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凌光好像并没有被惊到,他的眉毛扬起来,整个人显得十分有神采,并且谁都能看出他非常的开心,他低下头,把嘴唇凑近他的耳畔,几乎贴着他的耳朵,轻轻的,缓慢又而坚定的说:“那很好,我正要告诉你,我也很喜欢你。”
涂凌光盯着他的眼睛,观察他每一个表情的变化,慢慢说:“你知道,我父王性格刚硬,也许他现在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不过,我有信心说服他,你什么都不用怕。至于林大人那里,我想,你也会想到办法的。我们不要急,慢慢来。”
林铭玉第一次觉得涂凌光的性子是很狠的。他不紧不慢地说着这样的话,明明眼睛里透露出狂热的情绪,偏偏语气里还能这么冷静。好像,他们两个不娶妻生子,对双方这样的家庭来说,是很容易接受的事情。不过也就是这样,他心里却是安定了不少。
方才一时冲动就把话说出口,其实怎么说服自己老爹,他心里并没有主意。林家只有他一个男丁,林黛玉只有他这样一个弟弟,他的婚事,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事情,还是关乎林海这一支血脉延续和未来的事情,这样的情况下,林老爹怎么可能答应他跟个男人搅合在一起?
涂凌光那里同样不比他轻松。
想起前途,林铭玉忍不住要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
不过,两个人都不是唧唧歪歪的性子,做了决定的事情,不要多想,只要去实现就好了。林铭玉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拉起他的手握了握,很快就松开了。
“菜应该上来了,我叫他们进来。”林铭玉跟涂凌光说了一声,便让人上菜。两个人吃饱喝足,一起上了马回府。
这日之后,两个人的相处跟以往并无不同,也非日日腻在一起。大部分时候,涂凌光身边都跟着一帮人,林铭玉不是陪着涂砚,就是被苏不沾、温小七邀约骑马赏花。这样的场合,大约两个人十次有八次能遇到,纵然亲密一些,也未引起旁人多余的关注。
也许,真正一直关注着两人感情变化,并引起深思的,还有那么一个人。
日子一日冷过一日,十月底,京都就降下一场大雪。一大早醒来,林铭玉就感觉空气中带着一种微湿的寒气,纱窗外一片明晃晃的亮色。他叫唤了一声,便有人端着铜盆,水壶等物轻悄悄的进来。
帘子掀起的片刻,一股寒风吹了进来。刚刚起床只穿着单衣的林铭玉不由得打了一个抖索。
伺候的人忙把棉袄披到他身上,给裹严实了,才递过拧干的热巾子伺候他擦脸,洗簌。一面说:“大爷当心风冷,昨晚下了一夜的雪,今儿早起,园子里的花枝都压折了呢。”
林铭玉惊了一下,忙推开窗户往外边一看,果然好大的雪。阿大领着小厮们正在清扫青石板路上的积雪,已经扫出一条半米宽的过道。听到房间里面的动静,阿大抬头看了,很快从回廊上走进来,请安问好。
“今儿雪大,大爷还要出门吗?”
昨儿苏不沾做东,请了酒戏。乐玩了还不尽意,相约今日一道去城外白云山看梅花。听说那里的梅花开得早,这个时候,已经颇有景致了。恰好是旬日一休,涂砚、涂凌光都是有空闲的。
这正合了踏雪寻梅,是一件雅事。林铭玉乐呵呵说道:“去,怎么不去。等会你吩咐马房把车安排好,多备几个暖手炉。”
阿大下去安排。林铭玉收拾好自己,去林海房里请安。然后两父子与林锐一道吃了早饭,林铭玉就告退了。
原是邀了林锐一道去,偏林海把人截了。林铭玉打听出,林海是想跟他谈谈成亲的事情。林铭玉也不急着掺合,九哥这么精明的一个人,自己要什么是很清楚的。这些日子,赵元初可没少在他们兄弟俩跟前晃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出了府门往前走了一段,在路口遇上了涂凌光。马车顶盖上积了一层薄雪,赶车的马夫不时搓着手,见着他的马车过来,特别高兴地迎上来打了个千儿——显然是等得久了,见着正主儿,解脱了。
林铭玉笑了笑,从自家的马车上跳下来,一骨碌钻进昌平王府的马车里。
这辆马车虽然没到华盖朱轮的程度,里面的装饰却一点儿都不简朴。空间大得容得下两个人平躺。涂凌光在里面温了一炉小酒,暖暖的酒香借着炭火的热度溢满整个车厢。
“快坐下喝杯暖暖身子。”涂凌光拉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身边坐着。用自己的酒杯给他斟满一杯酒递过去。林铭玉慢慢儿喝了。从前他的酒量不好,今年以来。参加的聚会多了,酒量稍微好了一些,至少不会被一杯酒放倒了。
如此,涂凌光才敢给他倒酒。
就这样,也不敢由着他来。这酒度数不高,带着淡淡的果香,不是涂凌光的口味,明显是依着他的喜好来的。
林铭玉笑了笑,准备再倒一杯。刚倒了半个酒杯,酒杯涂凌光拿手挡住杯子,道:“暖身罢了,别贪杯。等会下车还得吹风,一冷一热,反倒对身子不好。”
林铭玉也依得他,本来他喝酒就是可有可无,并不执着。
喝完半杯酒,涂凌光就吩咐车夫继续赶车。路上陆续见着了苏不沾、涂砚,温芹。苏不沾还把杜淇安带过来了。
马车经过的时候,杜淇安掀开马车窗帘一角,跟林铭玉说了几句话,他脸上的神情不是很自在,林铭玉一眼就看到他身后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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