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点了根烟笑道:“你真当老子的钱不是钱,是大风刮来的?”
陆延只是笑:“听说您的小金库富可敌国。”
“那也不禁花啊,你一句话就值十万。”司徒吐着烟圈说得很随意,浑然不介意。
“十万的开路费还是很划算的,总比困在这里强。”
众人等了十五分钟就远远地听到达子柯草了一声从下游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达子柯双手扶着膝盖喘息说:“我我靠,鬼打墙也太牛叉了。”
陆延耸耸肩调笑道:“省了十万。”说着翻出地图站起来:“还是想个靠谱的方法吧。”
陆延将地图别到腰上,找了棵结实又高大的树爬了上去。陆延的身手很敏捷,虽然没小哥那么变态,却不像表面那般弱不禁风,三两下就爬到了树中央。
达子柯手搭帐篷好奇地问:“他要干啥?自杀?”
陆诗诗连呸四声,骂道:“你能不能多挽留你的智商住一晚,人的视线是有局限的,再加上左右眼看物有差别,也就是左右脑的模式不同,mí_hún阵就是借助视差和感官,再加上这场没来由的大雾让人产生错觉,你看着是直线它其实不一定是直的,现在最靠谱的方法就是自己造一个绝对的直线出来,懂不懂?”
达子柯哦了一声,陆诗诗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没听懂,也懒得继续解释。
“那姓陆的上树干啥?占领至高点,站得高尿得远?”
陆诗诗彻底无语了,上帝你到底抽的什么疯要让我遇到这蠢货啊!
“你能不能文明点,我哥在确认方位好不好!”
达子柯又哦了一声,想问什么都忍住了。这边安静了有五分钟,就听到陆延喊:“徒弟,给师父拿绳子来,三十米那捆。”
达子柯用手做喇叭状叫道:“小费一百啊!”
陆延翻了个白眼,骂道:“你是小姐吗,还要小费?”
达子柯立即娘里娘气地翘起兰花指装女声说:“大哥,按摩吗?”
众人头顶一片省略号。
达子柯翻出绳索跑到树下就傻眼了,那密密麻麻的树杈和那高度,还是要爬上树给他?
“我怎么给你啊?”达子柯问。
“你最好绑个石头扔上来,有用,找个你脑袋削去一半那么大的就行。”陆延说。
达子柯草了一声:“你会不会形容啊你!语文老师会哭的!”
达子柯跑到小溪边找了个不太光滑的石头绑好后又跑回树下开始扔,可试了几次都没扔上去,总是砸到树杈上掉下来,几次都差点砸到自己惨叫连连。陆诗诗起初还嘲笑两句挺有趣,可次数多了就觉得脸面上挂不住有些看不下去,撸起袖子就要过去帮忙。陆延更看不下去了还不如自己下树拿来得快呢,正翻着白眼郁闷着就见一块绑着绳子的石头抛到了自己眼前一伸手就摸到了,刚想夸达子柯有前途,一低头却看到的是返回原位的小哥的身影。
陆延啧啧两声,别人家的保镖就是不一样。
达子柯耷拉着脑袋回到原位坐下非常消极,陆诗诗用看丧家犬的鄙夷眼神瞅着达子柯,鄙视地说:“瞅瞅,别人家的保镖就是比自家的好,我什么时候能遇到这种有身手有长相的帅哥做搭档,早就嫁了。”
达子柯的头埋得更低了,那树杈也太密了难度很大的好吗……
司徒拍拍屁股站起来难得良心发现好心地安慰说:“别低落了,这小白脸明显开挂了别理他。”抬脚躲过小哥的扫堂腿,拽起背包挑眉看向小哥:“别歇着了,大爷,该上路了。”
达子柯抬起脑袋满脑子问号:“什么上路?”
陆诗诗无语地踹了达子柯一脚,嗔道:“二货,下次你有不懂的问题可以悄悄地问我,别大声说出来,丢人!”
达子柯:“……”
陆延的方法其实很简单,抛绑有石头的绳索,排除掉陆延眼瞎手残抛不直的可能外这就是一条笔直的大路,再加上有地图辅助走出去不算太难。陆延基本就在树上呆着,前进的树离得近就直接跳过去,隔得太远就只好下树重新上,几人费了些时间总算走出了mí_hún阵的范围。
然而大雾依然没有散去。
“姓陆的,下来吧,我们走出去了。”达子柯用手作喇叭状朝树上喊道。
陆延刚扔出绳索就听到了达子柯的叫喊,有些疑惑便问:“你怎么知道?”
达子柯继续喊:“我们发现先行部队留下的记号了,小妹说记号很新是近几天留下的。”
陆诗诗白了达子柯一眼,嘁了一声:“谁是你小妹!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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