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胸膛,拿了刀,栽到火盆里,烧刀子,直接往他嘴里灌。
我把元恂护在身边,他死死地咬着嘴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
拓跋君邕牙关紧闭,烧刀子酒顺着他的嘴缝流了出来,明星稀抽手抽不出来,愈抽昏迷不醒的人手握的越紧,仿佛拓跋君邕从灵魂深处也要牢牢的抓住他。
明星稀手上沾满了酒水,一个昂头自己灌了一口,低头之间,青丝从背上垂落,遮住了他们唇与唇的碰撞。
等他起身,坐正身体时,反手直接拔掉在他胸口的羽箭,随之放在火炭盆里的烧红了的刀子,被他一抽,挖在拓跋君邕泛黑的伤口上。
一块腐烂的肉,直接被他剥掉,张口喷出黑血,他手起刀落,伤口上的腐肉,剔除干净,直到不再冒黑血,他才拿出止血的药粉,洒在伤口上。
一旁的军医,拿出针线,明星稀身体一斜,寒冽的命令道:“给他缝合!”
军医被他的气势所震,腿脚竟有些发软,拿着针线的手,抖了起来,明星稀瞧着他的样子,声音更加冷了:“别手抖,赶紧的!”
军医咬牙,弓着腰,在拓跋君邕伤口上穿针引线,给他缝合伤口,一个伤口缝合之后,军医额头上全是汗水,退下道:“将军撑过这一夜,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明星稀微微额首:“去熬解毒的药水,羽箭上有毒,未清干净,需要解毒!”
我想到拓跋濬给我的解毒药丸,忙忙的松开了元恂,从袖笼里拿出来,递了过去:“这是解我身上毒的药,你看看能不能用?”
明星稀昂头看我,双眼泛着血丝,静默了一下,从我手中接过药,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可以!”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那赶紧给他服下,千万不要让他毒素侵入身体!”
明星稀点头,把药倒在他的口中,这一次顺利多了。
军医依言出去煎药,我在床榻边缘,拉了被子替拓跋君邕盖上,我不敢问明星稀到底为了什么?
明星稀眼神温柔的凝视着床上的拓跋君邕,用手轻轻地拂掉她被汗水粘在脸上的头发。
席慕凉拧了热的帕子,拽了拽我的衣袖,我接过帕子,我知明星稀在此,我能拓跋君邕盖棉被,已是极限了。
把温热的手帕给他,他轻轻地擦拭在他的脸上,轻柔的动作,仿佛他就是那易碎的美玉,一不小心他就会破碎一样。
我慢慢的后退下来,对着席慕凉递了一个眼色,她接到我的眼色,也轻手轻脚的往外退。
弯腰把元恂抱起来,把他的头按在我的肩头,对他作了一声嘘声,抱着他走出了帐篷。
帐篷帘子关闭时,明星稀依然是原来的姿势,没有丝毫改变,回到帐篷中,元恂在我身上不肯起来,我抱着他坐下:“见到娘亲是好事,怎么又哭开了?”
“可是父亲他不好!”元恂声音哽咽闷闷:“在我的记忆之中,它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从来都是别人受伤的份,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战神也是人,也会渴,也会累,也会受伤!”我轻轻拍着他的背,摇晃着他:“更何况,明星稀回来了,他们两个在一起,天下无敌呢!”
元恂手臂紧紧的搂住我的脖子:“其实我不想让他们天下无敌,我只想让他们平平安安!”
我微微一叹:“身份地位越高,相匹配的责任就越大,明星稀没有死!北周就不用灭了,那只剩下新罗了!”
元恂被我莫名的话,说怔了:“姑姑有心事?”
“没有心思!”我平静的安慰他:“再想你的娘亲罢了!你快点睡觉,睡醒一觉,就可以去见他们了!”
“好!”元恂应我一声神经放松,趴在我身上沉沉睡去。
一连几夜,他的神经都绷着,担忧着。
这睡去还打起了小呼噜,席慕凉帮忙把他放在床上,我掩好了被子,天已经黑了。
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对席慕凉道:“你也休息吧,别太劳累了!”
席慕凉在帐篷烧热水的壶中,倒出热水,给我泡了脚,让我坐进被窝里,她自己收拾了一下,也上来睡下了。
夜晚巡逻的脚步声一阵接着一阵,到了下半夜,我猛然惊醒,嘴巴被人捂住,借着昏暗的烛光,我看见了黑色的面具,以及满是血丝的眼睛。
手慢慢的放在他的手上,他手拿开,我起身,轻手轻脚穿上鞋,穿上厚厚的裙装,裹着披风跟着他走了出去。
冷风呼呼的刮,让我打了一个冷颤,浑身鸡皮疙瘩全部起来,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跟着他走出军营的大门。
月光照在雪上,散发出银光,能让我看清地下的路,每走一步不必小心翼翼。
明星稀把我带到一个小山坡上,山坡上的积雪,堆积很厚,明星稀一脚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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