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现有些怅然若失,他不明白两人之间到底哪里出问题。怎么觉着……立正川有意躲着他。是否应该找个机会好好谈谈,同在屋檐下,不说话也不行。
大风撩起窗帘,凉意猛灌进来。季元现正打算关窗上楼睡觉,忽地,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立正川回来了。
季元现有些手足无措,他下意识笑脸相迎,“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回头,却见立正川关了门,蹲在玄关处。
这尼玛,妥妥喝多了。
季元现叹气,紧张感烟消云散。他走过去搀扶立正川,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也不知喝了多少,哪来的酗酒陋习。
“川哥,立正川,正川。怎么样,还能走吗?”
立正川勉强睁开眼,季元现凑在他身边。有特好闻的清香味,是他常用的玫瑰沐浴露。立正川隐隐兴奋,好似发情的雄性动物找到了最合衬的信息素。他不答话,季元现只好扶着上楼。
奈何对方体重不轻,两人跌跌撞撞,差点从楼梯摔下来。
“我说你没事喝这么多酒干嘛。”
季元现没好气,说话娇嗔带着埋怨。立正川如何听来,都嗲得令他沸腾。这是一种有人管教的臣服感,又激烈地想要征服回去。
立正川不知哪根筋不对,遽然揽住季元现脖子。今晚喝的都是洋酒,脑子昏昏沉沉,不太听使唤。窗外大雨倾盆,今夏确实多雨。那些积久不散的雨水,就在少年心事上荡漾。
“我怎么就……那么不甘心呢……”
季元现没听清立正川在嘀咕什么,他转脸过去,殷红的、湿润的嘴唇便在对方眼前晃动。立正川憋着一股子邪火,他用攀在季元现肩上的手,反掌捏住了对方下巴。
力气很大,季元现遽然吃痛。他叫一声,绵长、湿软。却干脆、果断地在立正川心头猛插一刀。
“……你说、说什么。”
“别这样……”
明明毫无撩拨,仍相当色气。立正川借着醉意,瞧季元现因下巴吃痛,微微张嘴,露出鲜嫩的舌头。
他本想亲上去,实际也如此做了。然季元现恰巧转头看路,那有劲且灵活、湿滑的舌头,就在对方脸上一触即过。
立正川尝到甜头,有些惊醒,又有些沉迷。
岂料,季元现只摸一把。笑着说:“你怎么跟奶昔一样,他以前喝多了也喜欢……”
也喜欢舔他家那只金毛。
而立正川的大脑,仅运行到“跟奶昔一样”五个字时,单方面宣布和解失败。他不由言说地推开季元现,任心底嫉妒沸腾。酒精让人迷失,亦让人清醒。
立正川明白了,他是真嫉妒顾惜。
嫉妒顾惜优秀,嫉妒他可以师出有名地陪伴季元现。
立正川一声不吭回房间,这次倒走路顺利。搞得季元现猜不透他是否真醉了,半响,季元现才慢慢踱回房间。
他关上门,再关掉灯。黑夜并不彻底,季元现能隐约看见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
然后,他轻轻捂住脸。捂住将才立正川舔过的地方。
热辣、甜腻、带着烈酒醉人的芬芳。
心如擂鼓。砰砰,砰砰。
当晚,季元现第一次做有实际对象的春梦。梦里水深火热,下巴被那人捏得很疼。对方一贯地居高临下锁定他,看他眼里泪水如潮,面色绯红。
他一会儿叫快点,一会儿叫慢点。
而那人始终发狠地惩罚他,耸动着劲腰,不遗余力。
一寸寸竭尽掠夺。
那人,是立正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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