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才少年所在的水域上方出现了一只凶兽。那凶兽巨大无比,兽躯几乎遮蔽了这一片天空,而兽尾则无限延伸淹没在不远处的浓雾之中。凶兽的头颅十分狰狞,隐约可见尖锐的齿,兽躯上覆盖着坚硬光亮的鳞甲,那鳞是墨色的,却隐约泛着莹白的光。
伦萨忍不住一看再看,眼中闪着痴迷,一直到他的目光游走至凶兽的臂爪才稍稍回过神来。那少年正被凶兽抓在爪中,想来之前就是因为被突然袭击才发出了惊呼。只是此时少年却是安安静静一动不动,伦萨仔细看过并没有发现血迹,想来对方只是一时受惊晕了过去。
他不知道凶兽抓人的目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凶兽的对手,可既然碰上了,他就不可能置之不理,总是要试一试的,若真的不行他自己逃走总还是可以的。这会儿,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在梦中,只想着救一救那少年。也或许他始终记得自己在梦中,所以面对如此巨大的凶兽才会想要试一试并且觉得即使失败他也还能够逃得掉。
伦萨抬手给自己加了一个隐蔽术,然后扬起手朝着那凶兽丢了一个——水球!这是一个再基本不过的魔法,他的本意是想要转移一下凶兽的注意力,之后再寻找空隙救下那少年。却不想,他正抬手想再丢一个水球过去时,那凶兽突然微微侧首,巨大的兽目竟直直的朝他看来。
伦萨一惊,当即僵立在了原地,身上的隐蔽术并没有失效,想来那凶兽只是感应到魔法的波动而已。这般想着他便消去了手上未完成的魔法,想要等到凶兽注意力转移时再行动。却不想他只是微微动了动指尖,下一刻,一道黑影便沉沉压了下来。
伦萨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一亮,待视线再次清晰时他发现自己被凶兽抓在了爪中。凶兽抓着他的力气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轻柔的,因为他并没有感到疼痛,并且他的双手是自由的。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兽臂之上,眼前的鳞甲实在晃眼,方才远远地看着他就已经十分着迷,如今近在眼前又哪里忍得住,当下他的双手就不由自主地贴到了兽臂上离自己最近的那一片鳞甲。
鳞甲触手光滑微凉,像是上好的晶石,只是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他便愣住了。眼前这两条光溜溜的手臂是自己的?伦萨低头,果然在兽爪的缝隙中看到了赤身裸|体的自己。
伦萨:……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只不过是一个睁眼闭眼的时间,被这凶兽抓|住也就算了,但是他的衣服呢?这兽总不至于在抓人之前还有脱人衣服的爱好吧?裸|露的肌肤贴合在兽爪之上粗糙且微凉,之前伦萨是没反应过来,现在知道了,身体上的感觉就越发明显起来。这感觉怪异至极,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下一瞬他便感觉自己的视角上移,那凶兽似乎是觉察到他的动静,便将他举到眼前看了看,伦萨紧张得一动不敢动,正想着逃脱的办法,却不想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冷?
伦萨下意识点头,随后便感觉身体一沉,那凶兽竟是将他放入了水中,只是仍旧没有放开他。这池水竟是暖的,温暖的水漫上来,将他赤|裸的身体连同凶兽的兽爪一起浸没,之前那种怪异的感觉显得更是强烈,伦萨忍不住轻挪了挪身体。那凶兽本就只是轻托着他,此时加上水的润|滑,他这一动,竟然差点从兽爪中滑出去,他急忙伸手抱住兽爪才稳住。
——呵……
一声轻笑在脑中响起,伦萨一愣,便听之前那道男声又道:
——怎地在此处沐浴却未布下禁制?
伦萨并不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正思考着该如何回答,不想一道清悦的声音响起:“为何要布禁制,此处不是只有师尊才进得来么。”哼!他就是故意跑到这里沐浴想要给师尊看的,作甚要多此一举布什么禁制,况且他的禁制也挡不住师尊就是了。
咦?这话是自己说的?自己刚才又在想什么?伦萨愣住了,无论是回答对方的那句话,还是脑子里那古怪的想法,竟然似乎好像都是他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身体里像是跑出了另一个人,并且控制了他的身体和思想?
等等!不对!之前是谁在这里洗澡?又是谁浑身赤·维布伦,而是那个少年!
所以他这是附身到了这少年身上了么?正待细思,却听见之前那道男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伦萨可以确定,就是面前的这只凶兽在与他说话。
——呵,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
只是从这几句话以及凶兽的语气中就能听出少年与这凶兽关系定然十分亲密。
“师尊来一起沐浴吧!”伦萨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阻止不了。
——呵,这池子太小,可装不下为师的本体。
“那师尊化为人形不就好了。”伦萨已经放弃阻止了。他发现自己好像是进入了一段记忆,记忆的内容自是无从更改,他能做的只是看着罢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凶兽似是叹了一口气,像是拿这少年毫无办法。
所以这是同意一起洗的意思?伦萨忍不住睁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凶兽,眼里带着隐隐的期待却不自知。
凶兽确实是同意了,只见一阵白光闪过,伦萨忍不住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凶兽,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再俊美不过的男人。
男人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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