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郑亦也没想到,他第一次听白贺炜唱歌便是这首最近很流行,流行到大街小巷都会放的《十年》,而这首歌似乎成了咒语,几乎成了郑亦和白贺炜今后关系的真实写照。
第24章
郑亦当晚就把这首歌下载到了mp3里,设置成单曲循环,听着入睡,等第二天早上醒来,mp3都没电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迷恋一个人到如此疯魔的地步,甚至连如何接近白贺炜的计划都谋划好了,可是当他洗完脸照镜子,才知道平凡的自己是没有办法达成目的的。他开始焦虑,觉得自己成了个神经病,他想跟在同城念书的好友康嘉北聊聊心事,却觉得那个不太正经的家伙没有办法给他指条明路,甚至还会嘲笑他白日做梦,并拿这件事儿当个乐子取笑个他几年。
转机大概发生在班里竞选班委的那一天,郑亦觉得这是个契机,便鼓足了勇气走上了讲台,他看见坐在台下的白贺炜紧张得直发抖,传进耳朵里的都是上牙和下牙碰撞的声音,炫眼的日光灯照得他发晕,他无法辨别台下坐着的每个同学的名字,甚至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他已经在开口发言时忘了之前准备好的慷慨激昂的演讲词,胡言乱语的时候,他似乎注意到白贺炜嘴角扯出的笑容,他的心突然少跳了几拍,更加不知所云了。
他懵懵懂懂地走下讲台,心想真是太糟了,谁知看见得却是白贺炜带头鼓得掌,他低下头,心里涌起一丝自己给自己营造出来的暖意。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或者郑亦长了一张容易让人产生信任的脸,班长的投票竟然多数都偏向了他,当他与白贺炜以及其他班委同时站上讲台的时候,让他几乎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经和白贺炜无比亲近的错觉。他用余光瞄着白贺炜,越发觉得喜欢了,他长得真是太好看了,从他这个角度看,那个翘挺挺的鼻子最是可爱。
回到寝室,室友们开始调笑的喊他大班长,郑亦坐在床上傻笑不吱声。很晚了,熄灯后,在这个老旧的六人间寝室热热闹闹地展开了学院里哪个女生最好看的讨论。男生们似乎很喜欢选院花、系花啊什么的,在尤冰嘴里,那个帅气的学姐就是他的挚爱,吕一飞说班上那个娇小的湖南妹子特别可爱,而何奈却觉得隔壁班的学习委员很有气质,等轮到郑亦这里,郑亦总不能说自己最喜欢他们的那个代班学长吧,他只好支支吾吾的解释说:“你们看我这段时间总请假,也没空去看哪个女生好看啊。”
众人纷纷表示郑亦太没劲,嘘了他好一阵,接着开始了第二轮的讨论,就不特地让郑亦发言了。郑亦倒也乐得清静,满脑子都是今晚班会时他偷摸看白贺炜时留在记忆中的镜头,伴着众人的讨论和对白贺炜的喜欢郑亦缓缓睡去,他在想,明天私下跟尤冰说说吧,看能不能走个后门进学生会,因为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和白贺炜接触的机会,任何一个!
白贺炜对于他和曲岩分手这事儿的真相一直是守口如瓶的,他也充分地信任自己的好友吴灼峰不会到处乱说。这些日子他还来不及产生什么因为曲岩出轨导致的特别郁闷情绪,就被繁忙的工作占据了他的所有空闲时间,让他无暇去想那些憋屈的事情,然而等他闲下来,这件事给他带来的不良情绪早就被他抛去了脑后,更觉得没有告诉家里的必要了。
过了几天,白贺炜刚好忙完了清明,被父母叫回家去吃饭。他到家之后,跟母亲聊了几句就说起了他们两个分手这件事,并且还要刨根问底两个人为什么分手,白贺炜坚持说是自己忙,没时间陪曲岩,母亲就埋怨他:“还不如在市局的时候,忙是忙了点,总还能看见你的人。”
白贺炜也不反驳,深怕说得多了就露馅,只能坐在一旁不吭声。
没多久,父亲也下班回家了,老爷子最近感冒了,进门遇到了点热气就开始咳嗽,白贺炜过去接过父亲的手包,跟一起跟进来的祖秘书打了招呼,说:“留下来吃个饭吧?”祖珊宇摆摆手,说:“我也好几天没回家吃饭了,今天我再不回去,就得跪搓衣板了。”两人相视一笑,互相道了个再见。
他又问:“爸,你怎么还感冒了?”
冯月在一旁插话说:“这都快半个月了,就是咳嗽一直都不好。”
“吃药了吗?”
冯月无奈地说:“你爸你还不知道吗?倔得要命,说一不二习惯了,生病了连医院都不肯去,前几天发烧了,才勉强同意让刘大夫来家里给他打个针。”
对于这些细节白贺炜一无所知,他觉得非常愧疚。“那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啊?”
白子峰却无所谓地说:“也没多大事,告诉你干什么?最近你正好是最忙的时候,别疏忽了工作。”他坐到沙发上,刚想泡茶,白贺炜便接过了他的工作,洗茶具,烧开水,烫茶具,泡茶,这一套流程行云流水。父子俩一边喝茶一边聊着最近区里市里的一些事儿,母亲在一旁听着,也不多言,直到章阿姨过来喊吃饭,他的父亲才一边起身一边说说:“老曲前两天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还是希望你们年轻人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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