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大作为?我所求的,左不过是平安。”沈潘却是嗤笑一声。“我看别庄里出了几个黑麻雀,可是李家小姐的?”
“是。”上官清颜点点头,缓缓道。“沈兄弟若是要离开,便不必记挂我。李家暗卫能护我周全。”
“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沈潘闷声道。沈清前几日来找他。他暂且放心不下这里才没离开。今日里派人来催了两道,倒是非走不可了。
“你知道暗卫的事情,暗卫又如何不知道你的事情?我虽然是个废人。左不过还有人能当我的耳鼻眼。”
…………
郊外的宁静感染不了这偌大的盛都城。
沈潘看着自己的画像还挂在城墙上的时候,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身下的汗血马打了个鼻响。倒是乖极了。
那画像,要是能认出他来。他不姓沈!
不信归不信。沈潘还是老远下了马,乖乖从城门口过了。
“站住。站住。”还没有到门口。沈潘就被个远远跑来的小兵喝住。
沈潘脸一肃,心里咯噔一声。涅紧了鞭子站在马旁。
“身高九尺,体胖魁梧。”来的小兵眼睛一眯。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沈潘。“兄弟从哪儿来?家在何处呀?”
“作甚问你爷爷?”沈潘沉着脸,鼻子里粗鲁吭一声。看也不看个子小小的小兵。
“例行公事。还请行个方便。”小兵倒是不惧,还敢上前一步来,被汗血宝马喷了一响鼻。
“行方便?”沈潘看着无甚动静的城楼,心倒是落下来些。扫了眼旁边不远处正细眼看他们,还神情戏谑的官兵更是不屑一笑。活像个盛都里不可一世的二世祖。
“行你奶奶的方便。张甲,你说替老子们守城楼便算了。你四处捣乱,出了篓子谁帮爷补?”沈潘还没说什么,就从楼上下来个守门将。
老远地巴巴对着沈潘稽首。“沈公子,这疾风可骑顺溜了?玉世子派人传了信。您要是回来了,烦请将他的汗血宝马送回文渊侯府。世子等着好久了。”那守门将狠狠推开守城小兵。谄媚道。
“送回去?”沈潘将他们的动作看在眼底。戏谑打量了眼气得铁青的小兵,冷硬的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笑来。看着有些阴阳怪气的。“劳烦去跟玉世子回一声。他的疾风可不已经不认识他了。还要回去作甚?真的舍不得,去我府上找我便是。”
说完不再管那二位。飞身上马,径直离去。端的是嚣张又跋扈。
“我也知道你们身上压着案子难办。”那守门将摸了摸鼻子。瞪了眼旁边的小兵。
“你有眼不识泰山,连着马都认不出来吗?。惹了这群小祖宗们,莫说你们头儿,连老子都得倒霉。”守门将气愤地整了整自己身上的军服,气急败坏地大吼。
那小兵不理会守门小将,抬起头来,脸上倒是平静。看着沈潘快速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
那凶手只是个泥腿子,不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少爷。
沈潘一口气回了靖国公府。从后门连马带人进去,回了静清院。
静清院里倒还是老样子。院子里十八般兵器锃亮地立在院子里。屋门紧闭,没有因为主人的离去起了半分尘埃。
“谁?”沈潘还没进去,就直直看着屋顶一处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握起鞭子,喊了一声。
“哎,老了老了。大少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知武以后可没饭吃了。”房顶上知武笑盈盈地看着他。
“作甚?”沈潘面不改色。进了门,将手里的那散养在院子里。栓也不栓。
疾风与他混了个把月,倒是乖顺了很多。
“这马。”知武却是被马吸引了注意力。
“我的。别乱动。”沈潘皱皱眉。瞥他一眼。“你来这儿所为何事?”
“哦。”知武摸了摸鼻子。笑得蔫坏蔫坏的。“公子让您去静安院一趟。孙家小少爷也在。”
沈潘扔了马鞭,衣服都没换。直冲冲往静安院跑。
他上次已经交代过孙子锐。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莫来这儿找自己。如今找上门来定然不是小事。
“什么时候来的?”沈潘眼睛微沉。粗黑的眉毛拧着。沉声问跟着的知武。
“有两天了。”
“一直没走?”
“一直没走。”
沈潘一愣。飞身上围墙,直接飞檐走壁。去了往静安院赶。孙子锐哪里会有什么鸟事?他怕的是凤连。
静安院被尽是些常青松柏树。绿意盎然。一块深碧将那偌大的院子遮得严严实实。不到几息之间,沈潘轻而易举地凭着以往的感觉找到了内院。
“从天上看你三叔的院子如何?”刚落下,就看到屋门大开,他三叔懒洋洋地坐在屋子里朝他道。
“密不透风。”沈潘耿直回答。
方才绿树上几个人影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若不是认得是他。箭镞齐发,插翅也难飞。
“孙子锐呢?”沈潘四扫了个遍,沉声问沈清。
“回书院了吧。”沈清聊聊道。招了招手,让他进去。
“你可有什么话与我说呀?”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和煦温暖。手里握着盏青瓷杯,时不时地将盖子扣在杯碗上发出叮的脆响声。
“什么?”沈潘一愣。本就不安的心变得更加忐忑。
“我问你可有话说?”沈清眼里静若深渊,沉沉的,却没有来地让沈潘心里一紧。
“上官家与李家要结亲了。上官清颜说不是他下的聘。”沈潘讷讷低声。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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