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完成一切,也就是一年前,青檀方才炼化了蛇族族长的内丹就消失了。九幽倒不怕青檀违反契约,毕竟要找到蛇族内丹的气息对九幽而言还是很简单的,更何况纵然青檀炼化了内丹也不能将其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真要动起真格也还不是九幽的对手。
只是九幽没想到,青檀如此全然不顾性命得谋划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竟然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九幽金色的眸子里斥了浓浓的不削,转而身影消失在泛起微光的半晨半夜的天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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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春阁。
“怎么,此处就你我二人也要用面具掩面?”九幽眸子里泛着冷光,看着这个唤春阁的新主人。青檀让九幽打理檀,他既没拒绝也没答应。
“恩,是不用。”说着那人摘下银色掩了大半边面孔的面具,脸上的笑有些虚浮,攀不上眼角。
“这檀打算怎么处置?”九幽开门见山,虽说他并不惧怕这人类要把檀从他手上整一个夺来也只稍费一些功夫罢了,但是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不处置。”那人把着眼前酒杯小酌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你也喝一杯?这酒好得很。”说着给九幽也倒上一杯递到他面前。
九幽用余光扫一眼被推来的酒杯,接着金色的眸子依旧锁着那人。
“九幽兄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干什么?不喝就不喝嘛。檀的话,照着以前那样运作,日进斗金啊,我为什么还要处置什么呢?”那人一口饮尽杯中酒,一手抵着桌,身子前探,“莫不是九幽兄也眼馋这白花花的银子了?没问题,一句话,我们五五分成。”
“小狐狸呢?”九幽眼里才没那些个俗物,转念想起九枝在他临行前无论如何都要他办的事。要不是小狐狸的气息突然寻不到了,他也不用替这人做这些个琐碎的事。
那人探直的身子松软下去,靠在木凳子的椅背上,“急在一时么?九幽兄不在我要怎么敌得过青檀呢?”
“那是你的事。”
“真不多留?”
九幽眼中冷光一现,那人缩缩脖子。
“青风观。”那人左右看看,接着才小心翼翼得说那小狐狸的所在,“你要小心些,据说那观主捉妖的本事高得很啊。”
那人还未说完,唤春阁里就再没有九幽的气息了。
那人也不顾是不是还有人在听,拿着酒杯放在眼前摇晃,一口饮尽,“真是心急,好歹听我讲完不是?”口中关切实则巴不得九幽能早些走,利用都利用完了,还留着也只能碍事罢了。那人又给自己酌酒一杯,不急着喝下,细细得看着晶莹的酒液,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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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门前。
“弥祀,今天是去哪?”青檀拉着温弥汜的手,下人早已习以为常。
“城北的染布厂。”接着温弥汜先上了马车,再把青檀拉上来。
快要抵达染布厂的时候,温弥汜对青檀说染料的气味不太好闻,问他是否要留在马车上等他。青檀摇摇头,说要和他一起去。
温弥汜和青檀跟着厂长一路向里走,抽样检查了染布的质量,青檀没有去牵他的手,全程跟着他扮演者沐翎的角色。
虽说说着让温弥汜教他些经商之道,其实他根本无心学,眼里满满得只有他这个人。
温弥汜向厂长交代着一些买家的特别需求,以及一些特定原料的采购,这些都是同行之间藏着掖着如何也不能让旁人知晓的。之前厂长眼神看向青檀,似乎有意问温弥汜需不需要他回避,温弥汜只一个眼神示意厂长接着说下去。
走出染布厂已然是半个时辰以后了,青檀伸了一个懒腰,“没想到染个布都这么复杂。”接着掰着手指说了些他刚才偶尔听进去的零碎。
“学医不更复杂?”说着温弥汜轻轻揉了揉青檀的头发,很轻,很轻。
青檀眸子黯了一下,这是你上辈子会的啊所以无论多少复杂我才……但是青檀并没有说出口,轻抿了抿嘴唇,“也不复杂,流煜那医书多,看看看看就全会了。”
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能有多久呢?
☆、青风云雾,失之朝夕
青风观在陡峭的山上,从山底看不见那道观,全在那云雾里。九幽每一步在外人看来只是轻碰那峭壁,身子很轻,不出多久便登顶了那座山,到了那座道观。
那孤魂的气息于他很是熟悉,就是常年跟在青檀身边的那一个。至于那只小狐狸,它的气息很是微弱。它被限制了灵力困束着,无法化为人形,只能以比巴掌大些的狐狸模样可怜巴巴奄奄一息地趴在那。
九幽方才以眼睛看不清的速度进了青风观,观里的屋子陈设也是太老旧,由着太高常年有云雾水汽,木头和屋边的地上都积攒了青苔。
整个道观最宽敞的地方,中间放着一顶炼药炉,炉子分三口,有近两人高。周遭有不到十个人清一色穿着素灰色的道士服。
“师傅,非要如此不可么?”一个同样身着道士服的男子,低着头,语气带着倔强。他和周遭那些人有些不同的是腰间的带子是纯白的而周遭那些腰间的带子也是素灰的。
头发花白的老道士,九幽想来那人便是那所谓很有些能耐的青风观的道长吧?他勾勾嘴角,隐匿在门外静观着事情的发展。
依他看来,这道士也没多大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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