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圆哭了,她拽着李白的胳膊:“不行、不行啊哥哥,这样你会死的,狐妖的爱情,不能被辜负……你不是最叛逆的吗,为什么要屈服啊,屈服的话,你就不是你了啊,我不要哥哥改变,我要哥哥活着……”
“我不会死的。”李白眼底闪过一丝动容,他无法无视妹妹的泪水,但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安慰而已。他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李白从来不动情,即使是对他也不例外。”
“骗人!你明明就喜欢他!”
李白掏出纸巾在李月圆脸上擦了擦,叹息一声:“别说了,小月圆……我们现在回去吧,你不是最喜欢让苏小姐给你梳头发吗?她还等着我们呢。”
李月圆把纸巾揪揉作一团,止不住地抽泣:“哥哥你个笨蛋……”
回去的路上,李月圆一言不发。她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韩信看向哥哥的视线,那般真挚灼烈,像极了初见钟情,又像是重逢旧爱。她凭借自己的直觉认为:
韩信一定喜欢上了哥哥,一定。
想到这里,她又燃起了希望。她抬起头,看见李白的背影,在盛夏夜晚的路灯下透着莫名的萧索,眼眶又是一热。
哥哥,我会让你得到韩信的。他一定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月圆这个名字老让我觉得李白的妹妹的脸很圆,圆得和薛宝钗差不多……(捂脸)
终于见面啦,撒花撒花~~~
☆、遇见其二
ch29 情书
那边韩信正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忽然听见竹笛跌落的声响,就看见李白拽着一个女孩子飞快地行远了。他愣在原地,明明还没来得及说半句话,怎么……怎么那人就走了?
韩信反应过来,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脸颊,发现它着实热得荒唐。难道说是自己的表情太过奇怪吓到那人了吗?
也对……在现实世界,两个人可能根本不认识吧,随随便便这样热切地注视一个陌生人,换了谁都会逃走……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刚刚伸手抓住他就好了,为什么反应就是慢了半拍。哪怕尴尬、哪怕失礼……至少让我确认一下,你是真实存在的吧?
能够被触碰,有真实的重量,真实的体温。
夜幕中,韩信视线里所有的颜色再一次飞快地离他远去。他痛苦地用手捂住了双眼蹲下来,不想再次看到这个灰败的世界。
旁边有路人关切地问他:“小伙子,你没事吧?”
韩信挥开手,揉揉眼睛,摇头说:“我没事。”
硬要说有事的话,也只能说算是失恋了吧。
没了笛子可听,天色也渐渐晚了,路人纷纷散去,剩韩信一个人颓然在原地。他瞥见地上有两截断笛,想起来这是李白刚刚吹奏的笛子,伸手拾起。
把笛子拿在手心里的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多么不可言说的事。
这……
这是……
李白用过的……
韩信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把笛孔送到唇边,伸出舌尖舐了一下,瞬间头脑都要轰鸣地炸开了。
不不不,我这是在干什么?疯了吗?快停止啊,血液不要再上涌了,脸不要再发热了,最好心脏也不要再跳了,死了就能得到永恒的平静了,再也不用为这得不到的幻梦疯狂。
可是为什么停不下来,他的舌头发疯般地汲取着汲取着属于李白的气息。那气息很微弱,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可他偏偏嗅到了一点清冽之气,似乎还带着些惑人的甘美,魔魅一般地引诱着他堕落。他的大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多么愚蠢,可他的身体却更加愚蠢地起了反应。罪恶的火苗在身体深处燃起,摇曳着炽热剧烈的温度,几乎要灼烧坏他的理智。
最后的最后,他用牙齿死死咬住竹笛,齿龈硌得生疼。忽然“咔嗒”一下,笛身发出一声隐忍的爆裂声响,似乎是被上下两排牙齿压出了裂痕,细小的竹刺剥裂出来,刺痛了他的口腔,腥色的血液细细地从唇边渗出,终于冷漠地蜿蜒而下。
刺痛感终于拉回了他的神智。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两下,气息之间满是血腥。他克制着自己把笛子从唇边拿开,垂下头,双眼隐没在暗影里,忽而嘲讽着自己这到底算什么:
懦弱得不敢去追本尊,反而对着一支断笛自欺欺人,真是可笑。
他抬头,眼神中爆发出强烈的野望:我会查到你是谁。我会查到你在哪里。
韩信的目光锐利起来,他低头,用纸巾把两截断笛上的血渍温柔地擦拭干净,包起来揣进口袋里,回身沿着路,离开了公园。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虽然大话是暗自许下了,而自己既没有权势也没有信息网,茫茫人世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他。如若果真按照李白在梦里所说,他们大概有缘会自然相见,可是……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爱情寄托给缘分这样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这难道就是人类的可悲?
听那人叫那个女孩一起走时显露出来的口音,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应该不是广西人。那更麻烦了,难不成他也是来旅游的?这也就是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人就会离开广西。原本有点想多留几天在北海市看看能不能找到人,现在看来连这个方案也行不通了。
韩信烦恼地回到酒店,坐在白色的床榻上,打开笔记本电脑胡乱地码游记。他根本没有心情写游记,可总想着做点什么来平复内心的焦躁。能写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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