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王子秋大声回道。这下站在他身边观察他的好直接大笑起来,笑得连言白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倒是王子秋这时候有些反应过来,往自己身边瞅,想看看阿白表情怪异到底在看什么。然而进入他眼帘的全是陌生又熟悉的一切,那些台子上摆放的瓶瓶罐罐,玻璃仪器,还有雪白得让人不舒服的窗墙壁地面天花板,让王子秋瞬间回忆起大学被实验支配的恐惧。
他当年毕业找工作,为了避开实验花了多大的心血,怎么一转眼他又跑回实验室来了?!
言白看出这家伙在想什么,马上澄清道:“跟我无关,这是你的公寓。”
王子秋一开始还不相信,最后在言白信誓旦旦的眼神下败下阵来,不死心地冲出门去找邻居验证,连脸上和脑袋上的疼痛都忘记了。过了片刻,他哭丧着脸走进来,一路脚步带飘简直下一秒就要栽倒:“这,这真是我的房子啊……”
言白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招惹上白兆的,甚至不知道白兆是什么时候附在他身上,应该很早了,至少在他们两看电影之前。在白兆身上还有很多未解之谜,比如他到底是怎么获得操纵人穿越的能力,他又如何没了身体附在王子秋身上,又为何拿言白做这种实验……不过现在在深究也没用了,他已经消失了。
言白瞥了眼飘在自己身边的麻仓好——他满脸微笑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站起身:“我先回家了,你最好去医院看看你的脸。”
“啊?”还沉浸在自己屋子到底怎么变成这样悲痛不解中的人,听了言白的话下意识摸了摸脸,嗷的一声惨叫出声。
言白摇摇头,朝门外走去,果然这个蠢货根本记不住前三秒发生的事,脸上有伤还要用手去摸。
“你是故意的,不直接提醒他脸上的伤。”刚出门,麻仓好就笑着问,只是好好的疑问句硬是被他说成了肯定句。
外面的阳光很耀眼,耀眼到言白感觉非常不舒服,赤裸在外的皮肤甚至出现了灼烧感,他心底明白这是血族体质的影响,好在这也就是极限了,至少没像其他血族一见阳光就自燃成灰烬。
听见好这样说,言白没有看他,匆匆从阳光下冲进树荫下的公交车站台:“你已经有了答案。”
公交车很快来了,好也跟在言白身后上了车。一路上他很新奇,仗着周围人看不见自己一会飘到前面司机旁边,一会又站到车尾望着一路后撤的马路上的黄色条纹,玩了半天才飘回言白旁边,看他皱着眉很不舒服的样子,轻轻笑了笑:“这个世界真无趣。”
言白不知道他用灵视看到了什么,没吭声。快到中午了,太阳对他的影响越来越明显,就算在车子里看着窗外的阳光,他都觉得眼睛被刺痛,只能移开视线盯着前面的塑料椅背。
麻仓好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再评价了,安安稳稳飘在旁边空的椅子上,仿佛真的在坐车一样。
这样一路跟着言白回到他家,他才重新恢复了活力,东逛逛西飘飘,直到把整个屋子转了个遍,才回到言白身边,看他喝水:“……你为什么要回到这里来?这里这么无聊,在这个世界你也只是个普通人。”
言白喝完一杯水,拿着玻璃杯平静道:“然而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他摩挲着手里光滑的杯壁,抬眼望着麻仓好,酒红色长发的少年眼里的不解一览无余,“好,我和你不同,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满足。”
好没有说话了,他慢悠悠地飘到了窗户旁边,往下看去,言白也没再管他。
看了看日历,明天竟然是上班的时候了,言白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忆半天自己原来到底是做什么的,好不容易才从记忆深处挖出一点化学公式和实验步骤,又去翻看了一下床头的记录本,这才回想起六七分。在这天剩下的时间里,他也没出门,就直接拿着书柜上的书开始复习以前的知识,等到日暮西山才从书桌前惊醒,看着红色的阳光从墙壁上一点点变浅消失,转回头,发现窗户旁已经没有了麻仓好的踪影。
再次看到好,是在四天以后,那个时候言白刚下班,回到家打开门就看到站在窗户旁的少年。他依旧穿着那身衣服,白色斗篷宽宽大大的,头发披散,侧身坐在窗台上,听见门开的声音转头看过来。
言白捏着钥匙,站在玄关处和他对视片刻,忽然就有些不忍心了,叹了口气弯腰开始换鞋:“这个世界怎么样?”他猜麻仓好消失的这几天是去了解这个对他来说陌生得不行的世界。
“……无趣。”麻仓好低低的说,“连白你在这个世界也变得无趣了。”
是说他每天上班工作下班?言白想到偶尔几次工作间隙看到窗外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角,笑了笑,“我的名字叫言白。”
“你为什么要笑?”麻仓好皱起眉,盯着他解开最外面的外套挂在门后,青年原本的相貌也算英俊,但远没有他作为蛇妖时那样出色,这正是麻仓好最不能理解的地方。白原本是多么强大,多么肆意,作为一个大妖怪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做什么都可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生存每天重复一样的事情,这样的他和其他那些为了利益生存忙碌奔走的普通人类有什么区别?
“只是想笑了而已。好,我想回来正是因为你口中无趣的这些。作为一个普通人我感觉很满足,我的亲人,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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