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质问陈忱为什么给他戴这个,但他刚才细细检查之后发现这个项圈他自己就可以摘,但他没有。戴着从属于陈忱的项圈让他感觉到安心,仿佛这种禁锢可以比陈忱的温柔更加有力地证明他们的关系,这个想法让方念自己都心惊,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太正常……
午餐依旧也是由家政送来的,中午的时候,陈忱果然回家来陪他一起吃。
两个人对坐在餐桌前,陈忱不复昨晚的冷漠严肃,温柔地和方念聊天。
“身体怎么样?会不舒服吗?”
“没有,我本来就没不舒服啊。”事实上,除了昨天突然的晕倒,方念一直并没有觉得不适。
陈忱很满意,感慨说:“希望你一直这样,千万别不舒服。我上午去见了秦佩,也见到秦珏,那个祸害眼下是彻底没力气折腾人了。我和秦佩聊了不到1个小时,他吐得没停过,啧啧。”
方念听他这么说,微皱眉头,询问说:“孩子到底是谁的?秦珏现在怎么办?”
陈忱笑话他:“你还管他?不是他折腾,我们至于闹这么一场吗?”
话虽如此,但秦珏终究没有伤天害理,方念不喜欢他、不想再看到他,也不代表会幸灾乐祸。
“孩子是秦佩的,他认了。有他照顾,秦珏也不会怎么样,至于怀孕吃苦头,那只能说是他自己体质的问题了,谁也救不了。”陈忱看方念真的关系,也就告诉他了。
“他们……名义上还是兄弟吧?”陈忱这样一说,方念倒顿时理解了秦珏当时死命诬赖陈忱的动机,他想要他的孩子有个正常的出身……
对于这个问题,陈忱嗤之以鼻:“关我什么事?让秦佩烦恼去吧,请他们彼此伤害,别再来祸害别人了。”
第60章
方念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忱也笑,笑完了问他:“上午做了什么?会不会无聊?”
方念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都把我关起来了,还要管我无不无聊吗?”
陈忱不说话,隔着桌子只对他笑,嘴角微翘,眼眸是迷人的浅色,光靠这点色相就叫方念晕乎乎地再也说不出话来,低下头又吃了一口饭。
吃完午饭没多久陈忱又急冲冲地出门了,方念知道他近来被家里和自己的事情困扰,公事上略有懈怠,如今也要弥补一二,因此会很忙。其实他倒是挺想帮忙的,不过陈忱不是正对他“禁足”吗?他乐得清闲。
下午午睡了一会儿,醒了之后方念拿着手机给李曼曼发了一条长长的信息,大意也是检讨一下自己的隐瞒和不坦诚,又认真地感谢多年来李曼曼对他默默的支持和呵护。他说的情深意切,李曼曼却回:看来你男人没有跟你生很大的气嘛,倒还算靠谱。
方念气得要死,扔了手机觉得他们都是坏人,没一个好东西。
禁足一个礼拜过得倒快,陈忱忙得很,但不把任何公事和烦心事带回家,再忙中午也要回来陪方念吃午饭,晚上也绝对不加班,因为要陪方念吃晚饭。
方念原以为被陈忱关着要无聊死了,没想到捡起自己的手工做一做,甚至连手机电脑都不乐意碰,每天等着陈忱回家来陪他,也不觉得无聊。
那个成品的纸雕现在被放在卧室的床头当做夜灯,一点亮就光影斑驳,好看得狠。
方念有一天晚上望着这个灯出神,突然问陈忱:“我竟然觉得这样被你圈在屋子里也挺好的,没有别的盼头,只要等着你就行了。我觉得我疯了。”
陈忱原本已经有些困意,听他这么说却清醒了几分,没有开口先把人抱进怀里,细细地浅啄他的额头。
带着点困意的、略微低沉的声音在方念的耳边响起,陈忱温柔地说:“你啊,真是太好懂了。我从前说会陪着你,等着你慢慢生出安全感的是吧?可是你突然跑掉,虽然只有1天多,但突然就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何必要去改变你?为什么要等你慢慢地改变呢?我可以亲手打造一个笼子,把你禁锢在我身边,反正我会很小心、很仔细地爱你,而且我想你一定也会希望这样吧?”
方念被他的信息素、被他的声音、被他温柔的怀抱和话语包围,整个人都融化在了这种氛围里,黏黏糊糊地回答说:“你、你在说什么啊……你不会觉得我这样……很没有出息吗?”
“傻瓜念念,”陈忱笑了,“你是我的爱人啊,你不需要很出色、不需要很勇敢,不需要很杰出,你是你,就已值得我爱了。”
也许是氛围太好,又或者这样温柔的陈忱太让人放松,那些盘踞在方念心底的阴影缓缓探头,让他将心里最深的不安小心翼翼地说出了口:“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和你的世界格格不入,除了爱了你很多年之外,毫无优点。”
“傻念念,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玫瑰花,可我只有一朵,我也只爱那一朵。如果你不相信,问问我的项圈,还有项圈下的标记,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
陈忱好似很困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软,但那么轻软的声音却如同丝线一样牢牢地勒进了方念的心里,将他那颗柔软的心一层一层地捆缚住,既像是束缚,又好像保护。
方念抬手轻轻关掉了那盏纸雕里的灯光,卧室里暗了下来。他转身搂住了他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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