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河连忙施救,赵霁击退两大强敌,抱着蓝奉蝶往房顶纵跃,游不返的大刀化虹而至,在他将要落脚的地点劈出个大洞。
赵霁学会“逍遥流云步”后腾挪功夫大为长进,踩着他的肩头旋身跳起。游不返不比他慢,他刚到半空,刀锋便追击至脚边,去势已竭,坠落时将自行撞上刀刃,只得犯险凌空翻滚避到其他方位,但这样就给了游不返从容追击的空隙。
九环大刀化做一团光雨,飘渺无方地笼罩了目标,赵霁身无着落,唯有等死。不料游不返猝然惨呼,捂住右眼撤回招式。
赵霁听蓝奉蝶剧烈咳嗽,垂下不知何时抬起的右臂,脑袋脱力地歪倒在他颈窝里。刚才他强行运功拔下自己一根头发射入游不返右眼窝,这招动用了《万毒经》里“金针钻脑”的功夫,那发丝将会顺着眼球钻透敌人大脑。
游不返受伤后便认出他的招式,二指成钩,毫不犹豫挖出右眼球,连发丝一并物归原主,接着奔啸如雷挥刀乱砍。赵霁见他右眼已成黑窟,半边脸污血浸泡,左眼精光暴涨,气焰更胜方才,被他这疯子般的凶狠气魄震慑,心寒胆颤,冷汗沁额。
游不返一面攻杀一面狂笑:“蓝教主你情毒发作不与男人交合就会没命,难道比起我,你更中意这乳臭未干的小鬼?”
赵霁先前偷听谢岚和白星河谈话就知蓝奉蝶被这伙人下了淫药,听了这话怒急攻心,大吼:“快把解药交出来!”
却听蓝奉蝶在耳边虚弱哀求:“杀了我。”
这话耗尽他的力气,感觉他的身体冰凉瘫软,赵霁心急如焚,再次躲开刀锋,一脚踏断房梁,游不返身体下陷时敏捷地反手横劈对手下盘,赵霁踩中刀身以“燕子三抄水”的身法飞出,在屋顶墙檐上不停跳跃逃奔。
身后地面上上百只火把灯笼排做火龙风似追击,当他跳向大街对面的屋顶,一块大石碑从天而降砸在他跟前,那屋子顿时坍塌一半,他退避时不慎崴了脚,坐倒在危梁上。脑后箭雨破空而来,这上气不接下气的当口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
惊恐撑起他的眼皮,眼睁睁看那点点寒星坠落头顶,身旁倏地抢出两道疾风,拽住他和蓝奉蝶朝前飞闪,眼前雪光连片,金鸣铿锵,那二人在撤退途中一起舞剑挡住来袭的箭镞,于绝境中杀出一条生路。
“商荣,太师父!”
赵霁看那招式便热泪盈眶,他只身闯入魔窟救人,好比没熟的菜籽强榨油,勇气透支殆尽。见了靠山,依赖心复苏,后怕委屈便跟着来了。
商荣知他遭了大罪,揪住他的脸颊代替安慰。
“先出城再说!这人怎么了?”
他对蓝奉蝶的关注比对赵霁还多,抢在陈抟之前询问安危。
“他中了毒。”
“什么毒?”
“不、不知道。”
事出尴尬,赵霁脸皮再厚也不能在仓促间说清原委。陈抟商荣知道蓝奉蝶是毒、药行家,能毒倒他的必是天下少有的奇毒,心里同时一沉。
这时又一件重物飞来,是一块五尺高的栓马石,赵霁心知使这怪力的多半是“玉兔”白星河,急忙大叫“躲开!”
陈抟用剑鞘挑住大石底座,以四两拨千斤的巧劲朝一旁推卸,石块向左面斜飞。一个黑影跃上墙头,飞腿横踢将石头訇地踹向正朝前方奔驰的白星河,被对方一掌击碎。
赵霁看不清那拒敌的黑衣人,问商荣:“那是谁?”
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穆天池。”
傍晚陈抟师徒领着耿全哑女来到鹤州,在城外被穆天池拦截,他比众人先到半日,已与城内的眼线接上头,获知乌比古叛变,就想进城诛杀这叛徒,在附近寻求帮手时遇上陈抟一行。
陈抟本就打算协助诸天教平定叛乱,接受穆天池请求,将受伤的耿全和哑女留在城外,三人一起潜入城池,歪打正着地救下赵霁、蓝奉蝶。
白星河劈碎拴马石,不理穆天池,直奔赵霁而来。陈抟挺剑迎战,宝剑幻出寒光,落樱吹雪似的刮向敌人。白星河与陈抟打斗时冲着赵霁厉喊:“臭小子,你那‘修罗蜂’的毒是哪里弄来的,快交出解药!”
赵霁懵然,继而怒道:“什么狗屁蜂,我见都没见过!”
殊不知他刚才在“蛊室”黑铁坛里杀死的就是一只“修罗蜂王”,那蜂王临死前发狠一刺,将毒素尽数注入他体内。赵霁有避毒功护体,不至丧命,后又用“炽天诀”压制毒性,不知不觉将蜂毒纳入经脉,与九炎真气合二为一。谢岚攻击他时,遭到炎气反扑,那股狰猛的蜂毒随之灌入,已然去掉他半条命。
赵霁骂完对陈抟大叫:“太师父,这厮就是‘玉兔’,您快给周姑姑的爹报仇啊!”
陈抟闻言恼恨剧增,剑式奇变,剑光化作大小不等的圆圈,环环相扣,密如织网地罩住白星河。白星河不敢硬拼,以千斤坠压塌房梁,遁地而走,可怜房中几口老小在睡梦中遭殃,被断橼碎砖打得非死即伤。
陈抟等人及时跃开,见此情形不忍在殃及平民,一齐转身飞奔,欲撤出城去。白星河破瓦跃出,偷袭赵霁,被穆天池一刀劈回,可是后方的敌人也追赶而至,再逃片刻,只见周围街道上连线火光如湍流过渠向他们汇拢,到处人喊马嘶,已成四面楚歌之势。
商荣看这阵势竟像布好陷阱专等他们到来似的,奇怪敌人为何能料事如神,那蝗虫般的弓箭弹丸已漫天盖地飞来。
他知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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