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和满满相视一笑。
楚敖翻过一个白眼,小声对林忠说:“这有什么的。”
“闭嘴。”林忠怕他又惹麻烦,赶紧令到。
楚敖和林忠被驱至一间小偏房,怕他俩夜半逃跑,马被竹青牵走了。
“你们先在这里歇下,明早再上山采参。”先生撂下一句话,就去了学堂。
倒是满满,对他们和和气气地,“过会吃饭,我备下你们两个的,好了叫你们过去。”
“好好好!满满你真是好人!”楚敖点头如鸡啄米。
“在下谢过满满。”林忠一脸感激,转脸对楚敖一脸鄙夷。
满满甜甜一笑,不再言语,也出去了。
楚敖把包袱往小竹床上一扔,丧气地说:“真倒霉啊,连荷包都丢了。”林忠倒不提荷包,问道:“太子玉契呢?”
“对了!不提这个我差点忘了呢!这个宝贝可不敢弄丢!”楚敖慌忙摸向衣内,紧贴着自己心口,被当作护身符似的戴着,幸好还在。
“果儿,刚刚竹青跟我说,我们明早只佯作上山,待先生走了,我们就可回竹林,每日只需一人捡上一筐笋就可以了。”
“我们几时能离开此地?”
“等竹青采够三颗老参才行。”
“哎,都怪那作孽的马,不对,都怪你,把我拖下水,估计那马就是那时受了惊吓,才跑进林子的。”
“好好好,怪我怪我。”楚敖好脾气地嬉皮笑脸,“主要怪那臭老头,干嘛把篮子放那。”说罢,楚敖学着先生的样子,弯着腰,摆出哭脸哆嗦着指向林忠,“唉哟,我的草药啊!你这小贼!”
“你才小贼呢!”林忠被逗笑,一下子反拧往他的胳膊。
“放开放开,疼!疼!”楚敖一下子喊起来。
林忠才想起来拧着的那只胳膊刚才为了救他受了伤,连忙放下,凑近了仔细看伤势。
看着林忠这个样子,楚敖的眼睛一下子湿润起来,“果儿,你担心我啊。”
“瞎……瞎说。”林忠忙丢开手,背转过身开始把差不多晒干的衣服往身上套。
“还不承认。”楚敖笑得一脸邪邪地,又跳到他脸前弯着腰看他的脸,“哎哟哎哟,脸红了脸红了!”
“闭嘴!”林忠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飞过来。
果儿,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对天下人说,你喜欢的人,是我楚敖。
半柱香的功夫,有人笃笃叩着门,门外传来竹青冷冷的声音:“吃饭!”
来至饭桌前,却不见先生,一问原由,方知先生一旧友要远行它乡去作官,被寻去话别几日,临行前还嘱咐数遍,挖够了参才能放金权二人走。
小饭桌上,四碗薄粥,几盘清爽小菜,看着就爽口。
“啊?全是素的啊?你们吃得怎么跟和尚一样?”楚敖失望地敲着筷子。
“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竹青阴沉着脸说。
“肉来了。”满满端着一个小碗盅笑着走进来,是一小碗红烧肉,亮着晶晶的油光,在几盘绿叶菜中间,显得尤为可爱。
“太好了!”楚敖一下子就把筷子伸了过去,却被竹青一筷子夹住。
“满满,你多吃些,辛苦了这半天。”竹青对着刚刚才坐下的满满说着,往他碗里一块块夹着。
“我哪里吃得下这些,你也吃嘛。”满满温和地笑着,把碗往他脸前推了推。
“你不吃,我也不吃。”竹青佯装生气。
这二人互相礼让着,楚敖的目光也跟着那只推来推去的碗转来转去。终于碗停在了中间,楚敖一筷子伸进去夹起最大的一块肉,“你们不来我来!”
筷子刚收回来,楚敖就被权全国狠狠敲了一下头,“唉哟,果儿,你干嘛又打我!”几乎是同一时间,那块肉刚好放入林忠的碗中。
一时间,四人同时愣住,林忠一脸尴尬,竹青和满满一脸疑惑。倒是楚敖反应极快,赶紧说道:“少爷先吃了,小的才敢吃。”
这一顿别扭的饭吃完,竹青和满满各自返回自己的卧房,一东一西。楚敖和林忠一同返回小偏房,那房间里又只是一张小床!林忠看着直叹气,楚敖倒忙不迭地宽衣解带,“果儿,时辰不早了,明早还得起来捡笋呢,早些歇息吧。”
只得挤在一处再凑和了。
这次倒是楚敖早早就传来了轻轻的鼾声,林忠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此刻脑子里正在盘算着怎么能尽快离开这里,返回北黎免去母妃的担忧。正想着,身边那紧贴在自己背后的人,一个翻身仰睡着,敞开的衣襟处,那块太子玉契若隐若现,于月光下闪着温润的光华,在楚敖那光洁的胸膛处上下起伏着。自从那夜出宫门,这玉契起了大作用,林忠就一直对它念念不忘,今日询问玉契是否安在时,才得知楚敖一直把它贴身带着。
或许,有这块玉契,我可以独自前行,若遇什么不测,也好用作护身,他能假扮太子,我这个真正的皇子,难道还扮不成吗?这个楚敖,自从遇见他就没有什么好事,干脆,甩掉他算了。
想着想着,林忠就半撑起身子,手慢慢伸了过去,小心翼翼地,生怕吵醒了睡着的人,林忠连大气也不敢出,心都快要跳出来。马上就要触碰到那块玉契的时候,手腕猛然被楚敖的手一把抓住,躺着的人笑了一声,“想要啊?想要你就直说好了,我不可能不给你的。”林忠吓得魂飞魄散,正问道:“什么?”那人就把他的手一下子紧贴在了自己的心窝上,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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