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对面,挡在止迁身前的赫然就是刚刚跃进来的小笼包,她眼神呆滞的望着梨枝,黯淡的眸子没有一丝生气。而她的左臂,被梨枝的利剑斩下,只剩一些皮肉连接着,殷红的血不断的涌出,小笼包白嫩的脸此时正惨白的吓人,在她身后的止迁似乎也有些楞住了,那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小笼包的左臂。
身子晃了晃,似乎要倒下了。梨枝上前一步接住她,点上小笼包左臂的穴道止了血,而后咬着牙暗哑着声音道:“好,你好样的。你居然……”小笼包虚弱的笑了笑,眸子中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着光,她好似撒娇般伸出右手拽着梨枝的衣摆,轻轻摇了摇,喘息着道:“大师姐…你别…别为难她。绿儿求你…好不好。”梨枝抬头狠狠的看着止迁,大喊道:“启,将她关起来,好好看着她。”
一个年轻的男子从天而降,他看了看躺在梨枝怀中的小笼包,又转头凶狠的看着止迁,冷哼一声道:“是,大师姐。”说着便上前一掌打向止迁,止迁没有闪躲狠狠的撞在了一旁的一块大石上,吐出一口血来便昏了过去。“大师姐,不要…不要伤她了。”小笼包的声音已经虚弱的快要听不见了,她吃力的转头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昏过去的止迁,又乞求道。
梨枝点点头,抱着小笼包大步的往楼里走去,一边急急的冲着叶锦书喊道:“还不快跟上来。”叶锦书没有迟疑,踏步跟了上去。
尖锐的银针穿着线在小笼包的皮肉中穿梭着,叶锦书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伤口,细细的缝合。躺在床上晕过去的小笼包扁着嘴,脸颊上是没有停过的泪水。“娘亲,好痛,好痛啊。”小笼包不停的喊着痛呜咽着,叶锦书将手上的动作放的更加轻柔。“再添些药。”一旁的一个白花胡子的老头在一旁指点着。叶锦书点点头,额头上的汗往下流,浸湿了衣裳。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叶锦书才把小笼包的伤口缝好。手臂算是接上了,可是这般重的伤口,就算手长好了,别说拿重物,怕是拿根筷子都拿不起了吧,这对习武之人来说,该是个致命的打击吧。叶锦书叹了口气,今日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就算是到现在,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古灵精怪的小笼包居然就这样,失了她的左臂。
想着那日小笼包笑着对她说,她喜欢止迁时,叶锦书还有些半信半疑,以为她终究是孩子心性。到了今日,她竟替止迁挡剑时,她才敢相信,原来这个看上去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的人,竟真的那般痴情。叶锦书望着小笼包苍白的脸,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顾笙。
第33章 顾夫人病重!
满身伤痕的止迁跪在厅中,正位上坐的是净璃,两旁坐的是梨枝与顾笙,叶锦书站在顾笙身侧,厅中还有些刺影楼的人。顾笙垂着头未说话,面上也看不出是何表情,叶锦书倒是有些担心的望着止迁。而刺影楼的人包括梨枝在内,皆是怒目等着止迁,一时间厅中竟是杀气十足。
净璃微微一笑,温和的眸子倒也看不出喜悲。她轻抚着肩畔的青丝道:“笙儿,你的手下擅闯刺影楼,按我楼里的规矩本该是死罪,但刺影与青衣门已结盟。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便不再追究,人你领回去吧,自己处置吧。”厅中刺影楼的人显然是惊异与净璃的决定,但却没人敢质疑,只能忍着怒气瞪着止迁。
顾笙抬头看向止迁,漆黑深邃的眸子深处俨然有几分不满,她沉着声音问道:“止迁,我早已吩咐你在扬州待命,为何你不听吩咐,竟要跟来擅闯刺影。”止迁抬头,那双冰冷的眸子中此时有几分茫然,她对着顾笙道:“只因在扬州时,府中的人传来了消息。说夫人突然病重昏迷,所以属下情急之下,才跟着…跟着小笼包闯了进来。”“你说什么,我娘亲她病重。”顾笙变了脸色,腾的站了起来。叶锦书也有几分惊异,怎么可能,上回看顾夫人的脸色,身子倒是不错,怎么会突然病重。
净璃了然的点点头,不等顾笙辞行便道:“既然你娘亲病重,怕是你不能在此逗留了,快些赶回顾府去看看吧。”顾笙站起来点点头,压下心头的惊慌,恭敬的行礼道:“那晚辈便告辞了,这两日多谢前辈款待。”净璃也起了身吩咐梨枝道:“去备两匹好马,准备些干粮,即刻便送笙儿她们上路。”
顾笙带着止迁去上药时,净璃叫住了叶锦书。那个一贯如此温柔的女人,轻轻的拥住了叶锦书,轻轻的在她耳边叹了口气道:“孩子,还没好好跟你聊聊,你便要走了,下回再见,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好不好。”叶锦书心颤了颤,净璃的怀抱好温暖,好像娘亲的怀抱啊,她将头埋在净璃肩头,哽咽着道了声好。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叶锦书才从净璃的怀抱中退了出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泛红的眼眶。
净璃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从一旁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叶锦书:“这盒子里头有一瓶玄清丸,伤重时服下有奇效。里头还有一条锦帕,待你回去后,将它交给你娘亲吧。”净璃伸手抚了抚那盒子,眸子中竟有几分凄凉,叶锦书用力的点了点头,便辞别了净璃。
望着叶锦书离去的背影,净璃站在原地。素白的衣袍在微风中,瑟瑟起舞,眉间的那枚的朱砂痣依旧红艳如血。
叶锦书扶着止迁走出了长长的山洞,到了上回顾笙与叶锦书下马车的地方。有一辆宽敞的马车停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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