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在我手里的女人正该感到荣幸,她们的牺牲为我换取力量,将来等我成就大业,自会她们的好处,为她们树碑列传,让她们流芳百世,这不是比那些生而无闻,死不留名的平凡女子荣耀得多吗?你也是,能做我的替死鬼,是你前世修来的造化。”
慕容延钊怒极失语,赵霁忍不住替他大骂:“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一个落魄书生还敢自比秦皇汉武,那些女孩子本来过得很幸福,被你这恶贼害死,心里不知多怨恨呢!我是她们,化作厉鬼也要吃你的肉,啃你的骨!”
廖进冷哼一声,剑芒再次指向他。
“我这就让你变鬼,看你能耐我何。”,随后趾高气昂嘲讽,“大名鼎鼎的玄真派弟子到了我跟前也得乖乖变成烂泥,看来都是浪得虚名。”
他正欲举剑,旁边商荣忽然大口大口喷血,像受了极严重的内伤,廖进不明所以,又惊见他摇摇晃晃站起,目光像融化了的铁水般烫人。
“谁说玄真派都是烂泥?这里还有一个能打的。”
慕容延钊和赵霁都明白过来,商荣是用本门内功心法强行逼出体内毒素,吐出大量毒血的同时,自身经脉也受到重创,搞不好会当场毙命。
“商师弟,不可!”
慕容延钊情知阻止不会奏效,他这师弟傲骨嶙嶙,绝不肯忍辱偷生,既为釜中游鱼,势必殊死一搏。
商荣气血乱涌,浑身疼痛,但也恢复了七八成功力,可与贼人堵斗,屈指拭去嘴角鲜血,向廖进冷笑:“你难道就没反思过?那些大人物不重用你,不是因为没眼光,而是你本身就是无能之辈,心比天高,命如纸薄,还敢抱怨自己怀才不遇。”
他的语气是毒液浇廖进的自尊,是钢刀宛他的心肝,他不明白这小小少年为什么和那些大人物心曲相通,说他们说过的话,学他们做过的表情,那双包含藐视的眼睛形同一座炼狱,他已经脱胎换骨的灵魂也经不住焚烧。
“臭小子,你活腻了!”
人如虎,剑如爪,凶焰高炽地扑向商荣,手无寸铁的他全身笼罩在凌厉的剑气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说时迟那时快,乐果儿倏地窜出来,顺着廖进的背脊爬上肩颈,照着他的右耳狠狠撕咬。
廖进算计到了方方面面,却百密一疏漏掉这只小猴子,吃痛停住攻势,反手来捉,乐果儿已叼着他耳朵上一片肉敏捷地逃开了。
对面商荣也一个跟头避开,脚尖挑起地上的佩剑,剑锋刷地向敌人咽喉疾点。
廖进一剑劈空,侧身收招,一招“飞剑截腕”来斩他的手臂,商荣于一片白影中回剑横扫,已将对方的剑扫得荡开了去,一来一往七八个回合,打得剑光喷吐,满目灿然。
可惜气势上虽不输,终究重伤在身,很快就被廖进占据上风,身上已增添好几处剑伤,在黑夜里开出朵朵血光。
这血光仿佛热油泼在赵霁的怒气里,火光冲天,赤焰千里,其他念想都成灰烬,只有一个百炼成钢杀了那个淫贼!
他效仿商荣运功逼毒,从丹田里硬提一口真气,震动五脏六腑,冲开七筋八脉,哇哇吐出一升鲜血。然而功力不足,只能勉强恢复行动,做不到上阵厮杀。
正急似热锅上的蚂蚁,乐果儿跳回到他跟前,小家伙吓得扒耳搔腮,守住他吱吱叫唤。赵霁想起它方才撕咬廖进的那一幕,乍然获得启发,膝行匍匐地爬到耿全身边,拉开他的衣襟,扯下他腰间的革囊,一边快速翻找,一边急冲冲问:“你带毒、药了吗?哪一种最毒?”
此时他和商荣是唯一的希望,耿全忙帮他掏出藏在怀里的土陶瓶。
“这是十蛇粉,见血封喉,无药可解。”
他猜准了赵霁要对廖进下毒,却没猜出他的下毒方式,只见他倒出一捧毒粉,毫不犹豫塞入口中。耿全以为这孩子吓破胆想要自杀,惊忙打落药瓶,赵霁吐出多余的毒粉,愤然低吼:“小爷跟这畜生拼了!”
耿全尚不明白他的用意,已先被他壮士断腕的气魄镇住,心中闪过一线光亮,拿出一只银嘴的骨哨。
“我受伤太重,气息不足,你把这哨子交给慕容少侠,让他不停地吹,附近兴许有我们诸天教的教友,听见哨音定会赶来援救!”
赵霁依言将哨子扔给慕容延钊,准头稍微偏了数尺,却也顾不得捡拾,因为商荣又被廖进刺中,这次伤在右腕,只好改用左手握剑。
胜负已见分晓,但愤怒排山倒海,绝望无处立足,那么多冰清玉洁,韶颜稚齿的女孩子被这肮脏丑陋的恶棍玷污、杀害,为了这些夭折的生命,为了世间公理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否则对不起师门教诲,对不起手里的剑,更对不起自己心中的信念。
廖进这时也不急于取他性命,准备将他零刀碎剐,慢慢虐杀,先割掉他的鼻子,毁去他的容貌。
出招前一刹那,一声锥子似的的哨音钻入耳膜,刺得他脑袋跳痛,剑锋也为之一滞。
赵霁瞅准机会,学乐果儿的动作扑上他的后背,满口铁齿铜牙如数陷进他的后颈,血腥眨眼盈满整个口腔。此时他嘴里充满毒液,化身一条剧毒的大蛇,要把这凶穷恶极的贼人送入地狱。
廖进的挣扎只维持了片刻,毒素已游遍他周身血管,身体像被巨蟒勒紧了,骨头一寸寸粉碎,筋脉一根根断裂,七窍里渗出鲜血,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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