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拧了一下,产生一种尖锐的疼痛来。他茫然地长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斋藤七在难过,也知道他为什么而难受,可正是因为知道,他才觉得无能为力。
十年前的他说出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动作,甚至于他的存在本身,都可能变成又一次伤害——那就是不断地提醒亲近的人他已经死去的事实。
身处在陌生的未来,同伴与自己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出于紧张的适应训练中的,很少有时间来关心十年后的大家的点点滴滴,很少有时间来思考这个时代自己的死亡,又会给在乎自己的人带去怎样的痛苦。
他突然觉得十年后的自己是个混蛋——他留给自己的除了无穷无尽的恐惧、麻烦和危险,还有他无法替代他去弥补的情感。
两人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周围安静地似乎可以听见手掌摩挲头发的声音。
斋藤七首先打破寂静,慢慢收回了手,同是也收敛了一切外露的情绪。
他把手往沢田纲吉衣服上擦了擦,略嫌弃地说道,“你几天没洗头了,啧,好油。”
沢田纲吉:“……”
我今天早上才洗了的!!
沢田纲吉怒瞪着斋藤七,后者毫无所觉地继续向他科普勤洗头的好处一二三以及不爱干净的坏处四五六……
他已经不晓得自己现在应该吐槽还是反驳还是生气了,好好的气氛都被毁得七零八落了啊……不,果然还是把阿七给摁进地板里去比较解气吧。
“话说……阿七,你怎么会在这里?”沢田纲吉打断斋藤七的卫生小讲堂,他皱起眉头,思忖了一会儿猜测道,“难道是来卧底的吗?”
沢田纲吉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测合理,毕竟以他对斋藤七的了解,就算幕府倒台阿七也不可能从真选组跳槽的,再结合他的监察身份,那么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密鲁菲奥雷基地的原因只可能是卧底了。
“这你就别管了。”斋藤七避开沢田纲吉的问题,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才是,怎么出现在这里,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沢田纲吉垮下肩膀一副苦逼相,“我们也不想的啊,可是要想回到十年前就必须打败入江正一。”
“入江正一……那个白兰的姘头?”
“…………!!”
卧槽,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
“姘……姘……”纯情的沢田纲吉半天没把姘头两字说完整,脸烧得通红。
“对啊,之前因为我们把入江正一的衣服扒光的事,白兰大人还发了好大的火呢,要不然我早就升职加薪当上清洁小队长了。”
“扒……扒衣服!?”沢田纲吉的下巴啪一声掉到了地上。
“哦,对了!”
沢田纲吉一脸惊悚地看着斋藤七从怀里掏出一条红色内裤,把它扔到自己怀里,然后语重心长地告诉自己:这是他从入江正一身上扒下来的。等到自己遇见入江正一以后把这个交给他看,有一定几率造成暴击伤害。
他发誓他清楚地看到,阿七在说这个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的是不怀好意的、下流而猥琐的光芒=_=。
喂,你身为警察的正直呢?完全变成流氓了啊喂!
沢田纲吉嘴角狂抽,感觉怀里的内裤像是一块烫手的石头,留也不是,扔也………………话说要是把这条内裤拿给入江正一看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呢。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忍受不了在敌人和手下面前这么丢脸吧。
诶不对,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难道自己的节操也欠费了吗!?
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真的在考虑这条计划的可行性的沢田纲吉一脸灰败地失意体前屈,浑身散发出生无可恋的黑气。
查寝归来,正准备向同盟炫耀今天的战利品的桂小太郎推开休息室的门就看见自家盟友和一个不认识的棕发小孩面对面站在屋里,两人大眼瞪小眼。
等等,为什么那个孩子还抱着一条内裤,而且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什么不可告人的py交易吗?
桂小太郎看向斋藤七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谴责,大有‘没想到你竟是这样肮脏的大人’的意味。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沢田纲吉把目光稍稍分给那边,看清来人后大吃一惊。
“假发子小姐,你怎么会……!”
话未说完,沢田纲吉突然一顿,不知是脑补了什么可怕的事,突然睁大了眼睛,猛地将头转向斋藤七,又看看一身朴素的工装但风姿依旧的假发子,目光中满是惊疑。
他还没忘记,一个月前的妈妈慰劳会上,阿七在讲述他去往十年后的短暂经历时,很高兴地告诉自己十年后的他和假发子小姐在一起的事,那时候自己心里虽然吃味,但也偷偷猜测着他们或许是刚好遇见了之类的。
但现在竟然又发现他们在一起,如果这两次都只是巧遇的话那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思及此,沢田纲吉看向两人的眼神更加怪异了,那是一种综合了惊疑不满心酸怨念等多种复杂情绪的奇妙目光。
斋藤七在这种如有实质的眼神里默默低下头去,视线在地板上画圈圈,画三角……就是不敢去看沢田纲吉现在的表情。
诶,不对啊,他为什么会觉得心虚!?
反应过来的斋藤七一拍脑袋,觉得自己这种感觉简直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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