不过这夜已深,还是让小厮领你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而接受着赵煌止“好意”的沈钰梓,脸色也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赵煌止在对他暗放冷箭,脸上依旧挂着有如春风拂面般的微笑,白衣翩翩,月色之下,像是嫡仙一般,“那就打扰了。”
呵,伪善又自傲,无比可悲。
沈钰梓不会还以为他没有发现刚刚凑近时被沈钰梓悄悄放进自己袖中的蛊虫吧。
“唷。”赵煌止装作才刚刚发现的样子,从袖中拎出一条通体碧玉的小虫,“这已经秋至了,蚊虫怎么还如此之多。”然后把这条小虫扔到地上,盯着沈钰梓的眼睛,缓慢的踏上去,慢慢碾死了它,“小小虫蚁,不自量力。”
沈钰梓脸色未变,依旧笑吟吟地扇着扇子,仿佛人畜无害一般提醒道:“那贵府一定要做好去虫的事宜啊,毕竟这蚊虫叮咬一下,当时没有感觉,事后可是会瘙痒难耐呢。”
虚伪之至。
“李福,送客。”赵煌止说到,还是一眼都没施舍给一直跪在地上的李福,“送完沈公子后自去刑堂领罚。”
“是,主子。”李福立刻起身。
随后,朝着前院的客房,对着沈钰梓说道,“沈公子,请。”
目送沈钰梓走远,赵煌止眼中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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