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望商荣回应,答话的只有苗素。
“这还用说?关键是上哪儿找人去?又不能把风元驹抓起来拷问,天知道那人是不是已经被他干掉了。”
她说完商荣才轻轻叹气,重整思路道:“我们抓罪犯就跟决斗一样,要做到知己知彼,不如来分析一下风元驹吧。苗小姐,风三爷在神冶门待了二十多年,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他多了解一些情况?”
苗素说:“我昨晚跟二叔聊了一夜,还陪他清理了火场,他坚信这几天风鹤轩卧病是风元驹操纵的假象,在这之前真正的风鹤轩就已遭了毒手,理由是第一天去探病时他用谎话试探风鹤轩,马上被风元驹打断,如果当时帘帐里的人真是风鹤轩,他会这么着急?”
赵霁说:“可我听太师父说,风鹤轩当时想出帐会客,是太师父主动劝住的。”
他这又是故意说蠢话钓商荣开口,苗素可怜他冷场受窘,再送他一个台阶。
“那叫欲擒故纵,他装病装成那样,客人怎好意思害他劳神?”
“那风鹤轩到底怎么死的?昨天初次验尸,从肚子里逼出很多水,难道真是被活活淹死的?”
“这个更好造假,找一截猪或者牛羊的肠子,用细竹管做两个小嘴,固定在肠子两端,一头塞进死人喉管,一头连着装满水的皮囊,使劲往里面挤水,不一会儿就把胃灌满了。这是古代的一种刑罚,流传很广,好多人都知道。”
苗素帮赵霁顺了好几次话,商荣都没搭理,自觉仁至义尽,不再陪他唱戏拉低办事效率,问商荣。
“荣哥哥,我二叔仔细回忆过最近神冶门的大小事件,都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你也帮忙想想,你们到这儿以后有什么特别的见闻吗?”
商荣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总结道:“说到见闻,最特别的就是那晚看到风夫人的祠堂,我还从没听说过给妻子立祠祭祀的,风夫人的塑像也很精致,听风二少爷说,是风元驹亲手塑造的,和他母亲很像。”
赵霁锲而不舍,?颜直上,抢着说:“风元驹和风夫人通奸,给自己的姘头塑像当然用心啦。”
他热情得如一碗滚烫的浓汤,全泼在雪地上,没冒一个泡。
苗素为他的不识时务无声笑叹,又替商荣打圆场。
“风元驹擅长泥塑雕刻这个我也知道,还有别的事令你印象深刻吗?”
商荣目不斜视地看着她:“另外的,就只有刚来的那天,我在半路上拦下一辆受惊的马车,救了神冶门的老仆马叔,当时他驾着驴车回庄,差点和那马车相撞。翻车后车上掉落很多白色的大蜡烛,几乎把驿道塞断了,那个画面我记得很清楚。”
“马叔?是昨天在树林里请我们吃烤鱼山药的马秋阳吗?”
“对,昨天听你说他是曾经的武林名宿,我还想听你讲讲他的事迹呢。”
“我只知道一点,那老爷子年轻时也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干过不少大事,昨天遇见他,晚上我就问了问二叔。二叔说四十年前马秋阳遭人暗算差点丧命,是神冶门的前代门主救了他,还冒险把他藏在庄里,直到他联合帮手复仇成功。从那以后他就退隐归附神冶门。前代门主本欲待为上宾,他坚决不从,只求做个干粗活的杂役,平时连庄门都不进,一直住在庄后的茅草屋里。”
“他是被仇家害成聋哑人的?”
“不不,这点你们绝想不到,马秋阳的舌头耳朵是他归附神冶门以后自己割断刺聋的,没人知道原因,他也始终不说,大家都想不明白呢。”
交流完一席有用无用的信息,米?包子都进了三人的肚子,朦胧的案情令人情绪低迷,干点题外事烦中做乐也不错。进城后,他们来到杂锦班看戏,戏院午时才开,巳时刚过看客和做小买卖的商贩便成群结队聚集,包括那天他们帮助过的卖酸梅汤的老汉。
厚道自立的人通常知恩图报,那老汉见到三个少年忙打开挑担,舀出三碗酸梅汤,洒上干桂花端来招待他们。
三人愉快地与之交谈,苗素随口问:“你知道今天的口技表演排第几场吗?我只想看那个。”
老汉道声:“不巧”,说那口技师傅公孙谦失踪数日,好多人都在找他。
失踪分主动被动两种,总之都不是好事。苗素青睐这门技艺,挺在意此人下落,向老汉深入打听。老汉成日在戏院卖汤,消息灵通,说公孙谦平素未与人结怨结仇,也没有钱财官司纠纷,在戏班里收入颇丰,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照理不该无故失踪,众人怀疑他遭遇意外,已准备报官了。
苗素又问这公孙谦失踪前是否接触过奇怪的人。
老汉也不清楚,就在三人微感遗憾,打算结束这个话题时,出人意表的讯息浮出水面。
“前些日子,也记不清是哪一天,我看到公孙先生和神冶门的风二爷在翠微楼吃饭,第二天见面我拿这事跟他寒暄,他却不承认,还一个劲说我眼花认错了。”
少年们相视而惊,商荣追问:“你确定跟他吃饭的是神冶门的风二爷风元驹?”
老汉笑道:“我兄弟就在他们庄上做事,我去找他的时候见过风二爷好几次,哪里会认错。”
商荣又问他公孙谦是哪天失踪的,老汉细细一想,笃定地说出一个日期,正好就是风鹤轩“病倒”的那一天。
这消息如同缆绳,将散浮在脑海中的线索整队集合,一帆风顺驶向真相。
不用再看今天的演出,他们已揭
喜欢假凤虚凰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