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鸳缓步走进卧室,斜倚在门框上看着陈风如此惊慌失措,不由面上带了不屑,忍不住轻笑出声:“旁人不知还以为你陈风几多正派,想不到,竟也是被阿北迷昏了头,啧啧,好眉好貌生沙虱(注)”
陈风正俯着腰身低头检查着沈水北是否安好,听周丽鸳出言讥讽,不由微微侧目,反讽道:“先睇下自己有几多斤两再出声吧周小姐。”
言罢,陈风将沈水北打横抱起,突然意识到臂弯间的人瘦的似是只剩了一把骨头,不由眉间皱了皱,便要绕过周丽鸳向大门走去。
周丽鸳被他那句话刺中痛处,愈发不甘心,上前一步拦住了陈风的去处,陈风冷冷撇了她一眼说:“怎么?还需我再同周先生打过电话才放行?”
周丽鸳拧着细眉,一脸气愤地看着陈风,咬着牙恨道:“你很行吗,抢不过就拿我爹地来压我,你知不知今晚是沈水北先吻住我?”
陈风面色一变,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笑:“当替身很好玩吗?”
周丽鸳神色一凝,顿时如鲠在喉,可还要装作毫不在乎的模样淡淡道:“总好过自作多情甘做观音兵(注)。”
陈风猛地回过头来,看着周丽鸳骄傲地抬起下巴,如同女王一般高傲地睨着他,不由气结,可无谓再多废话,陈风抱着沈水北撞向周丽鸳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这样一番电光火石的较量,身为始作俑者的沈水北却全然不知,只管安稳的沉浸在自己的梦中。
清晨,沈水北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闭着眼睛伸手拿过放在床头上的手机,迷迷糊糊地按下了接听键。
没多久,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周丽鸳急切的声音:“喂,阿北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沈水北正睡得迷糊,宿醉让她只觉得头疼的要裂开,随口报了酒店的名字便又睡过去。
只过了二十分钟,房间内便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沈水北被吵的睡不下去,只得懒懒的掀起被子赤着脚走下床,一边揉着突突跳着的太阳穴,一边走到客厅将房门打开。
周丽鸳闪身走进了套间,见到沈水北睡眼惺忪的样子不由愣了愣,而后拉着她走进卧室内,急促的说:“那天你去追抢包的衰仔说了什么没有?”
这句话问的沈水北一愣,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走廊上立刻又传来了敲门声,沈水北下意识要走过去开门,却被周丽鸳赶忙拦住,看着周丽鸳一脸严肃,沈水北疑惑周丽鸳一惊一乍的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一会,门口便传来了陈风低沉的声音:“阿北,起了没?”
听见是陈风,周丽鸳顿时松了一口气,嘴里小声念了句“阴魂不散”便不情愿的走过去开门,陈风乍一见到周丽鸳,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周丽鸳见此赶忙道:“别这样看,我也刚到”
听闻,陈风狠狠看了周丽鸳一眼,走进屋内。
沈水北窝在沙发里,笔直袖长的双腿随意地搭在面前的水晶茶几上,见陈风来了,沈水北抬了抬眼睛便当做打了招呼,她现在头疼的厉害,实在懒得管这两个不请自来的人。
周丽鸳挨着沈水北坐在沙发上,正色道:“阿北,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沈水北指尖揉着头,懒懒道:“我记不得了。”
陈风看周丽鸳神色不对,不由开口问:“怎么了?”
听闻,周丽鸳立刻一脸懊恼的样子,愤愤的说“今晨鸿兴放出风,要追杀阿北以儆效尤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好眉好貌生沙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相貌堂堂却内心污秽。
观音兵:心甘情愿供女人差遣,为女人上蹿下跳。
☆、惊心
周丽鸳一句话说完,整个屋子里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半晌,沈水北才出声问道:“鸿兴是谁?”
陈风忍不住扔了个白眼给她,可周丽鸳却瞪着一双杏眼疑惑道:“阿北,你不知鸿兴吗?那天你追抢包贼果真没说什么吗?”
沈水北默默回忆了一下,好像那人确实说过他是什么鸿兴堂阿飞仔,可自己说过些什么,她是真忘了。
沈水北实在想不起来,问道:“所以,我说了些什么吗?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
周丽鸳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呀,人家说你话鸿兴无人,大佬来提鞋都不配啊。”
沈水北哭笑不得:“我有说过这种话?”
陈风想了想,沉声道:“说没说过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下午回a市。”
听这话,周丽鸳立马白了陈风一眼:“你保证阿北能安然到机场?喂,你以为还在大陆啊?这是香港黑帮!古惑仔没睇过?砍手指呀!”
陈风听这话笑了笑,抱着手臂靠在了沙发上:“对啊,周小姐还真了解,还劳烦你跑来给我们通风报信,帮派追杀这种事都能消息灵通,周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
陈风一句话说的周丽鸳面色一变,她没想到陈风嗅觉果然敏锐,自己只说了几句话他便探出了自己在鸿兴有人,当然,在香港,官商贼相互勾结也不算罕事,哪怕警司中又有几人能是白白净净无做鬼?
周丽鸳撇了撇嘴,顶回去:“那又怎样,我可是看在我们是合作拍档的情面上来提醒你,你可不要狗咬吕洞宾。”
陈风笑了笑,没再搭话,他并非沈水北和谢朝阳这样的好家庭出身,自然明白社会上的各种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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