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头疑惑,他干嘛?
这间屋子里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接着往左,将每间屋子都查遍了没翻出什么,最后才去了汪劲松那里,他的院子也正好在死者的隔壁,偷情的两人一左一右,正好将死者的住处夹在中间,他们若是去对方那里,不论去哪一方,来来回回都需从死者的房门前经过。
这样一来,半夜偷情被男主人发现,演变为争吵,最后杀人倒也不是不可行。
看屋子的样子……若是有人说这里什么事没有发生,那这人就是眼睛瞎了。
床上的被子和床单被搞得凌乱不堪不说,上面还隐约有些粘稠的污渍和掉落的头发,整张床透着一种□狂乱的味道,几乎可以让人想像出那两人刚才在床上的激烈程度……
实在是不堪入目啊不堪入目,我简直都看不下去。
只不过……这间屋竟然也没有一丝死气!我和涟舒从刚跨进门槛起,便四处留意着那方面的状况,可自从我们被那小鬼引开之时起,整个滨洲的死气便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留一丝痕迹!
莫非凶手之前是因为没有在滨洲境内遇见过道士,便有恃无恐?而今天见到我们的到来,故意将死气隐藏起来了!?凶手竟有这等本事!?
“逍愿,你怎么样?”涟舒走至我近前问。
我摇头:“没什么收获,涟舒你那里呢?”
“嗯……我这里也没什么。”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得有些局促,“我不是问这个,那个,我是说……你那里怎么样……?”
我的脸像是突然间被火烧着了一般,“噌”地一下就红起来了,涟舒他提这个干什么啊,我刚才脑子里想的都是别的事,一点都没去想这回事,他忽然这么一问,搞得我还挺别扭的。
“我没别的意思!”涟舒看我不自在,连忙摆手道,“只是看你一直在揉腰敲背的,所以才问问。”
我揉腰了吗?莫非是下意识里觉得腰酸,便用手上去揉了揉敲了敲?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事,涟舒却如此在意,刚才在何刘氏房里的那次难道也是?
心里突然有一道暖流划过,捏起涟舒的手悄悄放到唇边吻了一下,低声答道:“真的没事,不过有涟舒这么无微不至的关照,即便腰再酸也值了……”
他被我的动作惊得一下抽回手,四处看看,确定房里的另几个官差没有看到,脸红着责怪道:“以后别在人前这样了,虽然我不介意外人知道我们俩的事,但大庭广众的这样……还是不习惯……”
我笑着调侃:“你今天还不是在严老板和楼公子面前热情地……”
“那是因为我醉了!”他气急败坏地阻止我继续说下去,像是个孩子一般,有意思得很。
“人说醉了才能体现真性情嘛……”我大笑,忍不住又在涟舒脸颊上亲了一下,这让他的脸更是红得像只熟透的苹果一般,我又接着火上浇油说,“涟舒你又何必压抑自己……”
他气得抡起拳头在我的胸口砸了一拳,接着可能觉得还不解气,又从我手中抢过扇子,在我肩上和脑袋上用力敲打了好几下。
我笑得都快背过气去了,半玩笑半认真的和他对抢扇子,嘴上还道:“哎哟涟舒,别敲了别敲了,这可是名家堂柏湖画的扇子,敲坏了不但我要心疼,楼公子也要心疼的……”
后来被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涟舒再抽了几下没抽出来,干脆也就放手了,最后嘴上还要逞逞能:“我才不去管这堂柏湖还是堂叉湖,你要再乱说话,我还用这扇子揍你,让你心疼去!”
“是是是,再不敢乱说话了……”我笑嘻嘻毫无诚意地答。
逗弄涟舒这么有意思,若是不继续将这好习惯发扬光大下去,这才叫损失了本少爷人生中的一大乐趣呢。
“办正事了,看你笑的一脸痞样……”涟舒白眼,不再和我闹。
“好好好……”
此时爬到房梁上方搜查的官差突然大叫:“上面有发现!”
我们连忙抬头看,只见他从梁边探出小半个身子来,右手上拿着一件用布包裹着的东西,从形状上来看,那被布缠起来的东西分明是一把斧子!
官差小心翼翼沿着梯子爬下来,直奔楼公子等人所在的屋子。
将布团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把带血的斧子!
这是第一件密室杀人案的凶器!
第八章 将计就计
楼公子将带血的斧子摊在桌上,注意力却不放在上面,反而是留意着屋内几人的脸色。
我也环视了一周,好像除了何刘氏这个女性的脸色有些发白之外,其他人都显得很吃惊,而汪劲松吃惊之余,更是一脸等着看别人好戏的表情。
咦?怎么那两个逛青楼的人还没有找回来?
找严老板提出我的疑问,得到的回答是:这附近的妓院虽然说不上多,但也绝不算少,出去寻找的官兵人数却是有限,这一时半会儿很难将附近的青楼一一找过来。
我看看外面时间也不早了,再过没多久天就要亮了,也许到了要审问他们的时候,我和涟舒早就等不及,困得睡回笼觉去了。
“你。”楼公子示意那个爬上房梁的官差,“说说这斧子是在哪里找到的吧。”
“死者右手边隔壁的屋子。”官差迅速回答。
“怎么可能!”汪劲松突然变得很激动,他扭住对方的领子吼道,“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东西怎么可能是我房里发现的!我根本没有看到过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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