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段展毅的手平举,指向一侧,指尖金光闪过画出一道召唤符,把召唤符推向空气,“爱金,追踪。”
“是,段二。”爱金并未现形,应了段展毅一声,就消失了。
段子严握紧阿花的手,说:“捉鬼游戏,开场了。”
阿花看着段子严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嘴角微微上扬。他自然地低下头,好久没看到段子严露出这样兴奋的表情了,这次的对手一定值得期待。
天际泛白,太阳拨开云层,毫不吝啬地把它的光辉洒向大地。
昨天夜里下了一晚上的雨,天空之神像大发慈悲一般,把雨水撒向这片土地,伴随着大雨的是呼呼而来的大风。
林子里的树叶被风雨打得七零八落,地上一片狼藉。
段子严推开木屋的门,闻着混着泥土气息的空气,伸了个懒腰,睁眼看着屋外的景色,大雨过后,空气果然不是一般的清新。
段诚修揉着半睁不开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撞上段子严的背,“哎哟”地一声倒退,跌坐在地上。
德懿听到段诚修的声音,立即从床上跳起,冲过来,抱起坐在地上的段诚修,关心地问:“怎么了?摔疼了吗?”
段诚修从德懿的怀抱中挣脱开,他站在地上,插腰指着德懿的鼻子,骂道:“阿懿,你什么时候成老妈子了?婆婆妈妈的。”
德懿看到段诚修从前几日的发烧生病恢复过来,心里很是安慰,“恭喜你复活。”
段诚修听了,不自然地把头撇开,段子严转身看着段诚修,“段三,你病刚好,还需调养调养……”
“停。”段诚修打断段子严的话,问:“大哥,我有生过病吗?我怎么没印象?”
德懿疑惑地看着段子严,眼中像在问发生什么事了?
段子严打量着段诚修,“到昨天晚上,你还一直高烧不退。”
段诚修看了德懿一眼,再看看段子严,他对自己的病确实没印象,他摸着脑袋,自问着,“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时,段展毅打着哈欠,走过来,“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当他看到段诚修,立即改口,“段三,你的病好了?”
面对着接二连三的问候,段诚修蒙了,这里是哪里?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他什么时候病过?
段子严看出段诚修心中的疑惑,正想开口,叶儒华的声音从段展毅身后传来,“段三,你身上的梦魇已经被驱除了。”
“梦魇?”段诚修盯着叶儒华冷漠的眉目,问。
“如果不是阿花提醒了我们,对你的病,我们还被蒙蔽着。还好,现在没事了。段一的驱魇术确实厉害,只用了半小时就让你从梦魇的魔爪中挣脱出来。”叶儒华简单地讲述他们昨天晚上奋斗一夜的经历。
段诚修回望着德懿,想从德懿的眼神中找到什么,他是什么时候被梦魇侵蚀的?
德懿上前来,轻抚着段诚修的头发,说:“段三,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听了德懿的话,段诚修的疑惑更大了,难道这几天,他在梦游?
段子严看着段诚修,笑而不语,有些事还不是点破的时候。
楚家祭台位于楚家村村子正中央的一处高地,这是楚家祖先建的一座看似普通,其实用途很广的高台。
祭台的正背面是楚家村的宗祠,里面供奉着楚家村的祖宗。
而此刻,祭台上正为午时开始的祭祖仪式做最后的准备。
楚韦嵩站在祭台上,向下俯视,那条绕着楚家村的溪流由远及近向祭台这边奔涌而来,因昨夜的豪雨,奔流的溪流气势看起来比平时大上许多,竟有溪流是大河的错觉。
楚城锡拄着拐杖,在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的搀扶下,颤巍巍地上了祭台的台阶,慢悠悠地走到楚韦嵩的很扁,小姑娘放开楚城锡的手,自觉地退到一边。
“怎么还在发呆?不怕中午的祭祀搞砸了?”楚城锡冷冷地问。
楚韦嵩收回视线,看着楚城锡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我会主持祭祖仪式的、”
楚城锡冷哼一声,“你跟你父亲一样难驯服。”
说着,楚城锡习惯性地用拐杖敲击地面,站到一侧的小姑娘听到,小跑过来,搀扶着楚城锡,下台阶,向宗祠走去。
楚韦嵩看着楚城锡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万般滋味,此刻,他再次怨恨自己的懦弱。
那日楚城锡不分青红皂白,让村民把他请来的段家兄弟赶出楚家村,如果,他站出来,段家兄弟就不会那样离开了。
楚家村族规规定,祭祖期间,任何没有楚家血统的人不得留在楚家村,如果被发现,停留者和收留者将被乱棍打死。
在楚家村人眼中,人命比祭祖贱,谁都不能破坏祭祖仪式。即便他顶着族长这个身份,但只要他做出危害到祭祖的事,他将面对的下场是——死无葬身之地。
环视着祭台,楚韦嵩不禁地打了寒战,曾经有多少人葬身于此?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
路过升棺发财店打酱油:
某人怯怯地往店内瞧,小声地问道:请问这里有卖酱油吗?
段子严眼皮微抬,声音不急不缓:没有。
某人看着眼前的清冷男子,再问:那你们这儿有什么?
段子严的唇边露出一抹浅笑,说:我们这儿有上等的棺材……
某人听得冷汗直流,段子严介绍完,盯着某人,问:您需要定一副上等棺材吗?
某人本能地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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