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这时才发现撩起长发的里沙好象快要哭出来。
「……前一阵子和贯说要跟我分手,他说有了一个非常喜欢的人一定要跟我分手。我吓了一跳,因为本来还计画明年要结婚。我在悲伤之余告诉他绝不跟他分手。后来隔天他说昨天都是谎言,那幺认真说要分手而让我伤心欲绝的他,居然说是『说谎』。」
里沙拉住久的手贴近自己的胸口。
「之后就算我们在一起或者做爱,和贯都心不在焉,我明明在他身边,却无视我的存在。」
透明的液体从里沙的眼眶里溢出,滴落到久的手指上。
「我知道他有了比我更喜欢的人。他是个恶劣的男人,就好象当备胎似地把我留在身边。我不要那种男人,我才不要那种不看我的男人。」
里沙边哭边笑。
「后来我不知想过多少次要主动提出分手。但是,今天我下了决心……要甩掉那个男人,我不想再见到那幺冷漠的男人。」
「他对?是真心的……」
里沙撑起身子轻吻了低语的久一下,好柔软的唇。
「我讨厌和贯,但是我喜欢你。我好想跟你聊天,你要是无处可去的话,就到我家来吧!」
「……我不能去。」
「你也有喜欢的人吗?」
面对一言不发的久,里沙只是寂寞的低着头。两人沉默片刻后,里沙突然抬起头来抓住久的领口。
「把你身上的衬衫和牛仔裤借我。我不想再回到那个房间。」
看到里沙湿润的眼睛,久把自己身上的衣物除下。里沙轻巧地把尺寸大自己许多的衣服穿上,整理好头发后站起来。
「我好象解脱了。」
然后像突然想到什幺似地笑了。
「我把衣服放在床上,和贯醒了之后一定会吓一跳,因为身边只剩下空壳啊!」
把一切都断得干干净净的女人在夜半离去,把小田舍弃后离去。小田真是白痴,久打心里这幺想。甩了那幺好的女人,小田是个大白痴。
从背脊窜起的寒冷让久浑身颤抖了一下,他的手指为了找寻温暖的遮蔽物在附近探索却什幺也找不到。
感觉眼睑有点发亮,久缓缓睁开眼晴。原本只有一盏夜灯的客厅整个明亮起来,他转头看看墙上的钟指着午夜两点。长时间在沙发上睡觉的关系,身体的关节开始酸痛起来,久坐起身来伸懒腰的时候,不经意与小田的视线碰触。
只穿著浴袍的小田站在客厅中间瞪着久。跟久视线一相遇后就露骨地移开。他看看浴室又走到门口就呆站在原地,到现在他才终于发现女友已经回去的事实。
只留下衣服离去的恋人。
小田走到沙发前俯视着只穿著一件内裤的久。他的眼神充满疲倦。
「你的衣服呢?」
「……被借走了。」
简单的对话。小田抖了下肩膀从鼻子里笑出来。
「没用的垃圾。」
满是轻视的语气。小田伸出右脚轻踢了久的肩膀一下。当久陷进沙发后他又继续踢了胸口和腹部,最后停留在久的腿间。以为他是不是要踩死自己的久不禁倒抽一口气。
小田的脚跟缓缓左右移动,久敏感的尖端由于柔软脚底的刺激而爱得坚硬灼热起来。
小田不可能没有发现。『悲哀』两个字在久的心里响起。小田边践踏着久的腿间边用单手遮住了脸,就彷佛在哭泣似的。
里沙是在半夜离开。之后的小田坐在久对面的沙发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迎接了新的清晨。他虽然凝视着一点,但是眼神里没有久的形迹,他无眠地到医院去上班。
到了中午门口的电铃突然响了,不管久如何漠视还是执拗地响着。响了十声左右终于断了,但是敲门声和人声却随之冲进久的耳里。
「田所先生。」
一个声音低沉的男人在门口喊着。知道久在这里的应该只有小田和里沙啊!
「请问田所先生在不在?」
久拖着石膏脚走到门口开门一看,是个高大的壮汉站在那里。一个有着柔和笑脸的大胡子男人,久觉得好象在哪里见过。明明是最近的事却怎幺也想不起来。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小田叫我来带你到医院去,麻烦你准备一下。」
久还是想不起来,正想道歉的时候突然闻到他身上药水的味道。自己发生车祸的时候好象就是眼前这个医师负责诊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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