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硕应是。忠顺王又交待了几句,便让他走了。
涂硕往自己的院子走时,正碰上一个人急匆匆从外头走进来,正撞在他身上。他一早就瞧明白了,手便揽住来人的腰,扶了一把,笑问:“哟,这是遇上什么人了,这般着急?”
来人年纪瞧着稍小他一些,修眉丽目,很是清俊。
“小钟儿,这是去了哪儿了?”涂硕摸了一把他的脸,觉着他红红的脸很好玩似的,略带调笑倒。
秦钟抬头瞧着是他,也笑了。回道:“原来撞着你呢,给你赔个不是。先放了我,让我进去回个话,晚些来找你顽儿。”
涂硕道:“放了你行,晚上若不来,别怪我连着前些日子的帐一块儿算了。”
秦钟忙告罪一声:“哎哟,前些时候你送我那宝贝,我喜欢着呢,真想着同你好好道谢,这不是给王爷办差事么。勿怪勿怪,呆会儿一道给你赔罪。”
涂硕见他说得可爱,便捏了他腰肢一把,松了手,瞧着他忙不迭地去了。他笑了笑,心情变得好了许多,大步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且不说忠顺王如何算计得意,到了第二日,便有折子上来说福建将军换防之事。折子提了请涂凌光回京,另派人掌管福建将军一职。皇帝直接问昌平王的意见。
昌平王数年来第一次踏入朝堂,沉默地站在武将班子第一位,一直没有说过话,似乎并没有存在感。然而谁都知道,只要他站在这个位置,整个朝堂的气氛就不一样,没人敢真的忽视他的存在。
皇帝这么一问,殿里边立刻安静下来。
昌平王踏出一步,对皇帝行了礼,转而面向方才上奏的人,眼睛淡淡地看过去。
那人手捏紧衣袖,一瞬间觉得脑门上要冒出汗来。芒刺在背,就是这种感觉。
昌平王道:“周大人,你可知大洪律令,官员换防乃是三年一个周期,现任福建将军任职一年,可有不可赦免之过?可有滥用值守之举?何故未满期便换防?你可知,若是阵前换将,会对士气造成多大的损失?”
周大人忍住擦汗的举动,道:“这个,这个换防……”
“有何依据?”昌平王冷冷逼问。
“这,福建将军何等重要的职位,涂将军毕竟年轻,因而微臣请奏,暂时把福建将军调回来,待历练过了再驻守不迟。”周大人擦擦额头上的汗,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说起来,涂凌光干福建将军这个职位,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先前说的那些理由在昌平王的问题面前不堪一击。然而,他也是奉命行动,只要皇帝同意了,管你天王老子,那也是说一就是二啊!
老子怕个毛!周大人这样一想,稍微镇定下来,已经坐好准备要跟昌平王硬碰到底,在皇帝面前留个好名声。
皇帝果然发话了:“周爱卿之言,昌平王可有何异议?”
皇帝也想知道,这个性格硬到极点的儿子会如何应对。这是自己的示意,而自己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说一不二,看看这些表面上乖乖听话的儿子,会如何应对自己的决定。
然而,昌平王却没有再发问,反而拱手道:“儿臣无异议。儿臣要举荐一人。”
皇帝来了兴致,“哦,说说看你觉着谁合适。”
忠顺王竖起耳朵,心里已经转了十七八个主意。若是昌平王举荐自己那边的人,他该如何一一反驳。
昌平王环视了殿上群臣一眼,对着忠顺王勾了勾唇角,朗声道:“儿臣举荐皇兄嫡子,忠顺王世子涂凌风接任福建将军。涂凌风已经在朝中历练多年,熟悉各类军务,应付福建的局面应是得心应手,儿臣以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忠顺王有一会儿脑子里是乱的,昌平王哪来的好心帮自己儿子谋前程,还是踩在他儿子头上?待回过味来,就想明白了,不仅不高兴,反而心里暗骂对方无耻。
涂凌风虽然在京都混了几十年,军务啥的都接触过,然而他毕竟没有在军队里当过实实在在的统帅,也没显示出这方面的才能,贸然接手,凭借忠顺王的关系,固然能镇住场面,但会把自己之前的布置全部打乱。
原来他的计划是让涂凌风来掌管内务府,自个儿再往兵部钻一钻,压制昌平王府在军队里的势头,若按照昌平王这么一安排,那自己的准备不都白费了?
万万不能同意。
忠顺王立刻出班婉拒。然而昌平王的态度特别强硬,死了心地把涂凌风夸上了天。
忠顺王的婉拒不知不觉就变成明拒,也态度强硬,连带着一伙儿站在他这边的朝臣都开始吵起来。
御座上的皇帝瞧着这出热闹,因为掌控自己儿子而略微得意的心情被破坏殆尽,重重拍了一下御案,留下一句:“再议。”便退朝了。
忠顺王黑着脸,对着自己冷峻的兄弟轻轻哼了一声:“老三,有你一套啊!”
昌平王还是那副万年冰山脸,淡淡嗯了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应和。
第一百一十一章
涂凌光这一回京,身上的职位就被人扒了,看起来好像是失宠了。然而皇帝不按常理出牌,前头扒了人家的职位,后头就发旨说,保留他福建将军的头衔,并在工部给他安排了一个位置,恰好管着江浙地区河道疏浚工程。
只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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