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不能这么说母亲!是我自己……我自己的错……”
李玄闭上了眼睛,纠结无比,但最终还是万分不情愿地开口道:“好吧,楼均的事情……全由父亲做主。”
李老爷与李夫人对视了一眼,两人纷纷眼中一亮,一丝得逞的目光一闪而过。
楼均。
李老爷微微眯起了双眼,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青年那张高深莫测的面孔,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不管是谁,只是可能触及到那个多年来一直被他隐藏于心底的秘密,他通通不会放过!
哪怕,杀了那个人会让他儿子黯然神伤也一样!
财富、权力、名声,这些年来他全都有了。可即使是这样,他每日每夜也都惶惶不安,生怕哪日会被人知道那个秘辛,将他的一切再次全数夺去!
这不能怪他!
世人本是这么自私,凭什么又来怪罪他心狠手辣呢!
但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晚上,少女凄厉的惨叫声。她满身都是鲜血与泥泞,拼命挣扎地想要跑开,却被人们强行按在地上。她冲着他疯狂地摇着头,似乎在哀求,可是他却仍然毫不留情地让人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刀。
刀没磨,很钝。
他记得好几次那刀都没能成功地直直将少女的皮肉给剐下来,不得不让操刀的男人停下手来,用手将她那层还连在身上的皮肉给用劲撕了下来:雪白的肌肤、鲜红的血肉、森森的白骨,将断未断、似连非连,用手一撕还扯不断,那柔软的鲜肉就黏上了人的手掌……
然而她却不能死,她必须活着承受这一切。
好多年了,这人间地狱般的场景仍然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
永远、永远——
至死方休。
“你在哭吗?”
男人的声音温柔而又好听,让低垂着头的楼瑾忍不住一阵,恍惚地抬起头来。那是一个相貌极其清秀的青年男子,带着几分书卷气,冲着她伸出手来,手中还有一方洁白的手帕。
楼瑾犹豫了片刻,伸手将男人的手帕接了过来,小声道了一声谢谢。
过了好一会儿,等到楼瑾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男人还站在原地,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见她抬起头来,微微一莞尔,说不出的淡雅,“既然你不哭了,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他转身作势要走,楼瑾心中也不知道为什么猛地一紧,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等等!”然后男人便站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
话一出口楼瑾就后悔了,她这是怎么了?她心中讪讪想着,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突然瞥见男人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脸上,顿时面上一红,心里忍不住打起了小鼓。
“你看,这里落了一片花瓣。”
男人轻轻将楼瑾发间的那片红色的花瓣给摘了下来,黑色的眼里折射出一丝淡淡的光华来,突然,他好像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失礼了,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尴尬地说道:“抱歉,我……”
“没关系。”
楼瑾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看向男人,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这时鸶儿却遥遥跑了过来,冲着楼瑾喊道:“小姐、小姐!”
楼瑾面色一变,有些尴尬地看向男人,看见男人冲她轻轻点了点头后,她才小声说了一声抱歉,朝着鸶儿的方向走去了。
白净言目送着女人的身影慢慢淡出自己的视线,唇角的笑意也逐渐淡了下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指间那片娇嫩的绯红色的花瓣,目光微微一寒。
鲜红汁液溅了出来,染得男人洁白的手指上晕染出一片一片的血红,他却不觉似的,一遍一遍用指尖掐揉着,直到那原本鲜红的花瓣也变得暗淡下来,他才冷笑了一声,将花瓣扔到了地面上。
楼瑾。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太阳穴有些不易察觉地跳动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而就在这些狂暴的情绪快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的面色突然一变,快步走到一旁的花丛中,含着笑将一个雪白的小东西给抱了出来。
“呜呜……”
那是一条通体雪白的小狗,看上去才几个月大,正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见白净言后只能呜呜地叫着,看那委屈的模样,甚是可爱。
“净言,你怎么连小动物都欺负了起来?”
李玄此时刚离开大厅,没想到随便在府中走走就看到白净言正抱着一条小狗,而那狗正嗷嗷叫着,极其不情愿被男人抱在了怀里。
“什么呀,明明是我捡回来的,哪欺负它了……”
话还没说完,那条小白狗就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突然往前一扑,迈开它的小爪子就欢脱地朝着李玄跑去。李玄微微一笑,蹲下身来将小白狗给抱了起来,他记得楼均一向很喜欢小动物,因此顺带着他对这类东西也没了什么抵抗力,一听见那嗷嗷的叫声,他的心就软了。
“还说没有欺负它,看看都直接往我这跑了。我不管,这狗交给你我不放心,让我来养吧。”李玄挑了挑眉,也不顾白净言一脸无奈的表情,直接将小白狗抱进了自己的怀中,宣誓主权。而这也是奇了怪了,原本还闹腾无比的小狗到了李玄的手里就乖了起来,正一动不动地趴在李玄怀里,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白净言这下子算是彻底无语了,正欲争辩几句,背后却传来下人的声音,“白先生,夫人找您。”
白净言的面色一僵,原本还挂在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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